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野轻笑,“那就是同意了?”
“……我反对有用么。”
时柚心头尝到蜜意,嘴上却默默无语,又想到什么,“不过景悦御府不是有一套,怎么又买。”
她手里那把门禁卡还一次没用过呢。
“那套啊。”
段斯野抻了抻眉,“暴露了,以后你也别去。”
时柚愣了愣,“什么意思。”
段斯野拿起茶杯浅呷了口,这才把昨天时蔓过来堵他的事娓娓道来。
听完时蔓的壮举,时柚瞠目结舌,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时蔓这么疯。
让她更惊讶的是,段斯野昨晚忙的事,居然是和陈智打电话,只是为了打听时蔓当初怎么欺负她。
时柚脑中千回百转。
心想怪不得段斯野那会儿心不在焉。
转念她又道,“不过你怎么不过来问我。”
段斯野扬着眼梢,“这不是怕耽误你和阿姨打视频。”
“……”
也对。
想了想过去那些破烂事,时柚有些不自在,“那你,都知道什么了。”
段斯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当然是知道时蔓当初欺负你的事,难不成你还想我知道你跟你上一任未婚夫的甜蜜往事?”
时柚心头一咯噔。
有些懊恼地皱起眉,“陈智又胡说八道了是吧。”
段斯野笑而不语。
时柚突然有点儿急,“你别听他乱说,我跟那个人根本什么都没有,都是家里逼着我和他联姻。”
“我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
段斯野笑若春风,“瞎担心什么。”
“……”
时柚抿抿唇,面色微松。
一颦一动间,面庞透亮紧致,像拖在掌心的荔枝软肉,勾人心痒。
段斯野喉头微滚,终于忍不住地抬手捏了一把,似嗔怪也是疼惜,“就是忽然觉得,和你相遇的时机有点儿晚,让你白白受了那么多委屈。”
听到这话,时柚眼神飘忽一颤。
心间骤然灌满阵阵酸甜。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除了池丽,也从没有人会这样心疼过她。
然而给予她这一切感受的人。
正是当初那个,看起来薄情寡冷,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
如今他却穿越半个城市,与她十指牢牢相扣,在这里感受清晨的人间烟火。
鼻尖隐约浮起酸意。
时柚吸了吸鼻子,轻声摇头,“也不算什么的。”
顿了顿,她又道,“能遇见你就一点儿也不委屈。”
-
虽然时蔓对时柚一直不好。
但那次,是伤害时柚最深的一次。
就在时柚刚被接回家没多久,送去国际贵族学校读书的那年,时柚被班上的一个女生欺负了。
那个女生觉得时柚长得漂亮,在班上人缘也好,就组织小群体孤立她。
时柚一开始确实不予回应,想着自己身份,干脆默默忍受下她们的恶意。
可渐渐的,那些人不甘满足,想玩得更刺激些,便干脆陷害她偷东西。
饶是别的事,时柚还能忍一阵子。
但这种关乎清白的事,时柚忍不了。
从小到大她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乱动别人东西,突然被这么一陷害,时柚气到完全没了理智,根本顾不上要在时家装样子,直接就和那个小团伙的女生打了起来。
那几个姑娘平时看起来很凶,本来也打算对时柚实施校园暴力的。
结果不曾想,时柚可不是看着漂亮的瓷娃娃。
当即抱着即便丢命也不能丢清白的架势,和那几个女生拼死打了一架。
大概是积怨太久,时柚爆发出的小宇宙格外骇人,到后来直接用凳子砸了那个始作俑者女生的头。
那几个女生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吓得呜哇乱叫。
换来的结果就是,四个女生三个进了医院。
还有一个头被时柚按到坐便里去,直接吓得哭昏过去。
当然时柚也没好到哪儿去,下巴被抓花,整个人磕碰得头破血流,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淌,可怜得要命,却仍旧倔强地憋着一口不服输的气。
这事儿闹得太大,几乎轰动整个学校。
当天老师就叫来这些学生的家长处理这件事,偏偏不巧,时恒出国了,宋明珠又忙着打牌,以至于那天能过来的,就只有她的“亲”姐姐——时蔓。
论起家庭背景,其中三个都不输时家。
所以那会儿,时柚还是有些担心的。
不想时蔓见了她,一改往日刻薄,倒是格外温柔地嘘寒问暖关心她,送她去医务室,让她先处理伤口。
时柚哪懂这女人心如蛇蝎,只觉自己好像给时家带来麻烦,便流着眼泪跟时蔓解释事情经过。
包括这四个人平时就欺负她。
时蔓认真听着,还拿出纸巾帮她擦眼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顿时感动得要命,拉着她的手跟她说姐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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