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同归。”燕同归很干脆地报上名,再次问,“你真不是我那死鬼爹?”
景公子:“……”
众人:“……”
只有濯光仙子傻眼,“什么死鬼爹?”她想起刚进来时听到景公子的美婢说的话,心头发紧,整个人都不好了。
“景公子,你、你竟然有这么大的儿子?”
景公子:“……”
“也许不是死鬼爹。”燕同归插嘴,“说不定是我祖父呢?”
濯光仙子凌厉地瞪过来,整个人都有些崩溃,“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啊!”燕同归理直气壮,“这位景公子的骨龄已经有三百多岁,我今年还不到五十呢,像景公子这样的年纪,不仅能当我爹,当我祖父都可以,不是吗?”
虽然低阶修士查看高阶修士的骨龄是一种冒犯,但对着这张和自己长得太像的脸,他实在没办法不冒犯。
众人:“……”
濯光仙子哽住,咬了咬唇,沉痛地看一眼景公子,说道:“原来如此,怨不得你一直不肯接受我的示好……我明白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
说着,她微微仰起头,毅然地转身离开。
在她仰头的刹那,众人都能看到她眼角的水光。
随着濯光仙子的离开,现场再次一片寂静,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燕同归,发现景公子的“儿子”战斗力挺强的啊,竟然能让对景公子痴心一片的濯光仙子放弃。
要知道,以往濯光仙子不管景公子怎么拒绝,都不曾放弃过。
景公子身边的美婢们终于忍不住,气急败坏:“你、你别胡说啊。”
“就是啊,我们公子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
“也没这么大的孙儿!”
“我们公子的元阳还在呢!”
“你、你不要仗着这张脸,污蔑我们公子的名声。”
……
美婢们很想为她们公子讨回公道,可当燕同归那张脸转过来,到嘴的喝斥变得又软又虚,毫无威力可言。
她们一个个心虚胆怯,要不是公子还在这里,估计早就吓得跑走。
燕同归没将这群美婢放在眼里,朝景公子道:“那位仙子跑了,你不追过去和她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景公子觉得他的话跳跃得太快。
燕同归摊手,“你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我怎么知道?”
又不是他自己的爱慕者,他才不管这景公子要如何解释呢。
景公子没想去解释,他打量燕同归,问道:“燕公子是从中央界来的吗?”
昨天灵玉船载着中央界修士来到中央城,这事中央城的修士都知道,是以看到燕同归,便知他应该是从中央界那边来的。
燕同归随意地嗯一声,见他不说话,于是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桌上还有那么多菜,不吃的话多浪费,就算天塌下来,他都要吃完再说,谁都不能阻止他吃饭。
在场唯一吃的香的,也只有他了,而且看到他又用那种猪拱食般的动作吃饭,所有人皆是一言难尽。
别顶着景公子那张脸做这种事啊!
所有人在心里怒吼!
景公子没说什么,他看向旁边坐着的厉引危和姬透,客气地问:“三位不介意在下坐下来罢?”
别人以礼待之,姬透也客气,“不介意。”
厉引危饮着灵酒,仿佛没将这场闹剧放在心上。
景公子坐下后,先接过美婢递来的一颗血丹服下,然后默默地看着燕同归。
几乎所有人都在看燕同归吃饭,在这样的注目之中,他依然吃得很香,这样的定力,让人十分佩服。
连景公子脸上都露出些许异样之色。
直到燕同归将桌上的食物扫光,一名美婢迟疑着要不要将一条帕子递过去给他擦嘴,就见他随便地用袖子擦了擦。
他转头对姬透他们说:“我吃饱了,我们回去罢。”
姬透看一眼景公子,“行。”
厉引危默默地站起身。
眼看三人要走,景公子终于开口,“等等。”
“前辈有什么事吗?”姬透客气地问。
燕同归站在一旁,神色淡然,没有认亲的意思,仿佛刚才那句只是他随意问的。
景公子是个聪明人,哪里没察觉到他们的态度,他微微笑了下,问道:“你们是中央界哪个门派的弟子?”
姬透道:“无双门。”
见他没什么要问的,三人结账离开酒楼。
景公子站在那里,目送他们离开,说道:“我们也回去罢。”
“公子……”
美婢们担忧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她们觉得公子此时心情应该也是比较复杂的,莫名其妙地冒出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以他们公子这样的身份,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可想而知。
景公子没有说什么,从容地走出酒楼。
在景公子离开后,安静的酒楼大堂顿时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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