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现在也对吴蓉避之不及,有些知青知道余舟和吴蓉的事情。
有人好奇的问:“余知青,你现在跟吴蓉还有联系吗?她不会还吊着你吧?”
余舟吓得连连摆手,“没有,哪有什么联系?我们以前走的近一点是因为她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是吗?”有人笑出声,显然不信。
余舟真觉得吴蓉疯了,短短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完全就是个疯婆子。
他再怎么样也比张玉丰强吧?好歹他是头婚,张玉丰是二婚。
吴蓉回到家,吴家人在收拾东西,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吴蓉现在也不在乎了,反正这些人也没有把她当一家人,以后她就嫁给张玉丰了。
是张家人,是张太太!
她对着正在忙碌的几人道:“两天后我就去张家了,你们想给我添点东西就给我添点东西,不给我也行,到时间我就走了。”
“你还有脸让我们给你添东西,彩礼呢?!”吴母本来不想搭理她,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她扭头愤怒的看着她。
吴蓉顿了顿,她明白了吴母的意思,没有彩礼就不给她添嫁妆。
她讽刺的笑了笑,“以后你们都会明白我的选择是对的,我等着你们主动来找我。”
吴母瞬间气的脸红脖子粗,喘了两口气,晕过去了。
她以前也晕过,但都是装的,没想到这辈子还真的能被气晕过去。
吴壮向前狠狠地推了一下吴蓉,“你不是想嫁进张家吗?你现在就滚,滚出我们家。”
吴蓉没走,而是进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彩礼已经够掉价了,现在绝不能这么快就进张家。
……
严潜正蹲在家里喝水,严母感叹道:“没想到这张家跟萧家竟然真的退亲了,你说这张小山也是,怎么就娶了吴家那姑娘,丢死人了,真是什么人都要。”
严潜手指不自觉地摩擦了一下碗底,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肯定是嫌弃萧家那丫头不能干活,你们想想张家前一个娶的媳妇儿多能干,他们娶吴家那丫头就是想让她跟前一个一样干活。”大队长分析透彻。
严母皱了皱眉,“娶媳妇跟买牲口能一样吗?把儿媳妇当什么了?”
严潜突然从旁边站起来,他身量高,严母吓了一跳。
严潜进了自己的屋子。
大队长想起自己前天晚上看到的,他眼珠子动了动,刚想跟老婆子说一说,就听见严母道:“你帮着萧家那丫头多注意注意,看看能不能再找个好的?”
“以前那丫头脑子不好,又整天把自己的脸弄得那么脏,现在脑子好了,长得又那么好看,每个月又有那么多抚恤金……”大队长说着皱起了眉,“一般人她肯定不嫁,我听说她外公外婆都了不得,要是那两个起来了肯定把她接去城里。”
三婶傻了
阳光被浓密的树叶遮挡,在两人身上投下大片阴影。
严母倒是不认同严父的话,萧北民要是活着,这南岗大队自然没一个人能配得上萧念念,但偏偏她父母全部牺牲。
“念丫头已经快要十八了,你说她外公外婆得什么时候起来?说不定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没看他们当初连认都不敢认她,生怕牵连到她。”
严母手上的针像是手上的小玩意儿,不一会儿就缝好了补丁,“这么多少年都没消息,说不定在哪个山旮旯里受罪呢。”
她继续道:“再说了,她身体那么弱,也干不了什么农活,说不定连孩子都生不了,长的美是美但也不能当饭吃,你别想太多了。”
严潜从屋里走出来,薄唇紧了紧,他长腿走到严父面前,弯腰递给他东西。
“什么?”严父问。
“看病花的钱。”严潜手上拿着几张白色的单子,都是县里医院的检查单,上面有消费记录。
严父愣了愣,他抬头看了一眼严潜。
严潜从一个六斤重的孩子变成了一个高大有力的男人,现在仅仅是站在他旁边没有任何表情,他都能感觉到隐隐的压力。
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压迫感。
他怔愣的时刻,严潜皱了皱眉,严父知道他在不开心。
严父伸手接了过来,目光在化验单上扫了两眼。
他这个儿子因为小时候的经历很少对其他人上心,严潜虽然每天按部就班的活着,但他却不知道他想要什么?
他似乎从来没想过结婚,没想过要孩子,对赚多少钱也没有欲望。
严父有时候都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打动他。
但现在不一样了,还真有一个女人能让他上心,严父假模假样的看了看,他压着声音,“身子竟然差的那么厉害,看来这病是好不了了。”
严潜眉头果然动了一下,脸色看起来更难看了。
严父憋着笑,嘴角动了动。
“好好养,能养好。”严潜低声,音调微微起伏,不仔细听,还察觉不到他的不满。
“好,我知道了。”严父将单子装进自己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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