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涩的寒风里,拉着伤员的卡车在穿过一座大桥之后,车外的景色也从星罗棋布的农田变成了连绵的群山。
而在挤满了伤员的货斗里,那些黑人伤员的话题也从姑娘变成了参军的理由。
“我参军可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的正义”
黑人杰克说话间点上一颗香烟,“我偷了一辆车子,本来该被送进监狱的,但是法官和我说,只要我愿意来这个遍地都是美女和黄金的鬼地方服役满一年,就可以抵消我的罪行。”
“我也差不多”黑人尼克说道,“我抢劫了一家商店,为了避免坐牢来了这里。”
“嘿!你呢?”杰克说话的同时,递给了卫燃一颗香烟。
接过香烟,卫燃正要张嘴说些什么,车头方向却猛的传来一声爆炸,紧接着便又是两声几乎叠在一起的枪响。而在枪声过后,众人也立刻察觉到这辆卡车失去了控制!
“怎么回事?”一个黑人惊慌失措的问道,下意识的便窜到了车尾,一把掀开了帆布帘子。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名同样脸上包裹着纱布的黑人士兵都没看清外面的敌人,胸口的位置便爆出了一团血雾,仰头栽倒在了卫燃的身旁。
“嘭!”
剧烈的撞击声中,车厢里的伤员们立刻滚做了一团,这辆满载着伤员的卡车也停了下来。
车厢里,名叫尼克的黑人士兵用拐杖小心翼翼的挑开了车尾的帆布帘子。
透过仅有的夹缝,车里的众人能看到的除了覆盖着积雪的群山之外,却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的敌人。
“尼克”名叫杰克的黑人士兵捡起一顶钢盔递给了尼克。
后者接过钢盔,用拐杖头顶着,小心翼翼的探了出去。
“砰!”
又是一声清冽的枪响过后,那钢盔也打着转砸落在了砂石路面上。
见状,众人立刻沉默了下来。而卫燃也趁机仔细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任何武器之后,不着痕迹的挪到了边角的位置,顺便将相机揣进了棉衣的内兜里,免得自己过于引人注意。
在堪称人心惶惶的等待中,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稍等了片刻,车尾的帆布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
紧接着,众人便看到正有十几位个子瘦小的士兵正用各种武器指着他们,其中离着最近的一个,手上甚至举着两颗已经拧开尾盖的木柄手榴弹。
见状,卫燃的眉毛不由的跳了跳,车外的那些士兵可没穿着志愿军的军服,而他们吵吵嚷嚷的让车里的人投降的呼喊,也是用含棒话说出来的。
他这边忧心忡忡的同时,车外那些士兵显然也被冒出来的一个个黑脸白牙给吓了一跳。
不过,在短暂的僵持过后,车里的俘虏们便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选择投降,他们各自最多也就只有一支手枪罢了,根本拼不过车外的人。
见状,车外为首的一名士兵朝身后摆摆手,几名士兵立刻收了武器,一拥而上将车里的伤员粗暴的拽了下来。
直到离开货斗,卫燃这才注意到,在他们这辆卡车的正前方,竟然还有两辆卡车,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爆炸,其中一辆车子已经栽进了路边的山沟沟里,此时正在山沟底下冒着浓烟呢。
另一辆车则干脆被炸没了车头驾驶室,打着横侧翻过来挡住了整条公路,此时正有十几名似乎是游击队打扮的士兵,正忙着从打横的卡车货斗里往下抬东西,顺便还俘虏了几个未死的白人士兵。
而卫燃乘坐的这辆车,便是撞在前一辆车的底盘上才停下来的。
恰在此时,两个游击队员打扮的战士从两侧各自擒住了卫燃的双手,拧着胳膊将他和其余伤员押到了紧挨着悬崖的路边。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两名游击队员便各自在他的膝盖窝上踹了一脚,强制他背对着悬崖跪了下来。与此同时,车里那几名重伤员,则被游击队员们连人带担架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山涧!
等到所有俘虏都在路边跪成了一排,为首的那人也抽出了一支1911手枪,走到最边上一个白人俘虏的身前,毫无征兆的抬起手枪,对准他的额头扣动了扳机!
“砰!”
清脆的枪声过后,这名白人士兵瞪着错愕的双眼,被开枪的人一脚揣进了山涧!
“你们在屠杀战俘!”紧挨着的另一个白人士兵大声喊道,“你们违反了...”
“砰!”
第二声枪响打断了这名士兵的抗议,紧接着,他也被一脚揣了下去。
这异常干脆的枪决立刻引起了俘虏们的骚乱,但奈何周围全都是拿枪指着他们的人,他们唯一能做的,也仅仅只是等死而已。
“我们一起往身后的悬崖跳吧!”黑人尼克大声提议道,“这样说不定我们中还能活下来...”
“砰!”第三声枪响却跳过了几个人,准确的命中了尼克的太阳穴。紧跟着,他便被开枪的人一脚揣进了悬崖。而周围的士兵,更是几乎将枪口贴在了其余人的脸上。
“他们谁敢动一下就直接开枪”
领头的那人用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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