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个大头鬼。
今天就更离谱了,睡个觉都能枕人家肩膀上。
时柚欲哭无泪,心想那西装可能比她命都贵。
也亏得段斯野没找她麻烦,不然她可能真的要倾家荡产。
如此看来,段斯野拿她“装哑巴”的事威胁她,根本就不过分,就像宋萝说的——“人家把台阶都糊你脸上,你他妈还在这儿装清纯。”
当然,时柚没有以身相许的意思。
就算段斯野寂寞难耐真馋她,她也不会同意,以她这性格,就只能来点表面的,比如,哄一哄,让这男人起码看她不会气得想告密。
而且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为之努力的路子。
只是这路子,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容易。
因为段斯野并没打算给她一个清晰明了的答案,而是意味不明,虚情假意地笑了下,“哦,那就唱首歌吧。”
“……”
时柚懵住。
唱歌是什么鬼?
你没钱听网抑云吗为什么要别人唱歌???
正当她怀疑人生时,段斯野却用行动向她证明,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男人腔调沉下来,蕴着玩味的笃定,不大正经地又命令一次,“今天心情不好,小哑巴唱首歌听。”
作者有话说:
很好,女人们,你们引起了本竹的注意,si不si我不求你们就真的不给评论qaq
◎在相亲◎
这个提议, 纯属段斯野一时兴起想起来的。
他平时没有听歌的爱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时柚一说哄他,他脑中就蹦出这个荒唐的选项。
却不知这个要求对时柚简直如同折寿。
还小哑巴,唱首歌听。
……这男人是懂怎么讽刺的, 周树人听了都要甘拜下风。
时柚闭了闭眼, 长这么大, 还是第一次有人对她提这种要求。
似是察觉到她内心的拒绝, 段斯野挑挑眉,很有气度地问,“唱首歌都这么费劲?”
言外之意就好像在怀疑她的真诚——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肯做, 又何谈弥补。
时柚都无奈了。
她一个头两个大,“不是我不愿意唱, 是我唱歌不好听。”
怕他不相信,时柚非常真诚地解释, “我朋友说了,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
这不是在诓他, 而是事实,时柚从小就五音不全, 最不喜欢的娱乐活动就是去ktv唱歌。
或因如此,她平时也不怎么听音乐, 会唱的歌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时柚以为这么说段斯野就会放她一马, 哪知反倒激起这男人顽劣的好奇心。
“新鲜啊。”
段斯野磁嗓染笑,拿腔拿调的, “唱歌要钱的不少听, 唱歌要命的还真没听过。”
“……”
救命tat。
时柚支吾两声, “我——”
段斯野故作不耐地啧了声, “到底唱不唱,不唱我挂了。”
这话成功威胁到时柚。
毕竟她打电话的初衷就是来“弥补”这男人的,而不是让他更不开心。
算了。
爱咋咋地。
反正又不是要她的命。
想明白后,时柚深吸一口气,妥协道,“那你不能点歌,你点了我也不会唱的。”
段斯野牵起嘴角,淡应了声,“行吧。”
时柚抿抿唇,“那我现在唱了?”
段斯野嗯了声。
话音落下,电话那头安静两秒。
随后就听小姑娘清了清嗓子,咬着生涩又略显稚嫩的调调,磕磕巴巴地唱起来,“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啊好运来,就是好运来……嘿嘿!!好运来带来喜和爱,好运来¥……嘿!!!”
想过她唱歌不能怎么好听,却不想她选的曲子也是这么另辟蹊径。
不到十秒的歌喉展示,差点儿把周特助送走。
从段斯野的角度看,男人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憋笑憋得耳朵都红了。
他呢,看起来虽然没什么波澜,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极力克制的忍俊不禁。
偏偏小姑娘还倍儿真诚。
答应要唱,就是不会,也硬要唱下去,实在想不起歌词,就让朋友给她递个平板查,就这么乱七八糟地唱了一分钟,这场要命的表演总算结束。
时柚宣布结束的时候。
周特助可算松了一口气。
段斯野却从一开始的滑稽荒唐,变成另外一种,他自己似乎都不大能说清楚的,发自内心的愉悦。
男人抬手揉了揉额角,看起来有点儿头疼,嘴角却浮着笑漪。
明明心烦的那刻不过就在几分钟之前。
可她一出现。
什么都成了过眼云烟。
时柚却远没他好受。
似乎觉得很丢人,她丧了吧唧地说,“我听见你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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