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扶住她。
有了支撑点,老太太中气足了些,“我累了,也没心思和你们耗下去,总之,能证明时柚是我时家人,就可以了,老爷子就算走了,心里也能瞑目。”
顿了下,她又道,“你放心,我未来不会亏待这孩子。”
话到这里点到即止,时老太太给舒姨递了个眼神,两人就这么上了楼。
像是把眼前一切都交给时恒处理。
没了时老太太,时蔓腿更软了,她跌坐在沙发上,呆呆望着地面。
时柚也终于从这个事实中回过神,眼神质问地看向时恒,“为什么。”
为什么要瞒着她。
为什么不直接说明真相。
时恒沉声道,“因为当时你拒绝得太明确。”
那时时恒还没提出让时柚配合演戏,仅凭借玉佛,就告知她是时家在外的私生女。
时柚认为这只玉佛是陈悦的,便很明确地告诉时恒,自己不是时家女儿,再加上时家抛弃了陈悦,酿成陈悦坎坷的一生,导致时柚对时家是有敌意的。
她撂过一句狠话——别说她不是时家私生女,就算她是,她也不会回去,绝不。
这句话深深印在时恒脑中。
他是个懂得趋利避害的商人,天然便能分辨,这是时柚不能触碰的雷区。
若她真是时家私生女,那她就一定不能知道这个真相,时恒才有希望,把她带回来。
事实证明,他的计策没错,知道时柚缺钱治病,提出让她假扮私生女做利益交换,果然成功把时柚带了回来。
时柚被时恒的逻辑绕晕。
想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意思,可是……她又不懂了。
她抬头看时恒,“可你又怎么确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我已经告诉你玉佛不是我的了。”
“和玉佛无关。”
时恒说,“你长得和你母亲太像了。”
生平第一次,时柚听到自己生母的消息。
她猝不及防地耳鸣一瞬,声音不由自主地从喉咙溢出,“她……”
“很多年前,我见过她一次,那时候,他还是我父亲的情人,”时恒像是陷入回忆,“她年轻漂亮,热情开朗,像火热的玫瑰,只是可惜,没遇上对的人,是我父亲太自私,欺骗她的感情,也欺骗了他已婚的事实。”
“再后来,就是我母亲知道他们的事,我母亲歇斯底里地逼时家二老动用手段,把你大着肚子的母亲从我父亲身边赶走,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也不知所踪。”
“后来也是意外得知,她早早去了国外,再也不会回来。”
“走之前,她把你生下来,送到福利院。”
“那个玉佛,就是她留下来的信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阴差阳错到了别人手中。”
“是陈悦。”
段斯野就在这时开口,他偏头看了眼时柚,“你们两个,小时候在同一家福利院,因为生日一样,所以院长可能把你们的信物弄混了。”
段斯野的话比时恒的信息来得还要让人猝不及防。
时柚再度惊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段斯野勾唇一笑,“我很早就找人调查了。”
“……”
时柚一副三观都要震碎的表情。
突然就感觉自己是个傻子,作为当事人,她什么都不清楚,段斯野作为旁观者,却早已把一切摸透。
时柚哭笑不得。
她甚至佩服段斯野的脑子,同样是人,他智商怎么就能这么高呢,“所以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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