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了床上,顺便买了一张机票,这才继续琢磨着什么时间去基洛夫,再次拜访一趟那个独臂老兵列瓦,看看能不能从对方手里到些关于胶卷相机的过时知识。
转眼第二天一早,卫燃告别了一心琢磨着在院子里继续种点什么的小姨,驾驶着达丽娅老师的车子离开家门直奔机场,搭乘最早一趟航班前往库尔斯克市。
如此目的性极强的行程,自然是做给达丽娅老师看的。甚至他在抵达之后,连酒店都没去,便直接打车赶到了当地的库尔斯克战役军事历史陈列馆。
这座城市距离乌可烂的首都基辅,直线距离连500公里都不到,但在1943年,为了收复被法吸丝抢占的土地,这里却爆发了惨烈的库斯科会战。
相比之下,别尔哥罗德战役或许只能算是库尔斯克会战的延续和旁支,那场战役无论规模、知名度乃至惨烈程度,也许都比不上后者。
但在那场战役里牺牲的苏联红军士兵,其实和库斯科会战里的那些英雄一样都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而已,区别或许只是.无名罢了。
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仔细逛完了这座并不算太大的陈列馆,就当卫燃准备找个酒店休息一下,然后赶往别尔哥罗德的时候,休假状态的卡坚卡却发来了一封邮件。
仔细检查了酒店房间,卫燃这才蒙着被子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食盒,找出放在里面的认证器链接在了电脑上。
片刻之后,桌面上出现了一个文本文档,紧跟着又出现了一个下载页面。
“这是什么东西?”卫燃戴上连接在电脑上的有线耳机问道,“方便的话直接语音沟通吧,我现在有些忙。”
“好的老板”谷鏊
耳机里立刻传来了卡坚卡的声音,“我目前在法国的里尔,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地址我已经去过了。”
速度还挺快.
卫燃瞟了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这才是他通知对方放假的第三天而已。
“有什么发现吗?”卫燃神色如常的问道。
“那个地址是一家家具店”
同样带着耳机的卡坚卡走到床边,将大半个身体藏在厚重的窗帘后面,一只手举着望远镜看着窗外街道对面的家具店,停顿了片刻后道,“这家店规模不算太大,但位置非常好。店主是个名叫多里安的老人,看起来年龄很大,目测应该在九十岁左右。”
闭着眼睛让自己的记忆回到芬兰战场上的那些法国战俘身上,卫燃将卡坚卡提到的名字和那个年轻的法国俘虏对上了号,然后这才问道,“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
“我去这家店里的时候,那个名叫多里安的老人正在写回忆录,通过口述的方式,周围有不少年纪不算太大的小朋友,不出意外应该都是他的重孙辈。”
卡坚卡放下望远镜,坐回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继续道,“帮他把回忆录内容敲进电脑的应该是他的孙子,我想办法黑进了他的电脑,刚刚拷贝进你的电脑的就是回忆录的内容。
我大概看过,一共分为上下两册,上半册讲的是多里安在年轻时做战俘的经历,目前已经写完了,最后的编辑时间是今年的四月份,目前他在口述的应该是下册,还没有结束,内容基本上是二战结束后的各种事情。”
到这里,卡坚卡顿了顿,张嘴接过一个姑娘塞进嘴里的葡萄之后,这才继续问道,“老板,需要我对这两册回忆录进行翻译或者内容总结吗?它们都是用法语写成的。”
“不用,这件事我会交给其他人做的。”
卫燃想了想,继续道,“方便的话,那本没有完本回忆录帮我盯着点,什么时候写完了记得发给我一份。”
“没问题”卡坚卡吃下第二颗葡萄,继续问道,“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好好度假吧,这些已经够了。”完,卫燃便拔掉了认证器。
“你没和老板吗?”酒店房间里,手里拎着一串葡萄的姑娘问道。
“我正要呢,他那边已经断开链接了。”卡坚卡摊摊手,一脸轻松的道,“这不怪我”。
“那就以后再找机会吧”
拎着葡萄的姑娘摊在松软的沙发上,“接下来我们去哪玩?”
“还是回巴黎吧!”
卡坚卡掏出一张银行卡晃了晃,满脸期待的问道,“我们把老板上次给的奖金全花掉怎么样?”
“我没意见!”
吃葡萄的姑娘兴致勃勃的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把巴黎所有的游乐场玩一遍吧!”
“还可以去这个地方,这里有蹦极。”卡坚卡晃着手机屏幕冒出了新的想法。
与此同时,库尔斯克市某座酒店的房间里,卫燃给笔记本电脑断开了网络连接之后,打开了卡坚卡发来的回忆录。
在上册的回忆录里,法国战俘多里安详细的描述了他小时候帮富人清理烟囱,顺便小偷小摸的经历,也穿插着介绍了他的父母参加法国游击队的事情。
在还算幸福的童年时光之后,多里安被德国人送到了芬兰,其后的回忆里,当时在芬兰北部的极夜里发生的一切也再次呈现在了卫燃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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