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我女儿厉害的啦,她可是医生,你晓得伐!”
不管她在后边怎么跳,楚娇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倒是其他人听不懂两人说的什么,看着女人像个神经病一样在那跳脚,纷纷用异样的眼神看过来,有些离得近的,嫌弃得离远了些,听说神经病犯病了会咬人呢!
楚娇打完水回来,看到刘日太夫妻俩正在啃黄瓜。
他们本来以为中午就能到家,所以没准备中午饭,好在李淑芬给了他们两个烧饼还有两根黄瓜,要不然两人就要饿肚子了。
吃着吃着,慧芳脸上的表情一变,接着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回事?”看到妻子烧饼也不吃了,刘日太赶紧扶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我”慧芳脸上表情痛苦起来:“我好像要生了,呀!好疼!”
还没说完,她就咬紧了嘴唇。
这是两人的第一胎,刘日太根本没有经验,他看到慧芳难受,一下子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摊着两手在地上转来转去:“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楚娇没有给人接生过的经验,所以建议道:“赶紧找列车长吧,看看有没有医生能帮忙接生。”
这话点醒了刘日太,他对楚娇说:“小妹,帮我看着点我媳妇,我现在就去找列车长。”
等他走了之后,慧芳难受地捂住了肚子,小声地呻吟起来。
突然她惊叫一声:“啊,破水了!”
就见一股水洇湿了床铺,楚娇一看知道她的羊水破了。
她扶着慧芳:“你别担心,已经去找人了。现在慢慢躺下来,别乱动。”
有了楚娇温柔的安抚,慧芳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就在这时列车长带着列车员匆匆赶了过来。
见到慧芳这个情形,她当机立断拿出帘子做好生产的准备。
“就在车上生?”刘日太急得声音都哑了。
“我刚才已经安排人去找人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让你爱人平安生产的。”列车长的镇定,让刘日太紧绷的情绪有了些许放松。
李淑芬见状坐了起来,让刘日太坐到他们这里。
帘子拉上,里边传来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还有慧芳痛苦的喊叫声,刘日太哪里还坐得住,腾地一下子又站了起来。
“看到孩子了!”一位列车员惊喜地说。
“怎么是屁股?”列车长凑近了看,语气中有些担忧起来。
楚娇知道屁股先出来意味着什么,慧芳难产了!
不知道车上会不会有医生,楚娇想了想,脱去外套挽起袖子进去帮忙。
等她进到帘子里,看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慧芳的脸色就变得惨白,脑门上都是汗水,而且一看就没有力气生产了。
列车长此时也束手无策,只喊着让她用力。
楚娇说:“现在胎位不正,就算用力孩子也生不下来。”
“那怎么办?”列车长听到有人说话,回过头来。
她一看楚娇的年纪就有些失望,这么小,哪会接生。
楚娇不管列车长在想什么,她走到前头,准备帮慧芳转胎位,虽然她没实际操作过,但是想着情况紧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要干什么?”列车员拦住了她。
“我跟家里人学过接生。”楚娇回答。
列车长犹豫了下,对列车员说:“让她上,你去告诉司机,火车在下一站停车,你们准备好,车一停就送乘客去最近的医院。”
楚娇上手
“你们在干什么?”
哒哒哒哒脚步声响起,有人一把掀开了帘子。
列车员说:“这是我找来的医生。”
楚娇回过头看到一个二十几岁带着眼镜长发披肩的女人,身后怎么还跟着那个盘髻的老阿姨呢?
“呀,你在这里谋财害命呐,快闪开,我女儿可是医生,小赤佬。”盘髻女人趾高气扬地拿着鼻孔对准楚娇。
眼镜女皱眉看了她妈一眼,然后走到近前,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楚娇的衣服,之后嫌弃地拿出手帕擦起手来。
看得楚娇眼角直抽抽,她觉得真正的医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如果自己这么干净的手都嫌弃,一会儿怎么给人接生?
还是说她根本就不会?
眼镜女看着慧芳产道处露出的婴儿屁股,她犹豫了一下:“我看不了这个。”
“现在就你一个医生,你不管可要出人命啊。”列车长听她这么说,一下子急了。
就算不会也比她们这些外行强吧?她要是不干谁干,眼前这个小姑娘吗?
看着往外涌着带血的羊水,眼镜女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赶紧去看啊!”她妈见她还不动手,上前推了她一把。
楚娇见眼镜女硬着头皮一脸不情愿地蹲下身子,她问道:“请问你是什么科的医生?”
“关你什么事,我女儿可厉害,哼!”
刚说到这,慧芳突然一阵宫缩,一杆尿泚到了眼镜女的脸上,她尖叫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后退几步拿出手帕拼命擦起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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