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看来收养对若若还是有影响的,会不会是日有所思、若若害怕才会做到这些噩梦呢?”
周婉心也不愿意相信,可梦里的细节那么清晰,连那几个月大孩子的样貌、以及孩子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她们都看清了。
周婉心似乎已经在林若的梦里面度过了短暂的一生。
如果梦是真的话,那太可怕了,现在周婉心还有勇气离婚,真等到梦里七八年后才发现,谁不疯啊。
周婉心迫不及待的,想要弄清楚若若的梦是不是真的。
她跟林招娣说:“二姐,如果若若的梦是真的,我要跟林文诏离婚。”
林招娣虽然是林文诏的姐姐,可她同时也是个女人,而且她在梦里感同身受,这件事她站周婉心。
林招娣说:“如果是真的,换了我,我也会离婚。”
林招娣心里不是个滋味,在农村谁家没盖两间瓦房、不给个几十上百块的彩礼,那是别想娶上媳妇的。
林文诏是走了大运了,娶了带着中学老师工作的知青老师,一分钱没花不说,家里还用着周婉心的工资。
他去鹏城几年,有了钱竟然忘本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珍惜,婉心这么漂亮了,就算在鹏城那边,他也不可能找到比婉心更漂亮的,是什么原因让他把持不住的?
不,不管什么原因,都是男人的借口。
林招娣狠下心来,如果若若梦里是真的,她支持周婉心离婚。
周婉心心里更不好受,婚姻中她确实比较清冷,难道是因为这样,林文诏不满了吗?
不满他可以沟通、不喜欢可以离婚,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既然错了,痛痛快快的坦白出来,好聚好散不行吗?
为什么要隐瞒、欺骗?
周婉心突然觉得,她的父母虽然因为特殊的原因离婚了,但父母都是坦坦荡荡的人,几十年的婚姻中没有任何龌龊,母亲甚至在离婚后,最相信的人依旧是父亲。
“我父母离过婚的,是我妈主动提出来,我父亲不同意,被我妈说服了。”
周婉心跟林招娣说:“小时候我家庭条件挺好的,我爸是政法大学的教授,我母亲是设计院的副院长,我外公还是大资本家,建国前家里开过纺织厂,那个年代您是知道的,我妹妹一封举报信,亲自举报了我妈是资本家的后代。”
“被亲生小女儿举报后,我妈异常冷静,跟我父亲协商,叫我父亲离婚和她划清界限,我跟我哥在我父亲的安排下,下乡插队的地方都比别人好,我妈用最小代价的方式,保全了我哥和我,那封划清界限的信,是我妈亲手写下,叫我爸誊抄的,她还跟我和我哥说,不要恨我父亲,这是她的决定。”
“那时候不理解我妈,现在理解了,在她心里最重要的是保护孩子,我现在也是一样,如果林文诏真做了梦里的事,我最先要考虑的是若若,要离婚,一定要拿到证据,我实在不想像梦里那样大吵大闹,对孩子伤害太大了。”
“你想怎么调查?”林招娣道:“林家虽然是我娘家,但我站你这头,等去福利院那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林文诏要收养的孩子,是不是若若梦里梦到的那个。”
林若醒来后记不清昨晚梦到什么了,只隐约记得梦里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坏事,歪着脑袋一直想把梦里的坏事想起来,好告诉妈妈。
其实周婉心已经知道了,但是她并不希望女儿还记得那噩梦,她安慰道:“坏的梦就不要去想啦,忘记更好。”
“好吧妈妈,那我不想了。”
听护士阿姨说,妈妈和二姑在她床边守到天亮呢,林若特别内疚,“我又给妈妈添麻烦了,其实我以前不怎么生病的,真的。”
周婉心连忙亲亲她,“只要是若若的事,在妈妈这里就没有麻烦的。”
这时候病房门被推开,顾年穿着病号服进来,看到林若醒了,他脸上有了笑,“若若,你可算醒了。”
林若瞪大眼睛,“顾年哥哥,你也是做噩梦才进医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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