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咙剧烈滚动,直到现在整个头都是酥酥麻麻的,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嘴上有点不对劲,他摸了一下,手指上沾了血。
严潜往上擦了擦,确定是鼻血,由于上嘴唇肿了,鼻子和嘴唇只留了少部分的缝隙,他慌乱的用力擦拭,嘴唇更红了。
“你怎么了?”萧念念进来的时候萧家刚把饭盛好,朱月红看她脸色不对劲,以为她发烧了。
萧念念身体弱,经常有小病,发烧的时候脸总是晕红。
她上手碰了碰萧念念的额头,“确实烫,是不是昨天晚上受凉了?”
萧念念摇了摇头,她手指攥紧手里的罐子,“没事,可能是因为我是跑着回来的。”
“我们正说呢,你去哪了?”
“严潜替我找蜂蜜被蜜蜂蛰了一下,我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萧老太太知道严潜被蜜蜂蛰到的事情,没想到竟然是为了给她家囡囡找蜂蜜,心里更加满意严潜了。
关他什么事,又不是他媳妇(二)
萧一月昨天挨了打,今天还疼着,但是今天也出来吃饭了,李晓娥冷哼,“要是让我知道你跟那个余舟再有什么关系,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萧一月想哭,她没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不开明的父母,可是她不能哭出来,那样就太懦弱了,就仰头看着屋顶,过了一会儿才低头吃饭。
萧念念看着她那副做作的样子,脑门上划过一排黑线。
严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家,他到家的时候严家已经在吃饭了,看到严潜进门,严母急忙拉着他进厨房吃饭。
严母看着严潜的嘴心疼的要命,“今天我跑到山上给你挖了一些草药,吃了饭妈给你涂上。”
“不用了,我自己已经挖过了。”严潜喝了一口粥,温热的粥沾到嘴唇的皮肤,一股剧痛传到大脑,他神色未变。
“怎么看着更严重了?”严母凑向前看了看,发现比中午的时候更加红肿。
严潜:“……没事。”
晚上,严潜把药草糊了一嘴,半夜才睡着,他梦里都是萧念念。
她亲他,是不是代表着特别喜欢他,非他不可,决定一辈子都要跟他在一起了。
第二天早上醒的早,严潜倒了一杯蜂蜜水,他喝着甜。
但萧念念说让他养着,那他就要好好养着,嘴上赶快好了,他还要给萧念念讲题。
“这么早喝蜂蜜水?”严母大早上洗了洗脸。
严家大嫂正在旁边扎头发,她目光扫了好几眼蜂蜜。
严潜犹豫了一下,又给严母冲了一碗蜂蜜水,想了想,又给大队长冲了一碗。
他知道他对他们是有责任的。
严家大嫂就等着严潜给她也冲一碗,想想她已经很久没有喝过甜的了,红糖也很少喝,更别提蜂蜜了。
“给你们的。”严潜扫了一下严父严母,没有犹豫就拿着那罐蜂蜜回了房。
严家大嫂:“……”
严母挺激动,她发现严潜的变化越来越大了,洗完脸她端起蜂蜜水尝了一口。
她一扭头看到了大儿媳妇,大儿媳妇余光显然在看她手里碗。
现在大儿媳妇怀孕了,要是其他的好东西她就给了,但这是她小儿子给她的,难得才有那么一回。
严母索性装没看到,她直接一口闷完了。
大队长和严母想的一样,也喝光了。
严家大嫂心里有些不舒服,她失落的起身上工。
严潜发现嘴上的肿胀比昨天好多了,但是依然很肿,不过说话比以前方便多了。
萧一月抹了药,走路虽然痛,但是没刚开始那么痛了,她拿起被萧二月踩脏的衣服,一件一件叠好装进包里,十点左右去找了余舟。
余舟没上工,他被抽的太疼了,又没有人照顾他,根本就出不上力。
他腿上手臂上都是红痕,里面又痒又疼,受了不少罪。
跟他住在一起的知青还有些幸灾乐祸,都不男不女了还去勾引人家姑娘,怪不得被打了一顿。
也不知道萧一月会不会被她家里给劝住。
余舟正躺在床上看屋顶,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萧一月为了见余舟早上的时候还专门去上工,她问了两个人,她们都说余舟这两天都没有上工,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也对,那天她妈打的那么狠,余舟浑身是伤,哪还有力气去上工?
萧一月又用力的敲了敲门。
“谁?”要是住在这里的知青直接就进来了,余舟奇怪,现在这个时间是谁来了知青所。
萧一月隐隐有些激动,“余舟,是我?”
余舟:“……”
余舟不吭声,按道理来说,他们那天已经分手了,萧一月又来找她干什么?
“有什么事?”余舟皱着眉不耐烦的问。
他怎么不叫她月月了?萧一月心里一阵悲怆,他们两个当初明明那么相爱,现在却变得那么陌生。
“余舟,你是不是还在怪我?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我也没办法。”萧一月擦了一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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