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校长说:“若若这么乖,你就放学校我帮你看一天,中午我带她去食堂吃饭,你赶晚上的车回来,不耽误什么。”
林若也叫妈妈明天放心去考试,“妈妈,我乖乖的在学校里,哪儿都不跑。”
周婉心很感激季副校长的照顾,第二天天没亮就坐车去了市里,考试是在延平小学统一考的,下午两点半就结束了,出了考场,周婉心看到考场外等着个女人,三十来岁,烫着大波浪全扎在脑后,涂着淡淡的口红,眉毛也是修过的,精神气很好。
周婉心觉得她有些眼熟,突然间想起来了,林文诏家的合照上,那个叛逆和家里断亲的二姑姐,和这女人的五官是一致的,只是照片上的二姑姐年轻有些土气,眼前的女人成熟有气质,比照片上开朗多了,一对比变化是非常大的,但不至于认不出来。
“你是?”周婉心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林招娣笑道:“我叫林招娣,林文诏的二姐,延平小学的老师,咱们找个地方聊聊,我有事跟你说。”
周婉心闹不准这个十来年没回家的二姑姐找她做什么,歉意道:“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家,我得赶着回去。”
林招娣似乎知道周婉心家里的事,也不见外,说道:“我要跟你说的就是你孩子的事,这样吧,我们去车站,路上说。”
两人坐上了去汽车站的公交车,林招娣的事,周婉心知道一些,当年不满意吴桂枝给安排的同村亲事,自己偷着跑出去了。
那个大集体的年代,没有介绍信谁知道她在外面怎么活的呢,隔了三四年给家里写了一封信,说要结婚把户口迁走了,那时候周婉心还没跟林文诏结婚,所以没见过这位二姑姐。
再后来七七年恢复高考,林招娣给家里来了一封信,说她考上师范了,但一直没跟家里和好,家里人也不知道她毕业后干什么去了,甚至连她婆家在哪都不知道。
林招娣说:“七七年高考的时候我都二十五了,儿子都三岁了,我婆婆不让我考,男人是个老实人,被我花言巧语哄着,扛着他妈的压力让我复习,就一个多月的时间,我没日没夜的啃教材,还真让我考上了。”
“我男人结巴,拖到快三十了都没说上亲,当初为了在城里站稳脚有口饭吃,我才嫁给他,我这个人哪也不是没良心的,师范毕业后选择回延平当老师。”
“跟你说这么多我家里的事,是要告诉你,你女儿的养母闻辛宜,就是我男人最小的妹妹,你的事呀,我全听我婆婆唠叨才知道的。”
考场就设在延平小学,周婉心考试的教室恰好是林招娣带的班,早上她贴考生的考证号,和家里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媳妇名字一样,就去看了档案上的证件照,跟几年前大姐寄到师范学校给她的那张全家福上的一样,所以林招娣就在考试结束后等在考场外面。
林招娣说:“我家那个小姑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去公安局领回孩子后,我家小姑子回家跟我婆婆说若若很旺我们家,叫我婆婆跟林家搞好关系,想着等你生下儿子,还把若若要回去养呢。”
周婉心立刻道:“不可能的,我不会再生了,叫她死心吧。”
林招娣赞赏道:“那还不枉我特意跑来给你提醒,我小姑子还说了,若若就是跟我们家旺,就算不能带回来,那收个干亲,或者早早把若若定给我大伯子家的儿子,我都要被小姑子的计划恶心吐了,不过呢,自从她收养了你家若若,小姑子的婆家真是时来运转,做什么都旺。”
“那也不能因为这样抢我孩子吧?”周婉心咬牙冷笑。
“抢她是抢不走了,就想些歪门邪道。”
车站已经到了,林招娣陪着她买好车票,送到车站内,说道:“她想归她想,你不给就是了,对了,你知道大姐躲到哪儿去了?”
看二姑姐的表情,周婉心猜二姑姐知道,问道:“大姐她不会来市里找你了吧?”
林招娣懊悔道:“就是来找我的,我真后悔,考上师范后没地方分享,就给大姐写了信,工作分配回延平也告诉了大姐,她被街道追的没地方躲,就跑来找我,我婆婆受她小女儿叮嘱,说要跟林家搞好关系,连夜安排车把我大姐送到她乡下的娘家,好吃好喝供着呢,你回家可谁都不能说。”
二姑姐是好心提醒一下她这里面的人际关系,周婉心点点头,这闲事她绝对不会管的,“放心吧二姐,我连林文诏都不说。”
周五考完试,周三通知就下来了,周婉心以总分第三的成绩被录取了,分到延平小学任数学老师,下月初必须到岗,否则名额作废。
考试结果下来后,林文昭也提前从鹏城回来了。
林文诏这趟回来心情很好,跟他妈说鹏城的事情解决了,商量着要给他妈做六十大寿,算了下要宴请的远亲近邻,算出来十几桌。
吴桂枝没什么心情,看着在厨房做晚饭的周婉心,知青媳妇就是娇气,哪怕林文诏挣了大钱了,她依旧不咸不淡,也不哄着捧着男人,连儿子都不愿意生,还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吴桂枝说:“办什么呀,那些人嘴里吃着我的,心里只怕还嘲笑,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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