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美。”
时柚破涕而笑,“我要找十个八个男的伺候我,然后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晃荡。”
段斯野敛眸,“我是认真的,柚子,如果我真的存在这种基因,我是不会留后代的,这样的结果,你也能接受么?”
之所以会这么问。
是因为段斯野能够确定,如果两个人不分手,时柚几乎不可能再考虑别人。
哪怕他变成痴呆,没有神志,不再清醒,也不再有魅力。
时柚也不可能放弃他,背叛他。
因为她是那样好,那样纯洁无暇的爱人。
果不其然,时柚不遮不掩地望着他,“段斯野,我不能保证我一辈子都能守得住这个誓言,但起码现在,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和后代比起来,我更想要你。”
“……”
“我也只在意你。”
“所以,即便你真的提出和我分手,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比你还要知道我想要什么。”
“段斯野,我想要你。”
“我——”
后面的衷肠还未来得及完全倾诉,就被段斯野径直落下的吻堵回口中。
眼眶里水汽横亘在二人之间,像下了一场善感多情绵绵细雨,他们在雨中如春枝藤蔓般相拥相缠。
这一隅天地,静谧沉晦。
不会有人打扰,也没有任何世俗因果能将他们分开。
渐渐,空气里的养分蒸腾干净。
段斯野像头与本能挣扎的困兽,抵着她的鼻尖将她紧紧扣在怀中,强压着喉咙里的颤意,“是我想要你。”
从未有过任何人,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拥有,甚至渴求。
她是他人生中里的第一道光。
也是唯一一道。
绮念随着这句话无限放大,吻被断断续续地接上,含混其中的,是时柚认栽又委屈细小的声音,“不许分手。”
“不分。”
“无论什么情况都不分。”
“嗯,绝不分。”
思绪在对话中变得沉冗混沌,不由自已。
再度有感知时,段斯野已将她驾轻就熟地腾空抱起。
初春的夜里泛凉,时柚手臂贴合着他肩颈处的肌肤,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再然后,天旋地转,她被抱到陌生的房间。
房间里的月光比刚刚那间还要澄澈,空气里浮动着类似段斯野身上的靡靡气息,仿佛被拉入只属于他的世界,无路可逃。
抽屉打开又关上。
男人颀长又精瘦的身影在黑暗中欺身过来。
双手再度交叉在头顶。
这次,时柚没有不安,没有逃避。
心里像是装了一只渴望冲破牢笼的山雀,急于飞向更广袤的天地。
心神煮沸间。
段斯野细细密密的吻再度落下来,连同他带着烧灼感的浪荡私语,切切杂杂。
一道春雷在楼外响起。
暴雨如注,流动的月光中,有簇微弱的闪电,如同见不得光的暗流。
隐秘,潮湿,而热烈。
又那样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说: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汪)
◎跟你谈恋爱哑巴都能说脱口秀◎
春雨就这么孜孜不缀地下着。
淅淅沥沥的雨滴敲打着窗棂, 似吴侬软语亲临梦境,将时针脚步拉扯得漫长且难捱。
墨色长发贴在薄背,汗意将之打湿,只能挽成发髻枕在脑后, 却又随世界秩序的扭曲颠簸而松垮, 直至雨水初霁, 天边泛起鱼肚白, 骨软筋麻的四肢和骨架才在疲意中陷入沉睡。
雨水过后,是个难得的晴天。
湛蓝的天碧空如洗,蝉鸣鸟叫是扰乱清梦的第一声闹铃。
多亏段斯野起来后特意调试了空调温度, 又帮时柚把被子掖好,时柚醒后才没有感觉到冷。
瘦白的两条小腿在被子乱蹬几下, 又摊煎饼似的打了两个不情愿的滚,她才慢吞吞地伸出胳膊, 拿起一直在吵的手机。
揉着惺忪睡眼,时柚点开微信。
以为是学校那边又有什么通知,结果没有, 全是绘梦工作室,新来的组长一大早就催命似的问她进度。
进度个屁的进度, 这几天时柚忙得跟鬼打墙似的,她只存了两话, 后面的都没动笔, 搞得好好的春风一度的心情都跟着乱套。
叹了口气,时柚认命地坐起身给组长回信息。
洗过澡换好正装的段斯野就在这会儿从衣帽间里系着袖口出来。
见小姑娘雪白的两条手臂曝露在空气里, 男人没好气地啧了声, 拿过沙发上的毯子, 坐在她身边, 像模像样地给她盖住,顺便遮住锁骨下那一小片若隐若现的起伏。
就好像那是他独属的宝藏,不许随便展出。
感受到男人的环抱,时柚敲字的动作一顿。
他不来还好。
一来她心思都乱了。
耷拉着嘴角,时柚怏怏不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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