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注意到我啊?”祁随之看了过去,明暄的视线完完整整地投在画布上,根本没有分给他半个眼神。
“能啊。”明暄抬眸看了他一眼,“做模特很枯燥,犯困是正常的。”
“嗯?”祁随之开口,“你也给别人做过模特?”
明暄的表情有些麻木:“之前画人像的时候,每个人都上台做过模特,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表情还不能变。”
“穿衣服没?”祁随之问了重点。
明暄抿着唇,郑重地点头:“穿了。”
“那就行。”
祁随之是没想闭眼的,他来给男朋友做模特,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陪伴中睡着了算是怎么回事?
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确实让人犯困,有些事情就不是人为可以操控的了。
比如不可控地闭上眼,不可控地栽下脑袋。
明暄抬眼看他,很轻地勾了勾唇角。
时间流逝,门口的洗手池传出水声,大概是哪个画室的人画完出来洗笔了。
明暄勾下最后一笔,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过了宿舍的门禁。
非期末非毕业季,这个点的教学楼一般来说没有人。
明暄伸了个懒腰,走到了祁随之的身边蹲了下去。
祁随之闭着眼睛歪着脑袋,纤长的睫毛拉出很长的阴影。
明暄眼轱辘一转,走回画架前,拿过颜料挤在调色盘的空隙位置,洗干净擦干最细的勾线笔后,蘸了颜料走到祁随之身前,蹲在了他分开的腿间。
艳粉色被划在人鱼线上,祁随之很轻地皱了皱眉,但没醒。
明暄握着画笔,从左腰的那颗痣往右边画。
爱心,小翅膀,亮丽艳俗的粉色。
勾到最后一笔时,祁随之握住了他的手,声音低哑:“在干什么?”
“诶诶你别动,最后一笔了。”明暄蹲在他身下皱着眉抬头看他,“别动别动。”
祁随之松开手,视线下移。
……操。
“好了!”明暄画完,撑着膝盖站起身,蹲久了的腿有些发麻,踉跄间被祁随之揽住了腰。
明暄撑着他的肩膀跺脚,酥麻感下去后,他回到画架旁,把勾线笔扔进一旁的洗笔桶。
“等你腰上的那个干了就穿衣服回去吧。”明暄弯下腰收拾画箱,“画的挺薄的,要不了多久就干了。”
祁随之看着他,都要听笑了:“你在我身上画这个,还让我穿衣服回去啊?”
脚步声逼近,明暄手上的画笔被扔进画箱,双手被祁随之绞在身后:“暄暄,你真的太能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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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阿门(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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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伤好了且被明暄一顿刺激的祁随之整整一晚上都没再当人。
明暄的眼神失焦, 嗓音破碎,直到颤着腿跪在地上抱着椅子靠背昏睡了过去。
祁随之把人从地上捞起来用自己的t恤给他擦了擦汗湿的身子后,像玩什么换装游戏似的拿过散落的衣服抖干净给他穿上。
而后任劳任怨地拖地擦桌开窗通风。
再睁眼的时候, 明暄已经躺在祁随之家里那张床上了。
他试图抬手揉揉发疼的喉咙时发现……
不止喉咙在疼,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不酸痛的。
“祁——”明暄只发出了一个音节就闭上了嘴。
听着自己的声音,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捏漏了风的橡胶小黄鸭。
祁随之从客厅探了个头:“怎么了?”
明暄撑在被子上,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用这副破锣嗓子艰难地开口:“水……”
一个字儿颤三下, 惨不忍闻。
祁随之觉得这会儿笑出来好像不太好, 却又不是特别忍得住, 偏过头抬手遮住了自己上扬的嘴唇。
“你不准笑!!”破锣嗓子又开口了,带着些恼羞成怒。
祁随之笑得肩膀一耸一耸,转过身走进厨房拿杯子接了半杯温开水回到房间。
“要我喂你吗?”他眼底的笑意还没褪去, 杯子被递在了明暄的唇边。
明暄点了点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这半杯水。
再度开口, 声音从干涸的鸭子变成了湿润的鸭子。
真是操了。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不注意把我嗓子捅穿了?”明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沾上的水渍,真诚地发问。
“没趁你不注意吧, 你那会儿有意识。”祁随之说,“还喝吗?”
明暄的脑子里幻灯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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