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师母要走,老宋意犹未尽地说:“你怎么就走了,我还没说完呢?”难得有人这么认真倾听他这些老掉牙的事,老宋已经把师母当成了自己的第一知己。
李淑芬在旁边一拍他:“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血都抽完了,少说两句,人家黄老师还有那么多事没做呢。”
“哦,好吧。”
老宋有些遗憾,头一次他觉得献血时间短,要是再长一些该多好。
另一边,下午,老宋的宝贵骨髓血来到了宋家勋的房间。
输血整体感觉比化疗舒服的太多,整个过程中,宋家勋竟然睡了过去,等到外周血也输完,楚娇激动地问师母:“师母,这就成了?”
师母说:“我们还得等化验结果才知道有没有移植成功,再坚持坚持。对了,今天晚上家勋可能会发烧,这是正常反应,你不要担心。”
师母说得很准,晚上宋家勋果然发烧了,但是对比前几天的状况,这点难受程度不算什么。
再说还有小媳妇的爱心按摩,男人还吃下去了一碗藕粉和苹果羹。
到了早晨,宋家勋依然没有退热,而且大腿还开始疼了起来,楚娇告诉他这是开始涨细胞了,要是能忍受住就多吃点东西,这样可以有助于身体恢复。
宋家勋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是听到小媳妇这么说,他把师母给自己送来的饭菜都给一扫而空。
吃完之后,楚娇给他端来了淡盐水:“家勋漱漱口,然后等会儿去上个厕所,咱们要准备坐浴。”
从大化疗开始,医生们就叮嘱他俩要注意口内和肛周卫生,不少病人就因为这两处没有护理好,都发生了溃烂。
所以小媳妇在这方面盯得很紧,每天三餐后都会给他准备漱口水,上完厕所后也会给他准备温水洗屁股,刚开始宋家勋还有些不好意思,后来拉过肚子后才开始大大方方地洗了起来。
这几天楚娇又用高锰酸钾给他准备坐浴,据说这样效果特别好,不会每次自己坐在盆里看着小媳妇在一旁偷瞄,宋家勋总是忍不住脸红。
他在心里发誓了一次又一次,等到他出院非得把小媳妇就地正法。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宋家勋感觉疼痛更加明显了,费医生一直跟他交代过,说在涨细胞期间最好少用止疼药,能忍一忍就尽量忍耐。
他声音沙哑地对楚娇说:“娇娇,你也上来一起睡吧?”
楚娇:???
“家勋,不能在这里。”
“呵呵。”男人笑了起来:“我只是想抱抱你,医生说过移植完三个月内都不行,你得忍一忍。”
“你在胡说什么~”楚娇不好意思地白了他一眼,不过还是顺从地脱了鞋,躺在了男人身旁。
男人握住小媳妇的手,慢慢闭上眼睛,等到楚娇也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就听男人跟她说话。
楚娇看了眼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她用手去摸男人的额头,发现他额头上一层冷汗。
“家勋,你要是疼得难受,我给你打止疼针吧?”
宋家勋摇摇头:“这点痛还不算什么。当初我出任务的时候,比这难受多了。”
“娇娇,那会儿我在沙漠里,腿上的伤都溃烂到骨头附近,实在坚持不住我就晕倒了。”
听到这,楚娇瞪大了眼睛:“后来呢?”
男人继续讲:“后来,我被疼醒了,看到秃鹰在吃我伤口处的腐肉,你才怎么着?”
楚娇摇摇头,想到男人描述的画面,她都觉得一阵恶寒,根本不敢继续想下去。
“呵呵。”男人一脸回忆地笑了起来:“后来,我趁着秃鹰没有防备,一下子抓住了它,用牙齿咬断了它的喉管,不过秃鹰真难吃。”
说完,他撇撇嘴好像想起了秃鹰的味道。
“那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为了活下去,我用火把匕首烧红,切下了腐肉,就那么闷头一步步往南走。真难啊,到最后连草根都找不到……”
男人握紧小媳妇的手:“娇娇,那么难我都熬过来了,这点疼不算什么。更何况还有你在我身边。”
“嗯,家勋,我会一直陪着你!”楚娇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蹲在地上把麦乳精掏出来:“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好东西。”
说着,她去给男人冲了一碗:“你需要多补充营养,喝点吧。”
“你得喂我。”男人眨眨眼睛。这个时候小媳妇对自己可好了,再过些日子就要出舱,他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男人悄悄盘算了起来。
楚娇冲好了麦乳精,听到男人的话,摸了摸男人的头发:“好,我喂你,你可得都喝了才行。”
一口麦乳精下肚,纯纯的香甜味从嘴巴一直蔓延到心尖,男人满足地眯起眼睛,连嘴角都跟着上扬起来。
娇娇真好,等出院了,他要给娇娇打一对大金手镯!
又过了两天,宋家勋感觉更疼了,楚娇跟费医生和师母研究后,给他开始用针灸镇痛。
“家勋,有没有减轻一点疼痛?”楚娇针完问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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