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踢在林旗腿上。
原本快被妒火烧得失控的林旗脸色发黑,威胁质问的话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
姜榆越是笑,他心里憋着的气越是没处撒,只能桎梏住她道:“不准笑了。”
可姜榆根本就不会听他的,依旧仰着脸大笑。
林旗忍无可忍,把她往前一楼,手掌从她下巴处捏住了她两颊。
姜榆被捏得嘴巴嘟了起来,登时笑不出来了,拽着他的手使劲摇头,口齿不清道:“松手,不准捏着我……”
她摇着头挣扎,可是怎么都摆脱不了,刚开始还嘻嘻哈哈地闹着,一直挣脱不了,脾气马上就上来了,瞪眼哼了一声。
林旗松开手,气也不是,妒也不是,什么情绪都被她搅和没了,只能咬牙道:“姜音音,你怎么跟个小疯子一样?”
姜榆正揉着被他捏痛的脸颊,闻言随手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你才是小疯子呢!”
但这事到底是她占了上风,姜榆很快重新开心起来,手臂往他脖子上搂去,眉眼含羞道:“你方才是不是又怀疑我在利用你了?”
林旗要被她气死了,根本不想理会她。
“我要是利用你,才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呢。”姜榆把他往下压来,振振有词道,“再说我要是不喜欢,才不会愿意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呢……明夜不算,她的事以后才能与你说。”
姜榆摇着他让他看自己,嘟囔道:“哎呀,你快点帮她!快一点!听我的就好了呀!”
林旗简直要被她晃晕了,去掰她手臂,她就是不撒手,又道:“天天说我小心眼,其实你才是最小心眼的那个,我不就没有因为别人给你做媒生气嘛,你就这样了,谁小心眼啊?”
姜榆撅嘴想了想,傻笑了一声,人几乎是吊在林旗身上,不怀好意道:“那我要是跟别人亲亲了,你是不是要发疯了啊?”
她连说了几句,林旗一句都没理,就开始撒娇了,“说呀,你说,会不会发疯啊?嗯?到底是谁小心眼?你快说呀。”
林旗被她逼问着,想脱身都脱不了,耳边嗡嗡的,让他想堵住姜榆的嘴。
这会儿他才意识到是他想多了,就姜榆这性子,不是吃定了他,才不会这么跟他耍无赖。
他被闹得没法了,再次弯下腰想去掰姜榆环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结果刚俯下/身,毫无防备之下,姜榆朝他贴了过来。
橘色的夕阳忽地被人挡住,他唇上一热,柔软的触觉从相触的地方,转瞬间传至四肢百骸,让他浑身肌肉顷刻间僵直起来。
然而那带着馨香的柔软双唇在他刚感受到,就快速往后撤离。
他下意识追逐,力气没能控制住,直接撞了上去,让姜榆发出了一声痛呼。
进犯的动作太猛烈,桌上糕点与茶盏因为他的动作被扫到,在桌上滚了两圈,“噼里啪啦”几声摔在地上,碎瓷声响成一片。
然而并无人理会。
姜榆方才是看见了他弯腰凑近,心血来潮突然就亲了上去。
她自己也是毫无心理准备的,碰到了才知道脸红,浅碰一下就羞涩地想要退开,但是上前容易,离开就没那么自由了。
姜榆觉得自己像是误入狼口的兔子,被利爪按着,被凶狠地撕咬。
她有点喘不过气,人宛若被捆绑着扔进了沸水中,动不了,嘴巴被堵着更出不了声,只能徒劳地“唔唔”求饶。
她急喘着往后躲,越来越往桌上移,被抓着撑在桌面上的手触到了方才打翻的茶水。
大概是这样亲着不顺畅,姜榆还正摆头试图躲避时,扣在腰上的手忽地往上移去,沿着腰线滑到了她腋下。
手掌很大,虎口卡在她腋下,掌际斜斜地覆上了从未被别人触及过的柔软。
姜榆剧烈地打起了哆嗦,猛地蜷缩起十指,一只手死死抓着林旗手臂,另一只手指尖划过桌面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林旗本意并非如此,他原本只是想掐着姜榆腋下将人往前提,好让姜榆坐得更高一点,方便他亲吻。
可压抑了多年的感情一朝得到释放,如饿狼出笼,将他神智冲撞成碎片,他行为不再受他控制,脑中只剩下尽情掠夺的凶蛮了,那放肆的手掌始终未再挪开。
姜榆几乎要被陌生的感觉击垮了,仓惶失措间,泪水被激出,垂着的双脚也绷直了胡乱踢踹起来,无意间踹翻了一旁的椅子,这一下动作有些大,弄出来“咚”的一声巨响。
屏风后的两人一个意乱神迷,一个几近窒息,都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直到有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将军?是你吗?”
丫鬟的声音倏然将林旗震醒,紧黏在一起的唇缓缓分开,林旗声音喑哑道:“出去。”
“啊?”正朝里来的丫鬟愣了一下,急忙止步道,“是。”
等脚步声离远了,姜榆扯开还停在她腋下的手掌,狠狠在他掌际咬了一口,然后踢了他一脚,捂着嘴巴小声呜咽起来。
鬓发微乱,眼角垂泪,两片唇嫣红水嫩的姑娘衣裳也乱了,又哭又喘,有点接不上气来,看着可怜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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