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牙齿不自觉地打着战。
脚步声又响起来,计延宗在往里走,明素心哭着追在后面:“英哥,这么多年了,我一刻也不曾忘记你,你,你可曾忘了我?”
声音越来越近,明雪霁不停地后退,躲避。抱着期望,又害怕失望,像背靠着悬崖,往后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只等最后的宣判。
手攥得很紧,死死压住无名指根那块伤疤。
最初只是一个小小的冻疮,嫁给计延宗的头一年冬天,她去河边洗衣服,回来就长了。
暖了一夜刚刚缓和些,又要去洗菜淘米,便又加重些。一整个冬天反反复复,总没个尽头,快开春时她在河滩的冰上滑了一跤,肚子里快三个月的孩子没了,这块冻疮也从此扎了根,再没好过。
这么多年里烂了又长,长了又烂,最后,剩下这么一块拇指大小、丑陋发黑的疤。
脚步声近在咫尺,他们离得很近了,明雪霁后退着,听见计延宗突然轻柔的语声:“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