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巫皇,确实很好对付。
他们好像有些明白清虚剑尊的话中之意,但又有些不太明白。
不过能确定的是,肯定是五域魁首的右护法先动的手,他都跑到巫云仙山这里搞事,巫皇若是再不反击,那就不是巫皇了。
事实上,听说这些巫皇都是睚眦必报的暴烈之人,又不失邪恶的本性,一旦被他盯上,后果绝对难以想像。
所以右护法被巫皇杀死了,真是一点也不奇怪。
撇开巫皇的身份不谈,确实是右护法先动的手,被杀死也是活该。
只是这些话他们不能当着神白驹的面说,决定先了解一下情况。
“剑尊,你的徒孙是……”
清虚剑尊洒然一笑,手一指,“正是厉引危、姬透、燕同归和龙焦,他们是本尊的亲传弟子阆吾所收的徒弟。”
龙焦没想到连自己都被点名,先是有些懵,尔后惊喜不已。
哎哟,清虚剑尊可真好,竟然承认自己是徒孙……
虽然他不是啦,但如果清虚剑尊愿意,他也是挺愿意的,就厚着脸皮拜清虚剑尊为师祖吧。
随着他的话落,数名大乘期修士的目光也看向厉引危等人,然后神色微变。
这清虚剑尊的徒孙,每个身份好像都有问题啊。
巫皇、祭者、帝子、蛟龙。
这四者到底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凑到一起不说,还一起被收徒……雅道这就是剑修的狂傲,丝毫不惧这四者的反噬吗?
更奇怪的是,这祭者竟然还不是人,居然是个半人半傀儡的存在。
大乘期修士目光何等之利,推演何等之精湛,不过一个眼神,就看出这四者的身份异常。
看明白后,他们震惊又不解。
再看清虚剑尊,他竟然真当这四个是徒孙,还为此动怒,与神无驹打起来。
众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孰是孰非十分清楚。
其实右护法的行为也并不算错,修仙界弱肉强食,为利益趋之,右护法想要谋夺巫云仙山,想要提前斩杀巫皇,这并没什么错。
同理,巫皇斩杀右护法,同样也没错。
偏偏不管巫皇还是右护法,身后都站着两个大乘期,这两个大乘期各自要护着自己的人,不就打起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要分出个对错来。
自古以来规则都是强者定下的,一旦连大乘期都掺和进来,那就只能定个公平的规则。
这是古今都不变的道理。
弄明白事情的前因经过,其他的先摆在一旁,这群大乘期修士要做的便是阻止这两人继续起冲突。
凤羽尊者道:“如此看来,是右护法先来犯事,巫皇杀他是应有之理。倒是神尊,你竟然对一个小辈出手,这便是你的不对了。”
她不赞同地说。
因为大乘期的杀伤力太大,大乘期之间便有一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在不涉及到亡族灭种的仇恨之时,大乘期修士不得插手小辈之间的恩怨,由他们自己解决,是生是死,都是由他们自己承担。
不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这样的规矩,大多时候是约束不了大乘期的,那只能由其他的大乘修士联手裁判出个结果。
正如此时。
他们不知道便罢了,既然他们都被引过来,那么神白驹这种冒然对小辈出手的行为,便是错的。
神白驹也明白这点,脸皮微微一抽。
如果清虚剑尊没有过来,他杀了个小辈也没人说什么,但偏偏清虚剑尊来了,还为此与自己动手,差点就毁掉极东之地,引来其他的大乘期修士。
如果这些大乘都是他的人,那还好说,偏偏还有清虚剑尊那边的。
神白驹不甘心,冷声道:“难不成右护法就这么白白死了?”
“哪里有白白死了?”清虚剑尊哼道,“本尊的徒儿不是受伤了吗?”
他说的是姬透,可是被神白驹直接打伤了,所以杀一个右护法是应该的,他还没有亲自动手呢,若要讲究一个公平,清虚剑尊觉得自己也去杀一个万魁山的人才算公平。
神白驹气得差点经脉倒逆,很想说那一样吗?右护法可是转世真仙,是五域魁首不可或缺的存在。
如果他这么说,想必清虚剑尊也会理直气壮地反驳,右护法是转世真仙,他的徒孙可是巫皇的祭者,被天地认可的存在。要拼身份,祭者可不比你的转世真仙低,甚至转世真仙可以有很多个,这天地间,祭者唯有一个。
怎么看都是祭者更贵重。
这道理不仅两人明白这点,其他人也明白这点。
是以神白驹和右护法都不站理,偏偏这种时候,就要以理服人,除非你能一个人打得过其他七个大乘修士。
神白驹知道今日自己是要吃这个哑巴亏了,他面若寒冰,气极反笑,“好好好,看来本尊今日是要吃定这个亏了。”
“你这算吃什么亏?”清虚剑尊不屑一顾,“你这是无耻之极,竟然对小辈对手,本尊可没有对右护法出手,要吃亏也是本尊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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