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月垂眼看了看,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桌子上划了划,手指上带了一小层浅浅的灰,“这就是你说的擦干净了?”
“……”
“这明明跟我走的时候没两样,陈益民,你不会根本没帮我擦桌子故意骗我的吧?干活就是这么干的!”萧二月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低声训斥。
她平日里上工的时候还挺温柔,跟在南岗大队的时候不一样,毕竟到镇里上工了,性格总要遮一遮。
但现在不一样了,萧二月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低调,要不然随意一个男人都敢追她了。
陈益民被萧二月那高傲的一眼看愣了,他咽了咽喉咙,“二月,你这是怎么了?你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萧二月不吃这一套,“别转移话题,你说你帮我打扫了桌子,这是帮我打扫桌子了吗?你追我就是这么追的,我看你根本就对我不上心。”
“这也没多脏……”
“我就问你打没打扫?不脏你还说你打扫了,还有我早就想说了,你能不能洗洗你的毛衣?”萧二月嫌弃道:“领子上面都是油,人就算邋遢也不能邋遢成这样吧。”
陈益民瞬间捂住自己的毛衣领子,他也有些气愤,“萧二月,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你就算是看不上我,也不应该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吧?”
“对,我就是没看上你,赶快走吧,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晃了,要不然我就告你骚|扰。”
“……”
“还不走?”萧二月抬着下巴。
陈益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这时门外一个同事走了进来,他瞬间揉搓着手指,人也变得老实憨厚,“二月,你今天是怎么了?你要是不想当我对象你早说啊,还让我为你擦了那么久的桌子,扫了那么久的地。”
萧二月一脚踹飞,走你!
陈益民最近往妇联跑的很勤,就是想要尽快收尾。
妇联的其他人也看出了他的意思,大多数同事都觉得这两个人能成,但看眼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二月,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同事在两个人身上打量。
萧二月突然拍了一下桌子,“还能怎么样?我都说了不让他打扫我的桌子,我的桌子都是有布置的,但是他非要碰我的桌子,我都说了不让他碰,他还要碰,我要去告他,这是我个人的东西,没经过我的同意,他凭什么要碰。”
不就是胡搅蛮缠吗?她可从来没有说过让陈益民帮她打扫卫生,她还要怪陈益民呢,没经过同意就碰她的东西,分明是他的错。
陈益民:“……”
“你又没说不让我打扫……”他没想到萧二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但是仔细想想还有点道理。
萧二月瞪着他,“这话还用说吗?别人兜里的钱也没说不让我拿,我就可以直接伸手去拿了吗?别人的东西不能碰,还用我提醒你吗?”
陈益民:“……”
同事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这两个人剑拔弩张,赶忙上去劝,“你们两个人都消消气,一会儿领导就来了。”
“赵姐,领导来了才好呢。”萧二月突然做出了擦眼泪的动作,“我都说了让他以后别来了,他偏偏说给我打扫卫生了,我就得当他对象,我让他打扫卫生了吗?”
陈益民搓了搓手,“也不能这么说,我还扫了那么久的地呢,我是真心的。”
“你有毛病吧,妇联院子里的地又不用我扫,你扫地关我什么事?这个地是门口大爷扫的,你每天帮大爷干活赖到我身上干什么?你有什么意见,你去跟大爷谈去啊。”
“……”
大爷刚上班,正准备扫地呢,他有点人脉,一直不愿意退下去,再加上家里孤单,干这点活还挺好,他吹胡子瞪眼,“小伙子,你可别胡说八道啊,是你自愿给我扫地的,我可没有让你扫,我还正说你呢,谁让你帮我扫地的,这本来就是我的活儿,你抢了我的活你得给我补偿。”
陈益民:“……”
大爷是过来人,没见过陈益民这么追对象的,这么久了天天扫个地,地还是帮他扫的,他连个东西都舍不得给,真是抠门。
萧二月紧接着道:“对,谁让你擦过桌子的?这是我的东西我让你擦了吗?你也得给我补偿,而且你不是我们妇联的人,一声不吭的就往我们这里进,你凭什么往我们这里进?”
陈益民脸色变了变,他昨天明明还感觉到事情快成了,没想到今天萧二月竟然直接说看不上他了,那他这么久岂不是白干了?
他不甘心,但是又毫无办法,就像是快要捕捉到的猎物跑了。
“二月,你真的想好了吗?你是农村来的,我是镇里的,而且我在纺织厂干活工作稳定,我这个人老实没心眼,你要是不愿意跟我可找不到比我再好的人了。”陈益民隐隐带着威胁。
“我是农村来的怎么了?我可比你厉害多了,蠢了吧唧的长的又丑,离我远点,我告诉你这个桌子是我的,你再胡乱动我的东西我就可以揍你!”萧二月求助的看向自己的同志,“赵姐,咱们妇联是帮女性的吧?我都说了我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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