作,二来商队走门道入关少不了会一笔不少的收入。三来,她需要了解珈蓝西面拉玛雅塔大漠深处里的情况。
三日后,珈蓝城防之上。守关的兵士套着露絮的棉衣,外罩着冰冷的铠甲,手握着长矛盾牌威风凌凌地立于城头上之上。
城下是排这长队等待盘查入关的商队,皆是浓眉大眼,络腮胡的胡人,牵着长长地骆驼队驮满了来自异地番邦的奇珍异宝。
这些珍宝入城后将在珈蓝转手换成精美的瓷器锦缎再远渡大漠销去番邦之外,胡人的香料玉石由此流入中原内地供与王侯勋贵。
入秋后珈蓝很快冷了下来,北风似利刃一般刮得人脸生疼,在城墙之上巡视不过半个时辰裴璃甲胄上便起霜,呼出的热气在睫毛上结成冰霜。
伸手小心翼翼将白霜捻了后,她大大地朝空气中哈了口热气瞬间凝成白雾散去,于是她又伸手摸了摸甲胄上的冰霜才不可置信的感慨出声:
“今年好似比往年冷得更早些了。”
跟在她身边的张超搓了搓有些冻麻的手附和,“是比往年冷的早,若是下雨更甚。夜里巡逻守卫的将士下值,铠甲里军衣都让冻成冰碴了。将士们穿的还是三年前的棉衣,这块还请将军费些心。”
“嗯,我晓得。张叔,催周临的信我已连夜派人送出去了,只要他不故意拖延再有半个月粮草就会到珈蓝。只要粮草充裕,赤狄就算真的来围城咱们也不怕。”
说着,裴璃愁虑的往西边流沙绵延千里,寸草不生的大漠皱了皱眉头。
月明星稀之下,浩瀚的拉玛雅塔大漠如此的安详,可是大漠里有饿狼正在伺机扑来。
白日,在裴府裴璃已从关外而来的商队处得知大漠渗出有赤狄人出没,正在向着珈蓝而来。
其人数不得而知,像大漠连绵起伏不断的沙丘后永远也不知道那后面到底会走出几只骆驼来一样。也许只是一只游荡的落单者,也许倾巢而来。
裴璃作了最坏的打算,西褚朝代更迭不到一年,幼主年小,朝中党争不断消耗着国家的气数。不想这一年又多省遭逢旱灾,地方官员贪墨无度,压榨百姓激起民变。
西褚国内乱作一团,无瑕顾及边陲,若无援兵粮草支援,珈蓝只能做困兽之斗。
赤狄与裴家军斗了几十年虽一直被压制,可也深谙其弱点。入秋是每年裴家军最为薄弱的之际,军营粮草消耗每年于此时会向朝廷请拨粮草增援。
而今西褚朝中无人,国势衰颓,趁此机会攻打珈蓝是最好的机会。
裴璃预感大漠里至少有两千赤狄骑兵先锋正在奔来,此次举全部之力扑向珈蓝便是要硬吃下这块肥肉。
虽是未见其人,但已闻其势。
珈蓝告急!
而造成这一危险局势是自己的疏忽,一直以来全势压制让裴璃轻敌中了赤狄的声东击西之际,将所有的精力用来监视珈蓝城外的乌斯牧草原,忽视了她西边黄沙满天,如有厉鬼恶魔嘶鸣的大漠。
赤狄从大漠扑来这是一场豪赌,几乎不会有人相信他们会选择从大漠里冒着随时被风沙吞噬的危险向珈蓝而来。
虽不明白这次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准备,裴璃已经在全力备战了,即便也许真的从大漠里走出来的是一群已经疲软毫无战斗里的赤狄人。
可由此不免也让她对那片无法征服的大漠心起了向往,“张叔,咱们能招几个胡人入军来吗?”
裴璃幽幽地问,心下也明白此事的艰难,但又不甘心。
“将军想组建一只胡人军队,由此掌控大漠是不是?”
裴璃点点头,一副知我者莫过张叔者也的模样。说起来她的武艺和兵法一般承至她的父亲裴子柯,一般授至张超。因而在行军打仗之上不免都会有其风格,很多事两人也能默契的想到一起。
“胡人性烈不服管教,更何况是臣伏于你我中原人之下,对服从军令也不能同我裴家军将士而相较。”
寒夜军靴里透着噬骨的寒意,张超在城头上来回踱步搓手取暖,看着大漠的方向笑了笑说话间吞吐着白雾。
“胡人虽然骁勇善战,却也贪财,且不说他们愿意做雇佣兵,就是供养这些人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一旦咱们给的不够,恐怕不知什么时候人就被赤狄收买策反了。总之胡人雇佣兵此事风险大,将军最好要三思而后行。”
“嗯,多谢张叔提醒。我府上的那几个胡人暂还是信得过的,人虽少却也个个骁勇善战,熟悉大漠。目前大漠里的情况只能靠他们去打探,至于之后会不会拓展成军再议。”
裴璃道,这几年因心向大漠她在裴府收了几个胡人为奴,在府中给她讲解番外风土,绘制大漠之外番邦图纸沙盘。
一直也没派什么正经用场,这次因猜测狄赤从大漠扑来便派了几个扮作商旅去查探军情,虽然快十几天还没回来,但裴璃坚信他们不出两日就会回来。
组建雇佣兵之事诚如张超所言一群胡人蛮子不听管教,但她还是觉得深有可行之处,不愿就此放弃。
反而更加想借此机会壮大裴家雇佣兵之势,她想过拥有此军便可以横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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