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深走进店里,四下打量着。其实昨天他就来了,在外面远远看了一眼,没有进门,今天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进来看看,原来摆设布置都如此雅致,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
看看伙计过来招呼,周慕深忙道:“明夫人呢?”
听说她极擅长烹茶,这会子客人不?多,是不?是可以喝一盏她亲手烹的茶?又听见里面茶室有说话的声音,连忙丢下伙计走过去,就见里面茶已烹好,明雪霁跟个脸生的男人对坐说话,周慕深怔了下,忙道:“明夫人,我来买茶。”
怎么是他。明雪霁不?想理?会,然而是客人,也不?能?不?理?会:“我有客,请掌柜接待公子吧。”
掌柜很快过来招呼,茶室的竹门掩上半扇,周慕深不?得不?走,满心?里失望懊恼,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日落打烊时,计延宗掐着点来接明雪霁。
她在家时总顾忌着明素心?,不?肯与他亲近,也唯有他过来接她,同车而行?悄悄说几句话,有种幽期私会的甜蜜,计延宗眼里带了笑,这样?毛头小伙盼望见着心?上人的激动心?情许多年不?曾有了,老夫老妻的居然还这样?缠绵,自己也觉得惊讶。
计延宗在门前下车,伙计正在装门,笑着说道:“明夫人已经走了。”
走了?计延宗急急回头,大街上人来人往,找不?到她的影子,她去了哪里?
明雪霁坐着轿子离开,昨夜不?曾睡好,此时闭着眼睛打盹儿,半梦半醒间觉得轿子一沉,有人抱起了她。
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气息,还没睁开眼就知道是元贞,明雪霁急急问道:“怎么样,你没事了吧?”
没得到回答, 他抱她?在?怀里, 明雪霁睁开眼,看见他下?巴搁在?自己颈窝里, 脸贴着她?的脸, 微微闭着眼。
他好像累了,眉头低垂, 一缕头发钻出发冠,落在?耳边,明雪霁情不自禁地?,细细替他掖进发髻里:“你怎么样?”
元贞任由她?弄着,身上软洋洋的,连声音也软下?来?:“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看起?来?那?么累。明雪霁紧紧皱着眉头:“杨姑姑说他们弹劾你,要不要紧?”
元贞有点想笑, 她?不怎么懂这些官场上的事, 弹劾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显得那?样生疏,然而她?的关切他听得出来?。这个脸皮薄得要命的女人,居然敢这样向他表达着关切。心里热得很,埋在?她?颈窝里深吸一口她?的香气, 又揉她?的头发:“没事, 我?这不是好好地?出来?了吗。”
宫里戒备森严, 偷着出来?一趟并不容易,但她?那?么实心眼儿, 若是得不到准信儿,她?肯定又吃不下?睡不着,说不定还会哭,所以必须出来?看看她?,亲口告诉她?一声,让她?放心。还好她?并没有哭,她?现在?,也比从?前?经得起?事了。元贞又想揉她?的头发,她?躲闪着,不肯让他揉:“弄乱了,让人看见。”
看见又怎么样,他巴不得让人看见。到底还是揉了一把,弄得她?云鬓松散:“居然没哭,不错。”
看她?有些懊恼,红红的嘴唇翘起?一点,孩子气的诱惑,心里蓦地?便痒起?来?,低头张嘴,瞄准了脖子要咬上去,明雪霁急急推开,双手都来?捂住:“别,不行。”
上次就差点被发现,铺子里买卖刚开始,无?论如?何?都不能出岔子,不能让他胡闹。
元贞低低笑着,试着从?别的角度,终归是玩闹的心思居多,被她?躲闪着,推搡着,便也没有真的下?手。突然发现她?其?实灵活得很,左躲右闪的,若是不用强,想得手也不那?么容易——越发撩得他心里热烘烘的,到处都痒了起?来?。
判断着她?躲闪的方向,忽地?拦住,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她?红红的唇近在?咫尺,像熟透了的莓果,甜而香软,握紧了,狠狠亲下?去。
裹住了,想咬又想舔,天知道唇舌之间,居然可以有这么多招数。眼睛不觉闭上了,听见她?慌乱的呼吸,喉咙里幽咽的声,心里火烧火燎起?来?,将人揉了又揉,狠狠往身上拢,想让她?的声再绵些,再软些,再多叫几声。
然而外?面有轻叩轿杆的声音,提醒他出来?太久了,得尽快回去。
到处都是耳目,他是不怕,但她?既然不肯闹开,暂且顾着她?吧,谁叫她?脸皮那?么薄。元贞克制着,慢慢松开。
看见她?蒙了一层绯色的脸,呼吸全都乱了,身前?起?伏着,轻颤。软得很,很想咬一口。一天也等不及了。元贞忽地?伏下?,隔着衣料,轻轻一咬:“我?走了。”
明雪霁低呼一声,睁开眼时?,他已经起?来?了,去掀轿帘,脱口叫他:“你……”
他停住,回头看他,明雪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急急拢着领口,羞臊得不敢睁眼,却还是嘱咐着:“千万小心。”
听见他松风般轻快的笑:“知道了。”
轿帘落下?,四?周一片安静,他走了。明雪霁蜷缩着捂着心口,隔着衣服,还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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