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出来!”
她让人堵着周妍弘的嘴巴把人赶回去了,闭着眼抚着胸口顺气。
“老夫人,还是给二爷送个口信吧,二爷人脉多又得陛下重用,肯定能有法子。”嬷嬷低声劝道。
周老夫人久久未出声,等嬷嬷以为她是累了睡着了时,才听她幽幽道:“你当他对府中事一概不知吗?”
嬷嬷一愣,急忙住嘴了。
屋中寂静了会儿,周老夫人转着手腕上的佛珠,缓缓道:“姜榆那边先不用管,且由她再造作会儿……”
姜榆陪着周明夜大半天,听说周妍弘被关进房间里了,捧着脸笑道:“我说对了吧,老夫人才不敢把我怎么样。”
她与周明夜对坐着,窗子大开,外面有姜家过来的丫鬟下人,还有远处守着的护卫。
不管是姜夫人还是林旗,都如临大敌,只有她没心没肺,还在因为气到了别人而傻乐。
周明夜看着她,再次感觉到人与人的不同。
姜榆娇气任性,肆意妄为,但确实没做错过什么事,周明夜经过一夜的沉思,已不再有顾虑,道:“你说的对。”
“我当然对啦!我这么聪明!”姜榆得意地自夸着,看得周明夜跟着笑了起来。
“先前说要拖人下水没有实施,现在好了,什么都没做,整个侯府就自己下来了。不过依着老夫人的性子,不会揭穿你,但也不会轻易让你恢复女儿身。”姜榆道,“还有就是温絮之了,回头他肯定要变本加厉地对付你。”
周明夜也为此发愁,默然起来。
姜榆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转着桌上的金簪,细想了会儿,道:“要是能把温絮之这边解决了就好了……对了,他不就是误会你从他手中抢了女人,这么点儿事情哪至于斤斤计较要你性命?”
周明夜道:“我一直以为是他心胸狭窄还有两家恩怨才会这样……”
“那也不对,如果是这样,他只见了你青丝散乱的那一回,做什么要一直找你,还找了这么多年,念念不忘的,是一见钟情了?”
周明夜不曾接触过男女之情,腾地一下手脚和脸全都红了,窘然道:“你别胡说,不可能的事,他一直在找我是想杀了我,因为那日他看着不太正常,我惊慌之下踹了他一脚,兴许是踹得狠了……”
她声音渐小,姜榆为了听清楚,一个劲往她旁边靠近,睁大眼睛问:“踹一脚记恨这么久?难道你一脚把他踹了个半死?”
周明夜窘迫极了,受不住她好奇的视线,站起身往旁边移了过去,离姜榆远了一些,才吞吞吐吐道:“当时太慌了,踹在了他……他……两腿间……”
姜榆“啊”了一声,可是好奇心压过了羞赧,继续小声追问道:“踹在那里又怎么样?”
纵使时间隔得很久了,周明夜想起来仍觉得难堪,胡乱应付道:“好像会很疼,我也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别问我了!”
“那好吧。”姜榆把这事记在心里,她又不是没人问,回头问问林旗就好了嘛。
想起了林旗,她又想起仍瞒着他的事情,往周明夜身旁挪动着,低声下气地试探道:“昨日都是旗哥帮忙才没让你娘看见那箱子里骇人的东西,也是他帮着阻拦了温絮之,他人很好的,从来都不会骗我……”
周明夜听出她话中意思,定睛看她半晌,长叹一声道:“其实你背着我告诉他,我也不会知道。”
姜榆皱着鼻子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其实她心中还有一句:不说也有不说的好,反正我不管怎么样,旗哥都喜欢。
现在想坦白,一是怕姜夫人回头再打她,二是她觉得林旗知晓周明夜是女儿身,对周明夜的看法必然会有很大转变,也会更照顾她。
周明夜太惨了,惨得姜榆看不过去。
“你是顶好顶好的姑娘,长得美,心地善良,聪慧机灵,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周明夜认真夸赞道,见姜榆笑起来,道,“我信你的,也愿意信你信任的人。”
姜榆开心极了,赶忙道:“你放心,旗哥和我娘都不会乱说的,还会帮你……”
开心了会儿,姜榆嘴角一抿,又起了坏心思,偷笑两声,道:“我得耍一耍他再跟他说。”
她这种行为超出了周明夜的认知,周明夜迟疑道:“你不是喜欢他吗,怎么还要耍他?”
“我就喜欢这样,我贪玩。”姜榆理所应当道,“就是要让他对我百依百顺,就算我不好,他也得顺着我。”
“那他要是与你生气,真的不理你了呢?”
姜榆眨着眼道:“那我就哭,他喜欢我就得对我好,不能让我受伤,也不能让我哭。”
周明夜无言以对,只能道:“你高兴就好。”
至于林旗,想来只要姜榆开心了,他也是高兴的吧。
衣裳
后面几日姜榆都没能见着林旗, 护卫说他有事在忙,姜榆再问是什么事情,他就答不上来了, 只传话说林旗让姜榆乖乖在侯府待着, 别闹事。
而周老夫人为了周意辰的事特意进宫了一趟,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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