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明暄没问什么东西。
他有太多东西在祁随之那里了。
谈恋爱的时候明暄经常住在祁随之家里,他的衣柜里有一半都是自己的衣服和饰品。
也有可能是那些他送出去的礼物,油画,雕塑,或者是其他。
拿回去吧。
明暄有些难过,轻轻点头应了声好。
祁随之向司机报了个地址:“改下目的地,去这里。”
“顾客改啊,你手机上调一下吧。”司机说。
“你改一下?”祁随之偏头看明暄。
明暄拿过手机,将目的地换成了祁随之刚刚报出的那个地址。
手机上的路线直接换了个方向。
说顺路都是假的。
从酒店到祁随之家会经过一条很长的隧道,好巧不巧,隧道里出了一场车祸,这会儿隧道外堵得不可开交。
祁随之没有说话,明暄也没有开口。
“我放个歌儿,不介意吧?”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俩看上去完全不熟的人,开口问道。
“不介意。”
“您放吧。”
隧道里有交警在一点一点地疏通,车子在隧道外像在地上爬,慢慢地往里挪。
曲调苦情的歌从扬声器传出来,司机大概是萧敬腾的铁粉,他开了一点儿窗,跟着唱。
“如果没有你,没有过去,我不会伤心,但是有如果还是要爱你。”
“早知道是这样,像梦一场,我才不会把爱都放在同一个地方。”
“我要怎么说我不爱你,我要怎么做才能死心。”
“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波动我心跳。”
司机大哥的嗓音浑厚,唱歌意外地很好听,把这些歌里的不甘与痛彻演绎的淋漓尽致。
明暄靠在玻璃窗上,有些坐立难安。
每一首歌都好像在形容他。
就好像把他所有的所有全都剖开,晾晒在台面上,让人围观,让他难安。
苦情歌的感染力让人无法言喻,祁随之也偏过了头,紧紧闭上了眼。
明暄伸出手搭在车窗上,将脑袋埋进了臂弯里,很轻很轻地开口:“我不敢……爱你了。”
他的声音很小很小,被司机大哥浑厚的大嗓门压得几乎听不见。
但祁随之还是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
不是不爱了。
是不敢爱了。
他侧过头看着明暄的后脑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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