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俘营生活的第三天上午,卫燃如往常一样,举着相机在营区里一路走一路逛,隔三差五的,便会朝着忙碌的志愿军战士又或者悠闲的俘虏们按下快门。
甚至,他还找到了那些俘虏们上课的教室,隔着窗户从后往前拍了一张全是后脑勺的合影。
当然,他也顺便去其他国家战俘的营房附近转了转,随意的拍了些照片。
只不过,在他路过某个英国战俘宿舍的时候,不着痕迹的钻了进去,将那饭盒塞进了最角落的被子下面,随后又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离开,继续他的拍摄活动。
当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操场上也再次支起了幕布,这次放的依旧是苏联电影,虽然听不懂,但各国的战俘还是围拢过来,饶有兴致的指着幕布上的女主角说着些荤笑话。
当然,此时卫燃可没心思关注荧幕上的内容,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不远处的摩根和杰克身上呢。
幕布反射的光芒下,摩根用几张军用钞票,从一个英国人的手中买来了半包香烟,顺势还借着让对方帮忙点烟的动作,将一枚金戒指丢进了对方的衣兜里。
等他离开之后,杰克也凑了上去,可片刻之后,他便一把将那个英国士兵推倒在地,骑上去在他的脸上来了一拳头之后愤怒的扯着嗓子大声嚷嚷着,“你这个骗子!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放开我!你个黑鬼离我原点!”那一拳打懵的英国士兵捂着冒血的鼻子试图推开杰克,却不想紧跟着便再次挨了一拳。
这连续两拳头下去,却是彻底激怒了周围同样正在看电影的英国士兵。顿时,一群英国战俘想都不想的便抄起手边的东西边围了上去,与此同时,周围几个早有准备的美国战俘也加入了混战。
见状,卫燃立刻站起身,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绕到英国人的背后,将顺手捡来的两个板凳丢到了不远处兔儿骑人的区域里。
这两个板凳过去之后,原本在看热闹的兔儿骑人立刻将一个个板凳丢了过来,当然,也有些老实些的战俘下意识的选择了躲远点,免得被溅一身血。而同样躲开的,还有引火的卫燃,以及幕后指挥的德鲁。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刚刚扭打到一起的俘虏们立刻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仍在播放的电影也停了下来,安静的操场上,剩下的便只有杰克凄厉的惨叫哀嚎。
“都坐下!”
刚刚开枪示警的那名志愿军战士用英语喊了一嗓子,等所有人都原地坐下之后,这才收起了手中的盒子炮,招呼着周围一个小战士扶起了仍在抱着小腿上的伤口惨叫哀嚎的德鲁。
“怎么回事?”开枪的男人应英语严肃的问道。
“张教员”
鼻子让在流血的英国士兵在同伴的战俘下站了起来,指着不远处鬼哭狼嚎的杰克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冲过来就打了我一拳。”
“没有理由?”那位被称为张教员的志愿军战士皱着眉头问道。
“或许是因为他是美国人吧”
挨揍的那个英国士兵语气中带着不屑和嘲讽,同时也不忘给所有美国战俘下蛆,“他们是整个营区里最爱惹事的人渣,就像他们的总统愚蠢的挑起这场对所有人都没好处的战争一样。”
“骗子!你是个骗子!把戒指还给我!”杰克哀嚎着反驳道。
“你叫什么名字?”那位张教员帮杰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问道。
“杰克”
杰克呲牙咧嘴的回应了一声,“快救救我,我感觉我腿上的伤口在流血!”
“卫生员!”张教员立刻喊了一嗓子。
“张教员,让我来吧。”
刚刚一直坐在原位没动过地方的牙医克劳尔主动站起来说道,“我虽然是个牙医,但这种伤口还是能处理的,而且他刚好是我们宿舍的人。”
“他是你们宿舍的人?”张教员诧异的问道,显然和克劳尔已经很熟了。
不等克劳尔回答,一个曾经给卫燃等人分发过物资的小战士赶紧解释道,“指导员,那个杰克是前天新来的战俘,据说在火车上闹过事,都分到他们宿舍让德鲁负责管理了。”
闻言,张教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先扶着杰克在一张板凳上坐下来,示意克劳尔帮杰克检查伤口,然后这才温和的问道,“杰克同学,能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英国佬是个无耻的诈骗犯!”
杰克抬手指着不远处仍在流鼻血的英国士兵,声泪俱下的说道,“我的腿受伤了,很疼,我听我们宿舍一个白人伤员和他的同伴说,能从英国人的手里买到犬麻。上帝作证,我只是想睡觉之前偷偷抽上一颗,这样起码伤口能舒服一些。”
他这一番话刚刚说出口,周围便嗡的一声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那个鼻子流血的英国士兵更是指着杰克,愤怒的反驳道,“你在说谎!我从来没有出售过什么犬麻!”
“你确实没有出售过!”
杰克从兜里掏出半包纸烟狠狠的摔在地上,越发愤怒的说道,“我用我的金戒指找你换来的只是几颗普通的香烟!你这个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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