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几秒，在键盘上敲敲打打了一大段话，后又一一删除，最后只留下几个字：
【新年快乐，傅先生。】
剩下的话，她决定等他从美国回来再当面告诉他。
按下发送的那一刻，正好是美国时间的零点。
烟火绚烂，傅屿岸看到这条消息时，笑容弧度加深了许多，连眼尾都带着笑。
傅屿岸把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看了手机屏幕好一会。
“off，你怎么笑得这样开心？”旁人问他。
“是不是有什么好事，要和我们分享？”
傅屿岸还没开口，rayon就开起他的玩笑来：“我作证，刚才有个小女孩给他发了中文的新年快乐。”
rayon是英国人，他虽然中文不好，但“新年快乐”这四个字他却是认得的。
ji又问：“你怎么知道是小女孩发的？”
“我看到对方头像，像是女孩子用的，”rayon扭过头，追问，“off，你是不是恋爱了？”
卫寒从宴会厅走出来，听到的恰好是这几句对话。
他和傅屿岸碰了碰杯，好奇问道：“你恋爱了？”
“没有，”傅屿岸敛起了笑意，回的是中文，“只是一个国内的朋友发过来的新年祝福。”
听傅屿岸这么说，卫寒也拿出手机看了眼。
微信消息显示99+，大概除了置顶的那个人没给他发以外，其他的朋友都发了。
他是昨天才把简宜的微信设成置顶的，这样方便他及时查看消息。
他决定等简宜主动给他发第一条消息时，他再把置顶取消。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才沉不住气。
他正盯着屏幕，就这么一会，简宜竟还真的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她发的是：【什么时候发工资？】
看到这条消息，卫寒嘴角勾了勾。
他想，简宜果然沉不住气了，还找这么蹩脚的借口给他发信息。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简宜找台阶下的托词。
杯中的红酒见半，卫寒拿着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给简宜打了电话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就接通了。
“喂？请问你是——”
卫寒愣了愣，随即反应了过来，他用的是新的号码，简宜没有存。
他笑了笑，心情很不错。
“还能是谁，你男朋友。”
隔着电话，他看不到简宜被这句话油得眉头皱成一团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他问。
简宜打了个寒颤：“你那边不是刚好零点跨年吗，怎么还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原来她记得。
她还记得他这边刚好是十二点。
面前的落地窗映出卫寒上扬的嘴角，那双桃花眼有了明显的笑意。
他更加确定，简宜就是一直在等他的电话。她甚至还算好了时差，以讨薪为借口找他聊天。
卫寒的情绪有了些波动，开口问她：“你吃饭了吗？”
“嗯，刚吃完午饭。”
“吃的什么？”
“小炒肉和麻婆豆腐，”简宜疑惑，不会卫寒特意打这通越洋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问她这些吧，她主动问他，“你那边有没有什么活动？”
“没有。”卫寒回答得很快。
简宜更是奇怪，刚刚傅屿岸发过来的照片，他们不是在聚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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