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已经将那半个油桶丢进了水井里。
伴随着“哗啦”一声,在井底飞溅的水花中,那头原本卧在沙地上的骆驼也吐着唾沫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索里曼左右摇晃着垂在井里的钢丝绳,等井底那个锈迹斑斑的油桶装满了水,立刻轻轻在骆驼屁股上来了一巴掌。
在那头骆驼的拖拽之下,钢丝绳渐渐绷直,随后轻而易举的把井底那个装满了水的油桶提了上来。
“哗啦”一声,清凉的井水伴随着索里曼再次晃动钢丝绳,准确的流淌进了井边的石头水槽里。那头骆驼也“啪哒啪哒”的走了回来。
将手里的西瓜皮喂给这头骆驼,索里曼在石头槽里洗了洗手,这才问道,“看出来了吗?”
“威利斯吉普的底盘车架”卫燃无奈的摇摇头,转而问道,“其他的东西呢?”
“在那边呢”
索里曼胡乱在短裤上擦了擦手,带着卫燃和爱德华继续往前走,最终停在了一颗椰枣树下。
在这棵树的阴影下,卫燃总算看到了威利斯吉普的车壳。这车壳虽然引擎盖没了,身上的涂装也早已经斑驳不堪,但即便如此,它却依旧有吸引眼球的地方。
在正副驾驶的中间靠后,锈迹斑斑的车载支架上,至今仍旧架着个双联装维克斯k型机枪,甚至这两挺机枪上的100发容量弹盘都在。
他们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还有几个小孩子在这车壳子里玩着模拟驾驶以及操纵机枪开火的游戏。
虽然这小孩子的游戏在三个“来自大城市”的成年人眼里过于幼稚,但看他们熟练拆装弹盘的动作就知道,这项“娱乐设施”恐怕是陪伴着他们长大的存在。
相比这夺人眼球的二战武器,卫燃却蹲在车头的位置,伸手挖开了几乎掩埋了车头散热格栅的黄沙。
不出所料,车头左侧的散热格栅被拆掉了三根,右侧的虽然完好,但却在边缘的位置多了一对金属支架。
毫无疑问,这支架是用来安装外置水冷器用的,只不过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那个水冷器无疑也早就被拆下来挪作他用了。
绕着车壳子转了一圈,卫燃甚至把其中一个穿着淡蓝色袍子的小朋友抱下来,仔细检查了一番那两挺维克斯k型机枪。
“维克多,你在找什么?”站在一边的爱德华好奇的问道。
“生产日期”
卫燃用指甲刮了刮机枪上的烙印,“枪是1940年的产品,可惜这辆吉普车被拆的太碎了,否则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你觉得这和我祖父有关系?”爱德华追问道。
“谁知道呢?”
卫燃重新给两挺机枪分别装好空荡荡的弹盘,迈步离开被黄沙半埋的车壳子,顺手又恶趣味的架着刚刚那个小朋友的腋下,把他放回了刚刚的机枪手位置,这才慢悠悠的胡乱解释道,“这里可不是靠近地中海战场前线,但这辆车无疑是当时英国军队的装备,所以很难说和你祖父的事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不过,这辆吉普车本身出现在这里,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说明什么问题?”爱德华继续追问的同时,从兜里摸出一根金属管,取出里面的雪茄之后,又掏出个雪茄剪。
“当时这里不是主线战场,也就意味着英国主力部队不会来这里。”
卫燃摆摆手婉拒了对方递来的雪茄,站在树荫下继续说道,“能被派到这里的,我能想到的只有英国的l队。”
“l队?”爱德华将雪茄叼在嘴里,疑惑的问道,“什么是l队?”
“sas您总听过吧?”卫燃朝爱德华问道。
“当然听过”
爱德华一边用打火机点燃手中的柏木条一边浑不在意的说道,“总是跟在夏洛特身边的那位马特先生曾经就在那支部队里服役。”
“马特先生是sas的人?”卫燃诧异的问道。
“曾经,曾经而已。”
爱德华一边点燃雪茄一边纠正道,“他早在几年前就因为风湿病退役了,之后就一直为夏洛特先生工作。维克多,还是继续说说你的猜测吧。”
夏洛特还需要保镖吗?他的身价似乎...
卫燃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刚刚的思路说道,“不管是l队还是sas,在当时的北非战场上,他们总不能是来这里度假的对吧?”
爱德华忍不住笑了笑,跟着调侃道,“就算他们想度假,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卫燃摊摊手,近乎肯定的说道,“所以这里,或者说这附近一定有值得他们出动的军事目标。”
“什么军事目标?”已经跟上思路的爱德华像个无耻的伸手党一样再次追问道。
“不知道”
卫燃一脸无辜的给出了显而易见的答案,“但至少已经证明,这附近肯定有值得他们出动的二战德国军事设施不是吗?”
说到这里,卫燃抬手随意指了个方向,“考虑到这里距离您的祖父被俘虏的位置仅仅只有四五十公里的直线距离,我们不妨做几个假设。”
“什么假设?”爱德华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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