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观,大堂之中。
小道姑念心恭恭敬敬地跪下了堂下,头也磕在了地上。
“他们人呢?”观主莫守玄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道姑,冷声问了一句。
小道姑念心身体一颤,弱弱地回答道:“已经带到师祖那屋去了。”
“很好,总算没有再出差错,不然的话,你小贱人就该死了!”莫守玄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有些不爽,这会儿却冲着小道姑发起了脾气。
小道姑念心不敢反驳,只得默然不语地跪着。
“给那老东西喂过药没有?”莫守玄又一脸淡漠地问道。
“喂过了,那两位姑娘进道观的时候喂的。”小道姑念心点了点头。莫守玄轻轻呼了一口气,掐了掐手指,自言自语道:“照时间推算,老东西的病也应该快发作了。且等他们闹将起来,到时候不管是哪方死了,还是两败俱伤,本观主都可
以去捡个现成的便宜。”说着说着,莫守玄的眉眼蓦地皱紧,又不愤地骂了起来:“北天门那些蠢货,牛皮吹得震天响,结果居然连夏天的一根毛都没伤着,真是废物。到头来还是要利用老东西的
疯病,只可惜这疯病也是用一次少一次,这次过后只怕他没多少日子了,真是可惜。”
小道姑念心听着这些话,额头冷汗淋漓,生怕她师父一个变脸,就把她给杀人来口了,顿时怕得抖若筛糠。
“你个小东西,怕什么,为师不会杀你的。”莫守玄有些好笑看着小道姑在那里打摆子,顿时摆了摆手,“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
“师父,那我、还有我家人的事情。”小道姑念心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莫守玄两眼微眯,蓦地袍底一闪,小道姑念心当即挨了一脚,整个人撞在了墙壁上,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嘴角都溢出了血。“你有什么资格在本观主面前提条件?”莫守玄无比厌恶地说道:“要不是本观主好心收留你,又不时给你家里人送药,你全家现在都死绝了。所以,本观主说什么你就做什
么,别特么的自作主张,懂吗?”
小道姑不敢再多话,甚至嘴边的血迹都不敢擦。
“滚吧!”莫守玄越看越生厌,啐骂道:“再不滚,信不信我断了你跟你家人的药。”
小道姑念心不敢迟疑,还真的就地一滚,慢慢滚出了大堂。
“嗤,真是贱骨头。”莫守玄见状,只是嗤笑一声,并没放在心上,只是一门心思想着呆会儿怎么去捡便宜。
过了没几分钟,蓦地外面响起“轰”地一声,震得整个地面都跟着晃了几晃。
“时机到了!”莫守玄大喜过望,立即呼喝道:“念心,拿好为师的法器,这便随为师去替你师祖报仇!”
话音还未落,莫守玄等不及念心出现,就足尖一点,跳到了后院石屋跟前了。
石屋已经塌了,只剩下一个数米深的坑洞,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生死不知的白发老者。
“师父,你还好吗?”莫守玄立在那坑洞的边沿,冲里面喊了起来:“那三个该死的贼子竟然对您出手,且看徒儿这就找出他们来,为你报仇!”
莫守玄装模作样地在石屋残存的废墟中搜索了起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因为他什么也没发现。
“莫观主,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宁蕊蕊推开一堆掩在身前的落石,定定地看着莫守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找找?”“你竟然没事?”莫守玄有些意外地看着毫发无伤的宁蕊蕊,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之色,不过很快就转变成了愤怒,“你这贱人实在可恶,我本以为你们是善客,所以放你们去
见我师父,想不到你们竟然对我师父出手,实在是罪该万死。”
石纯从另一个角落现了身,很有些不满地说道:“行了,别罪该万死了,在这里装模作样的不累吗?”
“本观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莫守玄勃然大怒,喝骂道:“我师父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痛下杀手?”
“是啊,我们跟你师父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对他下手呢?”宁蕊蕊冷笑一声,反问道。
莫守玄冷声说道:“本观主怎么会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恶毒心肠,总之,今日你们若不给我个交待,就别想安然离开这里。”
“咦,蕊蕊姐,这人倒不蠢。”石纯笑嘻嘻地说道:“他是看出来自己打不过我们,所以把报仇雪恨给改成了不让我们安然离开了。”
宁蕊蕊笑了笑,不无嘲讽地说道:“这种人想要长命,眼力自然要好,只可惜脑子不太好。”
“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莫守玄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喊道:“念心,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把为师的法器拿过来!”
“不用喊了,小道姑不会听你的啦。”石纯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你对她那么坏,难道心里难道没有一点逼数吗?还想着她对你死心踏地不成?”
“念心,你再不出来,为师可以生气了!”莫守玄遍寻念心不着,胸中的火气确实越烧越旺,“你身上的毒莫非是不想解了,你家人的病莫非是不想治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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