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柚哽了哽,有些歉然,“我遇到点儿事,可能不能陪你看电影了。”
话刚说完,她就缓过神儿来,又打了个猝不及防的喷嚏。
时柚本就是直男杀手那类长相,这会儿黑瞳泛着水光,鼻尖红红,显得人弱弱的让人更想保护。
其实她这种类型,之前被段斯成派到身边故意勾引的不少。
可偏偏,段斯野就只吃时柚这套。
男人喉结一滚,不耐烦地啧了声,过去抬手就把她怀抱里的花拿了回来,不在乎地扔到身后的公共座椅上,“不要了。”
时柚擦着鼻子“诶”了声,“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段斯野挡住她前去捡的去路,低眸吊起眼梢,“都过敏成这样,还要?”
说不清是被男人这刻沉柔的眼神瞧的,还是确实犹豫,时柚眼巴巴地看着段斯野,“可是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粉色玫瑰。”
“……”
“还是你送的。”
话音落下那瞬。
空气仿若凝固的湖水停止流动。
段斯野漆沉目光垂落在她身上,像一道温暖而明亮的光,绵长而柔韧。
蓦地,他缓缓挑唇,有种满不在乎的轻佻狎昵,“那就再买。”
“……”
“买你不过敏的。”
作者有话说:
只想说一声,“啧”
又是坚持日更的一天,嗷嗷骄傲!
◎小柚子吃醋了?◎
时柚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玫瑰过敏。
或许是她本身就对玫瑰过敏而不自知。
像上次郭柏林送她那一大束火红的玫瑰, 她连碰都没碰就上了段斯野派来的车。可这次不同,这一大束艾莎玫瑰,她几乎是满心满眼地捧着,一刻也不肯松手。
但最让她“过敏”的还是段斯野的这番话。
心里像揣着面小鼓, 时柚清晰听见咚咚两声, 刚巧手机响了声, 她的面红羞赧才得以找到躲避口。
垂眼一看, 是池诚的微信:【对了姐,千万别告诉妈,千万!!!】
从段斯野的角度, 不难看到这行字。他略垂眸,声线冷凝, “到底什么急事。”
本来这是家里的私事,时柚不喜欢对外提及, 但这人是段斯野……或者说,她潜意识里根本对他没有保留,“我弟在老家打架了, 学校叫我回去一趟。”
小姑娘难得愁云惨淡,就差叹上一口气。
段斯野倒没想过是这种事, 挑了下眉,“你还有弟弟?”
“嗯, 我养母的。”
时柚说话间, 又想起什么,“你回去看吧, 我得走了。”
她舍不得地看了眼玫瑰, 正想说丢了怪可惜, 不然你拿回去帮我养几天, 结果段斯野顺着她的目光,忽然就心有灵犀地开了口,“花我叫人带回去,放在我那儿。”
“……”
时柚意想不到地愣住。
还没说出感叹的话,就听段斯野又问,“你老家在哪儿?”
时柚顿了下,“清水镇。”
清水镇就在北城周边,大概开车两个小时就能过去。
段斯野不知在想什么,蹙眉抬腕看了眼泛着冷光的表盘,“等我下,打个电话。”
简短的八个字,像魔力十足的咒语,顿时让时柚听话地伫立在原地。
段斯野也没背着她,先给秘书打了个电话,问了问今天还有什么安排,随后又给周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送车。
时柚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段斯野说的是让他过来送车,而不是当司机。
果不其然,段斯野挂断电话告诉她,“稍等会儿,我送你回去。”
男人腔调云淡风轻,就好像出门左拐买个菜那样稀松平常。
时柚神色吃惊到近乎木讷,“你送我?你确定?”
段斯野轻嗤一声,眼角眉梢尽是狂和傲,“免费的司机还挑?”
“不、不是,”时柚磕巴了下,心想可你是段斯野,我怎么敢劳烦你?
可还没等她拒绝,段斯野就堵住了她想法,“而且你确定自己能搞得定?”
像对这种事驾轻就熟游刃有余,男人哼笑了声,“要是他们赖着你一个小姑娘要巨额赔偿你还真给?”
时柚:“……”
瞬间就不吭声了。
他说的没错,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几乎为零,别说和家长扯皮,就是赔偿金这一块,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带着段斯野过去,几乎是最靠谱的方法。
最起码有个男人在旁边坐镇,她也不至于那么慌。
由此一来,时柚最终同意了段斯野的提议,十几分钟后,周特助过来送车,时柚以为段斯野会让他跟着一起,但段斯野只把那束玫瑰交给周特助,让他带回别墅。
这个举动让时柚的愧疚感更深了。
毕竟去清水镇的路途不近,他要一直开两个小时的车。
时柚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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