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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气冷,就这一小会,手都快要冻僵了,手机放进大衣口袋,简宜搓着手,空气里呼出长长的白气。
忽然,旁边有人递来一杯温水。
不知什么时候,傅屿岸站在她旁边。
“暖暖手,别冷着了。”
简宜怔愣了片刻,道谢后接过那杯温水,热度从掌心传递至全身。
温热的不仅是手,还有脸颊。
“你找卫寒吗?”以为他是来找卫寒的,简宜主动说道,“他在三楼的书房里打游戏。”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你的,”傅屿岸顿了顿,笑着说道,“今晚都没和你说上话。”
简宜手里捧着那杯温水,望着他的眼睛,不知该怎么应答。
傅屿岸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你上次说要教我做饭的事,不作数了吗?怎么好像没有后文了。”
担心傅屿岸觉得自己是不守诚信的人,简宜连忙解释:“上个周末卫寒找我有事,所以就没联系您。”
傅屿岸点点头:“看来你们感情不错?”
简宜停顿了下:“……还可以。”
听到她的回答,傅屿岸沉默了好一会。
“其实,我从没想过你们会在一起,”傅屿岸推了推眼镜,“他和你,太不一样了。”
简宜下意识就要反驳:“所以,是一定要一样的人才能在一起吗?”
就像你曾经拒绝我的理由一样。
对视的瞬间,傅屿岸脑海里闪过刚才摆在别墅客厅角落里的那棵圣诞树。
当他终于兑现承诺带她去看真正的圣诞树的时候,她已经不喜欢了。
他的愿望实现得太晚了。
她已经不喜欢圣诞树,大概也不喜欢他了。
简宜等了好一阵,但傅屿岸仍旧没有解答她刚才的问题。
远远地,她看见邵逢正朝这边走过来。
她抬头对傅屿岸说:“很晚了,那我先回学校了。”
“等等。”傅屿岸喊住了她。
“有样东西不知道该给谁,不如你替我收下。”
简宜还没反应过来,右侧的衣服口袋忽然多了一样东西。
是傅屿岸放进去的。
他动作极其迅速,周围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这里的异样,只是这样越界的接触简宜依然紧张得心跳加速。
也不知道邵逢有没有看到。
她后知后觉地把手探到口袋里,手摩挲了几下,从形状来看,像是发夹。
她下意识地就觉得她不能收这个礼物。
正要还回去,又听见傅屿岸说:“不是什么礼物,也不值钱。只是在来的路上,看到有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和她妈妈在路边摆摊,小女孩坐在小板凳上写作业,见我走过,她摇头晃脑地问我‘叔叔,你要买发夹吗’,我看天气太冷,就帮了她一个忙。”
他把摊位里的发饰都买了下来,让她们送给过往的路人,但想了想,他还是从里面挑了一个。
在那一堆发饰里,他选了一个最好看的。
“所以,希望你也能帮我这个忙,”怕有不妥,傅屿岸补充了句,“如果不喜欢的话,就把它丢掉吧。”
他这么一说,简宜更加找不到理由拒绝。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邵逢已经快走过来了。
他们很默契地没再开口,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欣赏完了最后一场烟花。
邵逢已经走到他们旁边,在他开口前,简宜适时说道:“舅舅,那我先回学校了。”
她在称呼上加重了读音,傅屿岸明白她的意思,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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