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诚简直怒了。
心想你在这刷好感凭啥拉我下水。
然而心里再不平衡,他也不敢反抗,只能边吃包子边小声哔哔,“我姐以前那个对象比你可好多了。”
低头在手机上看会议记录的段斯野指尖微顿,掀眸并不怎么友善地剐他一眼,然而话题还没来得及展开,手机就响了。
是那对兄弟的电话。
像是生怕段斯野耍赖一般,早早就准备好伤情证明,要求尽快见面。
池诚对这俩人有着一种不受控制的害怕,光是听着电话里面那股痞里痞气的说话声,心里就有些犯怵。
相比之下段斯野却始终漫不经心的,有种运筹帷幄,甚至稳操胜券的冷静。
简短对话几句,男人挂断电话,波澜不惊地问池诚,这镇上有没有那种人少的巷子。
那会儿池诚还没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只是单纯帮他想了个地方,随后段斯野就结了账,让他带自己去找个at机取钱,路上又买了个信封。
具体取了多少,池诚也不清楚。
段斯野这人气场太足,办事时的那股大佬劲儿让人完全不敢打扰,池诚全程就跟个小跟班似的,拎着早餐在后头跟着。
没多久,那对兄弟开着一辆看起来挺破的桑塔纳到了。
车门打开,后面还跟着下来俩胖子。
四个人看起来比昨天还要不好惹,跟追债似的。
池诚当时吓坏了,但他也算有骨气,想着段斯野是来帮忙的,怎么都不能让他一个人留下,就想跟段斯野一起进巷子。
没想到段斯野压根就没让他进去,只让他在外头好好待着,再顺手录个视频。
池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了段斯野的。
巷子很深,池诚离他们很远,几乎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只知道那群人似乎被段斯野激怒,仗着人多骂骂咧咧忽然动了手。
录视频的池诚吓蒙了,正想冲上去帮段斯野,哪知还没动身,就见段斯野闪身一个长腿正踢,一脚踹到为首那个胖子的肚子上。
那伙人显然没想到段斯野能这么莽,立马露出混混本色,拿出家伙要教训他,然而这几个人这辈子都没想过,就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斯文儒雅又养尊处优的男人,身手居然干脆利落,拿人要害又准又狠。
到后来,四个男的被揍得趴在地上直不起身。
段斯野悠然靠在他们开的破桑塔纳上,淡定点了根烟,居高临下地和他们好好“谈判”。
大概见识到什么是硬茬,几个男人一个个怂的什么也不敢说,只知道点头。
池诚拍的那段视频最后,就是段斯野叼着半截烟,把装着钱的信封,随手丢到破桑塔纳车的引擎盖上,明明看起来矜贵又斯文,可举手投足却透着又野又痞的狠劲儿。
为了让时柚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池诚第一时间就把视频发给了时柚。
时柚看完视频的时候,段斯野人已经在镇上的诊所了。
就是昨晚她带池诚去的那个。
据池诚说,那大夫看到受了点儿皮外伤的段斯野还愣了愣,段斯野却浑然不在意,就跟高中时那种又痞又浑又担事儿的校霸出门打了个小架似的。
中二期的池诚被他帅呆了,在电话里越说越激动,简直把段斯野当未来准姐夫似的,夸得天上有底下无。
不曾想时柚却气疯了。
段斯野这边刚开始涂好药,就见旁边拿着电话的池诚被骂的一个劲儿往后缩,五官龇牙咧嘴地挤在一起,却又不敢挂。
离得不近,他听不清时柚说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这小姑娘骂得很凶。
可能他就是天生的受虐倾向吧……段斯野疲惫地往墙上靠了靠,嘴角忽然欣慰一勾。
心想挺好,不是纸糊的小可爱,还会骂人。
嗯,跟老子真配。
-
时柚是在十分钟后过来的。
排除洗脸刷牙穿衣服的五分钟,剩下的五分钟基本靠跑,外面的风很大,导致她进来时有种风尘仆仆之感。
这会儿池诚就坐在门口,看到时柚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屁股弹起来,恭恭敬敬朝里头一指,“斯野哥在里面。”
“……”
时柚瞪他一眼,见他身上确实没有打架的痕迹,这才朝里走找段斯野。
春季是流感的高发期。
这个时间很多镇上的老人都过来打针,唯独悠然坐在其中的段斯野显得格格不入,此刻正在给周特助打电话,说的大概是回北城的事。
即便脸上和手挂着轻微的伤,这男人也优雅从容得像刚开完国/际会议。
他不是池诚。
时柚能骂自己弟弟,却不能骂自家恩人。
更何况他还是拽上天的段斯野。
时柚咽了咽嗓,压下一腔暴躁担心,在男人深邃悠长的目光下,板板正正朝他走来。
段斯野目光撂她身上,跟焊死似的纹丝不动,嘴角也吊儿郎当地勾着,看起来心情不错。
时柚被他看得心脏像连电一般突突不停,刚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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