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表情管理露出几分破绽,指尖先一步大脑把话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的。”
时恒淡声,“网络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者,盯着段斯野的人还是过于多了。”
那些人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到段斯野的漏洞,铆足了劲儿想把他从段家太子爷的位置挤下去,第一时间得知他的八卦根本不算难事。
因为一些生意望来,时恒或多或少会让人关注段斯野,只是没想到这次火苗居然烧到自己身上。
时恒压着不悦,偏头睨向时柚,“一个时家尚且让你不由自已,更何况一个腥风血雨的段家,你确定你选的这条路是对的?”
“……”
时柚有一点儿明白他的意思,但又不完全明白。
她选什么路了。
她明明什么都没选。
见她表情迷惘,时恒干脆把话说明白,“段家和时家,在商场厮杀多年,以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联姻。”
“我知道你从未把自己当过时家人。”
“但你也要清楚,他是段斯野,他未来选择的对象必须门当户对。”
“没有时家的身份地位,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进段家的门?”
“还是你以为,他一个换女人如换衣服的浪子,真的会为你牺牲什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拽着时柚下坠的力道,更像一把刀,一下下割着她和段斯野之间无形的绳索。
时恒静静看着时柚,如同刽子手手起刀落,“而且据我所知,他这次去加拿大,是和盛家的盛柔一起。”
……盛柔。
又是这个名字。
时柚指尖蜷了下,胸口也像被硬物堵住,呼吸都有些费劲。
脑袋更是仿佛生锈,忽然卡住无法正常运转。
到后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这么盯着车窗外的夜色,发了一个很长的呆。
直到司机把时恒送回集团公司。
时恒下车前,嘱咐司机让他把时柚好好送回家,司机连连点头,结果送时柚回去的路刚走到一半,就接到一通电话。
电话挂断,司机转过来很抱歉地告诉她,说自己老婆马上要生了,他必须过去一趟。
时柚这才回过神。
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性格,又关乎生孩子这种人生大事,时柚几乎下意识就同意自己打车回去。
然而不曾想,她下车的地方有点儿偏,即便是网约车,也很难约到,更别说出租。
意识到眼前情况,时柚登时就后悔了。
什么叫做方便他人难为自己。
她就是。
最无语的是她根本就没那位司机的联系方式,连反悔都做不到。
或许是因为之前心情就很不好,时柚情绪简直跌入谷底,只能懊恼地按照地图指引朝前一面走一面打车。
本以为这就已经是极限,结果还有更倒霉的等着她。
就这么走了没多久,车没找到,倒是突然下雨了。
硕大的雨滴像倒豆子一般簌簌往下落,冷冷砸在皮肤上,没一会儿就变成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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