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胆,甚至夜里都会惊醒。
香檀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找一日容萱心情好的时候,跪到容萱面前哭求认错。
“主子打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从来没想过要做什么,只是看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帮了她几次小忙,绝没有害主子的意思啊。求主子原谅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香檀不停地磕头,只盼容萱会心软放过她。
绿萝气道:“你还有脸求主子原谅?好你个香檀,主子给你机会反省,可你事到如今还要狡辩。那日万寿节你带太子去做什么?你敢说没想帮着诗诗害主子?要不是主子料事如神,安排得当,你那日就害惨主子了,还敢说自己没有害主子的意思?你该死!”
容萱拍拍她的手,笑道:“何必生气?不喜欢打发了就是。香檀,既然你同诗诗如此要好,便同她做个伴吧。若她将来有一日得以翻身,你便是她身边最大的功臣,要什么有什么,这是本宫送你的一场荣华,去吧。”
“主子!娘娘——”香檀大惊失色,可福德等人直接捂住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她再没有求情的机会了。
她震惊容萱到底知道了多少,连诗诗承诺给她何等的荣华富贵都知道了。她帮诗诗,不就是为了做人上人吗?诗诗亲口承诺之后会为她指婚,让她做官员夫人,放她全家奴籍,提拔她的儿子,让她的女儿做太子将来的妃子。
只要想想,就觉得那是一场盛世繁华,是她最想要的荣华,她当然要豪赌一场,只不过没想到会输得一败涂地,她真的自从发现殷治对诗诗有情之后,就没想过会输啊!
香檀被丢进冷宫,刚开始还大吵大闹,可根本没人理会,诗诗还抓着她问外面的事,当诗诗知道皇上真的宠了王修仪好多日,还待容萱更胜从前时,才真的感到绝望,知道殷治再也不管她了。
香檀看到她身上的伤则是恐惧,万幸太后的人对香檀没兴趣,每日来冷宫依然只折磨诗诗。诗诗身体很差了,太后的人便给她灌药吊着她的命,那药能是什么好药?诗诗肉眼可见地就憔悴下来。
诗诗开始怨憎香檀,别人离得太远,看不到也恨不到,可冷宫里明明是她和香檀两个人,凭什么只有她被虐打?香檀却可以躲过一劫?
任何不公平的事都会遭到怨憎,诗诗开始针对香檀,甚至和香檀动手。香檀当然也不会手下留情,还因此激出了对她的恨意。要不是因为诗诗,香檀怎么会落到这般地步?
她们两个从前的“好姐妹”,在冷宫里针锋相对,好不热闹。就算太后出够了气,不再派人过来,她们两个也时不时要骂一场、打一架,用从太后的人那里学来的手段招呼对方,永无宁日。
外面的小太监不知何时又换了人,诗诗还以为那小太监被皇后处置了,提心吊胆了好几天,之后的小太监再也不肯同她们多言语了,除了送饭送水,其他一言不发,她们这才真的困在了冷宫。
一场大雪,殷治也病了,就更无心多想诗诗的事了。这次病情来势汹汹,几位御医诊治都没能让殷治痊愈,殷治上朝的时候都忍不住时不时咳嗽,已经有大臣私下里担心他是不是像先皇一般得了什么绝症了。
殷治看出这样的试探,很是恼怒,他身体好得很,一定是近日气得太狠,又为朝堂上的事忧虑,才在病了时这么严重。他给御医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三日内给他治好。
这可把御医们愁坏了,他们看不出殷治有什么毛病啊,就是点小风寒而已,怎么反反复复这么不容易好呢?咳疾明明不重,却似乎病气一直往肺部走,因着病中没胃口吃得太少,竟又开始胃痛。
这脉象太奇怪了,看来看去,御医只觉得是皇上体质变差了,因此才扛不住病气,五脏六腑都受影响,必须多补补身子才行。
太后紧张坏了,让娘家找来好几张补身的药膳方子,也有让娘家人露露脸的意思。皇后和贤妃自然也积极表现,容萱则在看过殷治之后,办了一场赏花宴,叫来了宫里所有宫妃。
王修仪如今看到容萱就紧张,且她该到换洗的日子没见红,怕是真的有孕了,更害怕容萱会对她做什么,极力隐藏有孕的事。
结果赏花宴一开始,有人倒花茶的时候,容萱就笑道:“给王修仪换成白水,叫太医来看看王修仪是不是有喜了。”
王修仪一惊,“贵妃娘娘,妾身、妾身没……”
容萱摆了下手,“看看又无妨,要真是有喜,那可是宫中的一件大喜事,皇上也会高兴。”
太医前来诊脉,说看似是滑脉,但日子太浅还不确定,容萱却直接提杯恭喜王修仪,“等你生了孩子,无论男女,本宫都为你请封晋位。其他人也是如此,这宫中皇子公主太少了,一点都不热闹,有什么意思?
皇上他啊,整日忙政务,再这么下去人都要熬坏了,这里姐妹这么多,当然要做皇上的解语花,多关怀皇上才是。”
众宫妃都慌了,不知道容萱说得是不是反话,明明是容萱霸占着皇上好几年不是吗?是容萱要独宠啊,如今这是在干什么?
有人试探着说:“贵妃娘娘说笑了,皇上心里只有贵妃娘娘,妾身等人万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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