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本来就是黑的!你从小就学些诡计多端的兵法,还用的那么好,你最会骗人了!”姜榆揪住这一点,喋喋不休道,“还正人君子,我说你是你就是了吗?谁家君子天天跑去偷亲别人家的娘子?还跟人家睡一张床?”
林旗从善如流道:“那我不是正人君子,我是小人。”
姜榆一哽,找不到反驳他的点了,气恼地低头朝他肩膀咬了上去。
“吵架的时候跟梅戴雪一样,吵不过就变小狗,开始抓人咬人。”林旗火上浇油,气得姜榆手脚并用,咬完他肩膀去咬他嘴巴。
林旗迎上她,被她咬也开心。
宁愿她对自己耍小脾气,也不愿意她被那些烦心事惊扰。
林旗抱住她任由她作怪,一心二用,同时也在心中琢磨如何处置明朝侯府的人。
发簪
闹了一会儿, 姜榆紧张的心情给闹没了,娇蛮地缠着林旗给她道歉,之后没多久就到了马球场。
姜榆小时候挺喜欢看人打马球的, 后来有一回顽皮跑进了马球场, 差点被马儿踩到, 之后就再也不喜欢了。知晓周明夜能和男子打马球的时候她很惊诧, 然而细想她生长的环境,又觉得合理。
刚到地方,护卫来报,来看打马球的人很多,许多高官夫人与少爷小姐都来看热闹了, 宣仪郡主与温絮之也在。
姜榆惊得心倏然提起,急道:“明夜有没有事?”
温絮之不是好相与的人,周意辰又刻意为难周明夜,姜榆怕她抵挡不住。
护卫道:“无事,温絮之是半途才来的。”
姜榆仍不能放心, 她本以为这只是场简单的马球比赛,现在阵势这么大, 怕是有人蓄谋已久了。
他二人不好同时出现在人前, 林旗先一步离开, 留下护卫守着姜榆。
姜榆离得远, 被人遮挡着根本看不清现下是什么情况, 遥遥看见了与她交好的夏家姐姐,急忙寻了过去。
未至跟前,就听场内一阵喧嚣, 姜榆踮脚看去, 只闻马蹄声踢踏, 隐隐见有尘土飞扬,再多的就看不见了。
夏家姐姐与她相熟,瞧见了她,忙喊她过来,拉着她坐下,笑道:“你怎么才来啊,是在找你夫君吗?方才我还见着了,骑着匹小红马,我帮你找找……”
在高高的看台上往下看,姜榆跟着她仔细寻找了两遍,等场中蹴鞠滚了半个球场,换了个边,才看见了周明夜与时和修,两个人都还完完整整。
姜榆松了口气,目光偏了偏,瞅见了场中的温絮之。
温絮之显然是有目的的,跨坐在马背上,视线却一直黏着周明夜,显然另有算计。
许是姜榆看他看得久了,被他察觉到了,温絮之转头看了过来,眯着眼认出了姜榆,眉眼一抬,露了个挑衅的笑。
姜榆心中一沉,再看去,场中已混乱了起来,她只能看清几人肩上绑着的彩带,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夏家姐姐让人给她斟茶,见她面色不对,遣退了丫鬟,问:“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出了什么事?”
姜榆摇头,仍盯着场中。
明昌侯府与温国公府的恩怨人尽皆知,夏家姐姐看着她的面色,心思一转明白过来,安慰道:“且放宽心,这么多人看着呢,出不了事的。”
这位夏家姐姐便是夏询的姐姐,与姜榆关系好,早年见过林旗,近年也因为姜榆认识了周明夜,见姜榆为周明夜担忧,心中也是说不出的滋味。
眺望了会儿,夏家姐姐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方才你夫君上去前收到了个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了。”
刚经历了孟氏收到的那个箱子,姜榆现在最怕收到东西了,闻言打了个激灵,强迫自己冷静地转过了头。
夏家姐姐拿起桌上放的小盒子,“喏,就是这个。”
盒子只有巴掌那么长,三根手指头那么宽,外面打磨得油光水滑,只在盒子上半部分简单雕了朵盛开的牡丹。
姜榆看着那盒子在夏家姐姐手中握着,似乎能透过木盒看见里面断掉的手指。
立在她身后的护卫欲伸手去接,姜榆止住他让他下去,指尖颤了颤,鼓着勇气抬手接了过来。
小小的木盒似有千斤重,她差点拿不稳。
“这盒子有什么问题吗?”夏家姐姐忍不住问道,“方才你夫君也是,看了一眼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姜榆愕然抬头,“明夜她打开看过了?”
“是,才看过那边就开始了,所以让我先帮忙收着了……”
姜榆再看向球场,看见了俯身击鞠球的周明夜,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周明夜脸色有些发白。
姜榆心中不安,但既然周明夜都能看了,她没什么不能看的,于是侧背着夏家姐姐打开了那个小盒子。
预想中的血腥断指并未出现,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支珍珠金簪,样式极其简单,也没有多华贵,连姜榆最平常的一支都比不上。
姜榆蹙眉,将簪子取出后仔细打量,并未看出什么异常,再检查了下木盒,依然什么问题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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