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寒心里一颤 :“送我的?”
“是啊,但担心你会嫌弃,我就拿回来自己用了,”简宜回复完消息,转过头说,“你都不知道这个可难弄了,我戳了半天才弄好。”
竟然还是手工做的。
这么用心。
卫寒嘴角漾出笑容,硬是把这丑丑的圣诞雪人看顺眼了。
“你这个人送礼没有诚意。”
“?”
“怎么问也不问,就不给了。”
简宜有苦说不出,他那天脸色这么差谁敢往上撞枪口?
一扭过头,发现卫寒正要动手把它从背包拉链处拆下来。
简宜瞪圆了眼:“你干嘛?”
“物归原主。”
卫寒重新定义了“物归原主”这个词的意思。
简宜觉得好笑:“这本来就是我的,我自己买的,我自己戳的,怎么就成‘物归原主’了?”
“你想过要送给我,那就是我的。”
卫寒说得太过理所当然,简宜无力反驳。
算了,反正这么便宜,她不心疼。
很快,卫寒就将那个丑丑的毛毡公仔拆了下来,放在手心,只有他半个手掌大,刚才被他扯歪的帽子现在仍是歪的。
他攥紧手心,握住。
原来那天她给他准备了礼物。
得,白气了。
他白气了这么久。
简宜瞥了眼:“你先给我。”
卫寒当没听见,看向窗外。
“它的帽子歪了,我调整一下。”
简宜承认她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不用了,就这样吧,”卫寒摊开掌心,仔细观察,“这个雪人它叫什么名字?”
啥意思?
谁家的毛毡小公仔还能有自己的名字的?
“没有名字。”
“小猫小狗不都有个名字吗,为什么它没有?”
他还是摆着一贯的臭脸,要不是卫寒的眼神太过认真,简宜几乎以为卫寒是在捉弄她。
她同样认真地回答:“因为它不是小猫,也不是小狗。”
正说着,简宜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看了一眼消息,立刻把手机反面盖上。
【游学的时间已经确定下来了,就在下周。】
是傅屿岸发过来的。
想到卫寒就在旁边,简宜捏紧了手机,神色有些不自然。
幸好卫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她缓缓地呼了一口气。
在这个瞬间,她想到了一些很不恰当的词语来形容她和傅屿岸之间的关系,这种心虚的、汗涔涔的感觉莫名让她联想到了她前几天看过的某本名著里的偷情片段。
她被自己此刻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不是个心里藏得住事的人,刚开始那段时间她不是没想过要向卫寒坦白这些事情,可转念一想,她和卫寒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没有必要告知他关于自己的所有事情。
所以,她不必向他交代她曾经喜欢过谁,又是怎样被对方拒绝。
她不想被卫寒挖苦,更不想把伤疤重新揭开任人审视。
手机放进了背包,简宜没回信息,也忘记回答卫寒刚才的问题。
只是没一会,放在背包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卫寒看了过去。
顶着他好奇的目光,简宜从包里抽出手机,就这几秒,卫寒瞥见了对方的微信名字,是个叫“palpitate”的人发过来的。
他当时没多想,很久之后,他才想起这个词语的意思——“小心翼翼却又急切地心动”。
这是简宜给傅屿岸的备注。
周二下午要上专业课,简宜很早就到了。
她选了个隐蔽的后排靠窗座位,因为今天阿楚没来上课,她负责帮她喊到。
她坐下看了会书,同学们陆陆续续都到齐了,大概是因为午睡刚起,大家都没什么精神,教室里异常安静。
只是,快到上课那会,周围的人忽然开始窃窃私语。
坐在旁边的朱婷雪拿笔戳了她一下,示意她看门口。
“怎么了?”
简宜说着,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她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大家有这么大的反应。
没有人能拒绝在困顿疲乏的下午欣赏一个活生生的金发帅哥。
尤其那个人还是卫寒。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了一头张扬的金发,显得皮肤白得耀眼,并且今天一反常态,没有继续走他的反季节穿搭路线,而是穿了一件米色的印花毛衣,是饱和度很低的暖色,简宜平时极少见他穿毛衣,没想到意外地合适,衬得那张冷得要结冰的脸像是要消融了,没有往日那么生人勿近。
温暖,她竟然在卫寒身上看到了这个词。
她抬起头的瞬间,站在门口的卫寒终于看到了她。
很快,她的桌面多了一杯咖啡。
卫寒给她带的。
“我在隔壁上投资学原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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