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手脏不脏,往后一撩,露出额头,眉骨立体深邃,斜勾起的笑容带着几分魅,跳起来和身边的队友肩碰肩撞了撞,整个人自信又肆意。
像是球场上的王。
那是她单方面认识他的第一年,也是孟虞的心为之狂跳的第二次。
比赛结束以后,孟虞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她回来,整个球场已经空了。
她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球,孤零零地停在场上,走了过去,脚停在球的边上。
孟虞弯下腰,捡起了球,清澈好看的眼睛看着球,脑子里放映的还是程妄进球的各种画面。
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篮筐,将球不太熟练也不带技巧地朝着篮筐砸过去。
球在铁框转了几圈,似乎犹豫着要不要进。
孟虞的唇不自觉地抿紧,盯着球。
“当”地一下,球进了。虽然只是蒙进去的,但她还是很高兴。
球擦过篮网的声音没有程妄投的那些那么干脆利落。却也格外好听。
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球在已经安静了的场内砸出了很大的声音,也或许在她的心上砸出了很大的声音,经久难消。
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带着叛逆和逃出束缚的渴望。
孟虞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愿,悄悄地学了打篮球——一项所有人都觉得和她本身气质不符的激烈运动。
孟虞的背被拍了拍,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来,手下意识要去关手机,才发现自己走神了很久,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发啥呆呢宝贝。”沈颂声探过来,一下子了然,故意拖长了音调,“噢——”
“什么?”孟虞的心不禁加快。
“不在看书在臭美呢。”沈颂声搭在孟虞的肩膀上,“不过我们阿虞那么美,光一个黑了屏的手机可照不出啊。”
孟虞暗自舒了一口气,“沈颂声,你真讨厌。”话里带着不自觉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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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声知道孟虞在说反话,一边擦着护肤品,一边调侃,“哟,我们的阿虞撒起娇也好可爱。”
孟虞拿起座椅上的小靠枕往沈颂声那里砸,“烦得你。”
沈颂声一下子接住,抱在怀里,突然想到什么,“哎,我哥送你回来的时候没说我什么坏话吧?”
孟虞翻书的手微僵,下一秒又自然地放下,摇了摇头,“没有啊。”
“哦。”沈颂声嘟囔着,“休学一年还变|性了。”
孟虞状似无意地看向沈颂声,“你哥为什么休学啊?”
听到这个问题,沈颂声有点起劲,“我以前问他,他就说是手受了伤。结果你知道吗,今天于澈告诉我了细节,我大为震撼!”
“他说我哥是因为救了学校门口的小女孩。”
程妄在大一期末考试考完那天和于澈出学校吃饭。学校门口有很多小摊,其中一个是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四岁多的女儿。
小女孩看到马路对面有卖糖葫芦的,就跑过去想买,谁知道一辆车闯了红灯,速度还很快。
那时候的程妄刚好站在边上,想都没想冲到了路边,一把抱住小女孩往边上扑,右手先落地,冲击力太大,加上怀里的小女孩也有重量压着,最终导致程妄右手粉碎性骨折。
医院里,等程妄处理好出来,小女孩的母亲直接冲到人面前要跪下,吓得程妄赶忙用左手把人扶起。经过聊天以后才知道人家是一个单亲妈妈。
别看沈颂声平时看不惯程妄,真的说起他,孟虞还是能感受到沈颂声对她哥的佩服。
“我哥不仅没要人家的钱,还悄悄把车主赔的钱寄给了她们。啧啧啧,虽然我哥平时挺讨厌的,但关键时刻还挺靠谱。”
“但凡他犹豫一秒,那小女孩估计就悬了,对人家母亲可能也是毁灭性打击。于澈和我说,其实以前他不怎么服我哥,觉得他做什么事都不上心,散漫两个字差点写在脑门上了。可自从这件事以后,就特别服他。”
孟虞听得有些感动,感动于程妄不顾危险挺身而出的毫不犹豫,也感动于自己喜欢的少年有一颗温热的心脏,于世间黑白凉薄中纵跃,让她脑中关于他的画幅变得更加鲜艳绚烂。
她微垂眼睑,藏下眼中湿热,“你哥的手伤得挺严重吧?”
“是挺严重的,把我姑父姑母吓得连夜从常宜赶了过来。不过其实他七八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之后也没回学校,是因为他借机想出去玩。”
沈颂声冷嗤一声,“他倒是自在,手好了以后去骑行,满中国跑。”越说越气愤,“还顺便出了个国,拿了个国际小提琴金奖。”
“你说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我爸妈生我的时候怎么没生成他那样。”
孟虞没有回答沈颂声,兀自出神。是啊,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好像她怎么追,都和他之间差了很多很多。
沈颂声见孟虞没有回答,以为她是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趣,转头突然看到明天的课表,惊呼,“靠,明天的pre还没准备。”
作为英专生,presentation是她们最怕最烦的事情,大多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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