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望寒白了下眼,“就一点破皮的小伤能有多疼,若不是你非要上药我都懒得管它。”
郁晚一手捏着沾了药粉的瓶塞,一手抓住对方指尖。
少女的指尖格外温软,两人指尖皮肤相触,路望寒的手不觉轻颤。
郁晚以为他疼,手下的动作愈发轻柔,“你再忍忍,很快就好了。”说完,她捧着他的手轻轻呼了几口气。
药粉落在破皮的掌心,传来阵阵清凉,细风拂过,伴随着绵密痒意钻入燥热的血液中。
路望寒脊柱一麻,触电般收回手,“好好了,笨手笨脚的。”
“我知道疼,但是这样不缠绷带容易感染,你且再忍忍。”郁晚见路望寒面色古怪,心道一个剑修居然还怕疼?怪不得连药都不上。
娇气!
他手上的伤不算严重,没伤到筋脉,但是血肉模糊的,到底也不能当做小伤。
郁晚硬拽着他的手,强制给他绑了个活结在手背上,才放开他。
“好了。”
路望寒收回手,看了郁晚一眼,又看向手背上难看的结,嫌弃道:“好丑。”
好在这伤是在左手,虽然丑了点却也不碍事。
郁晚偷偷观察着路望寒的脸色,心里嘀咕这算是将人哄好了没?
路望寒很想装作没发觉郁晚的视线,但她的目光太过灼人,直盯得他头皮发麻。
他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你还有别的事?”
郁晚顿了下,“你现在算是原谅我了么?”
路望寒:“……”
原来她做这些是在向自己道歉?
他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么?
路望寒摸了摸鼻尖,又清了清嗓子,嘴硬道:“我怎会与你一个弱女子置气。”
郁晚偷偷瞥他,心道有一种人就是人死了嘴还硬着,路望寒显然就是这种人。
但是脸上却满是认真,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是不是,你怎么会是那种人呢!”
路望寒一扬下颌,一脸“算你识相”。
郁晚将药收好,还不忘嘱咐:“虽然不是右手,但你也要注意,剑修怎么能伤到手呢?谢无祈也太狠心了些,下手这么重。”
谢无祈狠心?
路望寒唇角微翘,若他没记错,这可是谢无祈第一次在行刑前改变主意。
原本的十记逐雷棍变成了十下戒尺,这其间的差别可谓是天堑。
他的目光兜转落在郁晚满是担忧的小脸上,胸腔内某处像是被勾了下,鬼使神差地突然问道:“郁晚,你想不想学剑?”
郁晚眨了眨眼,什么剑,金剑银剑还是大宝剑?
吃醋
郁晚对学剑自然没什么兴趣,但路望寒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有意讨好对方,所以顺势应承下来。
开玩笑,这可是发挥彩虹屁的好机会,她岂能错过?
路望寒将郁晚领到操练场,日落之时天气沁凉,不少弟子都在场中操练。
他寻了一处显眼的地方,唇角微勾祭出长剑。
不是寻常弟子剑,而是他的本命剑灼焰。
灼焰一出,精纯灵力顷刻间如热浪般翻滚荡开,如此动静自然吸引了不少弟子侧目。
路望寒修习多情剑,但他的剑意却并不含情,反而充斥着浓浓的杀戮之气。
一套入门剑法,在他手中灼焰的挥舞下,每一招都带了夺人性命的狠厉。
青色发带飞舞,遮住了少年恣意凌厉的眸。
良久,一道壮阔的剑气滑落,扫碎一地光华,少年敛剑朝郁晚看来,唇边笑容肆意张扬。
周遭响起一阵阵此起彼伏的赞叹声。
路望寒目不斜视,直直向着郁晚一人看,“怎么样?”
郁晚虽然不懂剑法,倒也能看出路望寒将一套看似简单的剑法使得精妙绝伦。
她鼓掌捧场,“很厉害!”
“比起大师兄呢?”
“谢无祈?”郁晚犹豫了下,莞尔一笑,“他的剑术如何我的确记不清了,不过你很厉害就是。”不是她故意打马虎,而是上次见谢无祈使剑还是在魅魔宫,当时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剑招,一切就都结束了,自然无从对比。
路望寒显然不信郁晚说的话,但他还是得意的勾了勾唇。
他的目光穿过郁晚落在她身后的不远处,声音却是贴近她耳侧,“若大师兄在,你也会这么说?”
郁晚唇角抖了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天剑宗的人是有什么癖好?
上次是曲双云,这次是路望寒,一个两个专喜欢引她说些得罪谢无祈的话!
她觉出古怪,一转身,果然正对上人群中谢无祈那双清冷黑眸。
只一瞬,对方便移开了目光,像是对这边发生了什么浑不在意似的。
被攻略目标如此忽视,郁晚心中难免有些挫败。
但很快,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今日谢无祈例行检查入门新弟子练剑,刚巧撞上路望寒舞剑。
并非他有意关注路望寒和郁晚,而是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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