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野瞧他两秒,捉到重点,“时恒有几个妹妹。”
“两个啊。”陈智对豪门八卦再清楚不过,“一个亲妹妹,时蔓,一个前几年从外面接回来的私生女,时柚。”
“那妹妹据说长得特漂亮,之前在圈里还挺出名,就是可惜了,前年突然就哑了,定的联姻都黄了。”
“……”
段斯野神色古怪。
几秒后,剑眉懒散一松,像是了然什么,轻嗤了声。
原来真是哑巴。
还是时家的。
……
这顿饭一直吃到晚上九点。
九点后,梨园开场。
段斯野兴趣缺缺,随口跟陈智打了声招呼有事先走。
陈智忙准备檀庄特有的糕点和蟹黄酱,给段斯野的特助带上,又一路相送到檀庄大门口。
他这人嘴碎话多,叨叨得段斯野头疼。
等他离开,段斯野靠坐在迈巴赫上,缓了好半天酒劲儿,才想起有个事儿还没办。
明晰的喉结微涌。
浮光暗影的夜色下,他悠悠睁眼。
浸染尼古丁和酒精的声线蕴着挑染春风的酥麻,倏然道。
“折回去。”
特助闻言一愣。
段斯野将衣兜里的那枚小胸针拿出来,“小鸟”在月色下光华流转。
他垂眸,被心念牵起一边唇角,浮靡不羁。
“折回去,给前台留张名片。”
作者有话说:
段某人是真的会吓唬小姑娘_(:3」∠)_
◎我是你爸爸!!◎
周特助是段斯野回国后亲自从段老爷子手下挑到身边的。
他处事机灵,不需多言就明白什么意思。
把车开回檀庄后,他绕过陈智直接找到大堂经理。
大堂经理也是个人精。
说了两句就明白其中深意。
只是多少有些意外。
据说这主儿自打回国身边女人就没断过,且都是她们自己贴过去,毕竟这种级别男人,不捞到一点钱,捞到一点色也是好的。
倒是段斯野,从没主动给哪个姑娘留过红线。
不过细想也没什么诧异。
左右最后是要匹配个门当户对利益捆绑的婚姻,还不如趁早玩个痛快。
在脑中构想一遍,经理笑着点头,“您放心,只要那位回来找胸针,我肯定把段爷的名片亲自交到她手上。”
就这么,第二天时柚上完课再度前往檀庄,又见到这位热心的经理。
其实昨天晚上,她就托宋萝帮忙联系过檀庄的工作人员。
对这群富二代来说,四五万块钱的小胸针不值钱,但却能让时柚心口滴血半年。
就说转卖个二手的钱,都够给池丽当半年生活费。
时柚舍不得,纠结好久,却没有勇气折回檀庄。
因为她很清楚,她的胸针很可能就是在那儿掉的,运气差一点,说不定就掉在段斯野脚下。
宋萝倒是提议过找时恒帮忙。
时柚否决,“他多半会提出让我重新买个,才不会为了这点小东西花费时间。”
宋萝羡慕道,“那还不好啊,反正是他的卡,刷的钱是他的,你就换个十万八万的胸针呗。”
时柚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终究欲言又止,“你也说是他的钱了。”
她才不要随随便便花时家的钱。
想到自己曾经得了重感冒还要为时老爷子连夜抄《药王经》,时柚忍不住小肚鸡肠。
这世上哪有大风刮来的好日子,不是你的,最后总归要还。
宋萝哪里知道她的惆怅,只能帮忙给檀庄打电话。
好歹是上流圈的销金窟,檀庄办事体贴利落,得知她胸针掉了,忙调动好几个员工帮忙找,可找来找去也没找到。
本来都打算放弃了,不知怎么,电话兜兜转转到了大堂经理手里,他倒没说在哪儿找到的,只说明天让时柚亲自来取。
时柚瞬间松了口气。
第二天一下课就立马赶过来。
结果这经理跟她耍花腔,让她来拿的不是胸针,而是一张黑色的烫金名片。
名片上印着段斯野的中英文名,联系方式,还有他的公司地址。
就这么小小一张,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在时柚手里却是烫手山芋。
经理笑得颇具意味,“您跟段公子的缘分还真是不浅。”
察觉到他话里的“深情厚谊”,时柚眼前一黑。
就差把名片糊他脸上。
-
段斯野从檀庄离开后回了自己那儿。
他酒量不深,远不如外界传得常年花天酒地,早年在美国那会儿,倒是经常抽烟熬夜敲代码,连带着颈椎和睡眠一直不大好。
回国后,段家二老把他捧在心尖儿上疼,还给他雇了个私人医生。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医生的电话吵醒,催他去做理疗。
段斯野睡不好脾气很差,就往后拖了半小时,理疗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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