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理。你可得好好教啊,我就指望你了,我要在旁边监督你,他学不会孝敬我,我就找你算账。”
殷治听这话音像是开玩笑了,想想聂容萱的性格,觉得这次闹别扭应该算过去了,便无所谓地答应下来。
这一晚容萱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殷治躺在软榻上,容萱说为了让太子知道什么是孝敬,要把床让给母亲、软榻让给父亲,而他自己则应该打地铺。
这理由很无理取闹,皇宫这么大,随时都能搬来许多床,或者换个大宫殿,怎么也不至于打地铺,但容萱就要这样做,说这是教育太子,这谁还敢劝,只得在地上铺上厚厚的锦被。
太子第一次睡地上,从宫人的态度看,他敏锐地察觉睡地上是很屈辱的,又是闹腾好一顿才在殷治的呵斥中躺到地上。
接着殷治就十分别扭地讲起和母亲有关的故事,如卧冰求鲤等等,教给太子孝敬母亲的道理。
容萱在旁边插嘴道:“该让他知道我为他做过什么。”
于是殷治很不情愿又要装作十分严肃地告诉太子,容萱为了他,撑着病体与许多人周旋,为他遮挡风风雨雨,让永秀宫如此安稳,让他得以好好长大,只因这样消耗太多精力才无法陪伴他,害怕过了病气给他,只能让聂昭仪暂时照顾他。
太子又困又累又生气,忍了很久终于忍不下去,爬起来大喊:“母妃就是我母妃,是她生的我,我知道!德妃没有生我!她不是我母妃!”
容萱在帷帐中轻笑一声,随意地说:“本宫是你母妃,你才是太子,若你不认本宫,从今以后,你就再也不是太子。”
“不是就不是!我只要母妃!”太子不懂其中的含义,朝着帷帐的方向怒喊。
殷治一把拎起他打了他的屁股,呵斥他不许再这样说,然后又是新一轮的教导,几乎在重复之前的状态。这一晚他们这边鸡飞狗跳,谁还有心情去顾忌诗诗的心情?
殷治准备来永秀宫的时候,就叫人悄悄去丽云宫同诗诗说了,说他要到永秀宫看太子,怕是没时间过去,改日再去。
那时候诗诗已经打扮妥当,因着之前风寒一直没好彻底,她的脸色很不好,费了好大功夫才弄出面色红润的感觉,没想到殷治就这么不来了,还去了永秀宫。看太子什么时候不能看?一定是去看容萱了。
诗诗不想生气,想相信殷治一定有理由,但永秀宫那边对皇帝随叫随到,这份泼天的宠爱,世上谁人能敌?殷治说那是为了迷惑聂久安,可将来聂久安倒了,容萱也废了之后呢?轮到她做宠妃的时候,殷治会这么宠她吗?不会!因为皇宫有皇宫的规矩,一个皇上在无所忌惮的时候,不需要这样宠爱任何人。
她本就是心生不安才想见殷治,结果反倒更加不安,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心里难受得厉害。
殷治教训太子一事,容萱根本没下封口令,当晚就传出了永秀宫,第二天一大早,诗诗刚有睡意就见铃兰匆忙进门,告诉她皇上严惩太子的事,说皇上打了太子,还教了太子一晚上如何孝敬德妃。
诗诗没休息好,听到这消息眼前一黑,晃了晃才稳住,抓着铃兰的手不可置信道:“打了太子?太子才两岁啊!他怎么能?是不是德妃?是不是她在旁撺掇的?”
铃兰欲言又止,随后低下头,摇了摇头,“不是,是皇上下令打的,听说德妃还怪皇上对两岁的孩子动手,所以才叫皇上给太子讲道理。只是太子他一直哭闹,皇上又打了太子几下,教训了太子一夜……”
铃兰说不下去了,诗诗推开她就要下床,铃兰急忙阻拦,着急地劝道:“娘娘!娘娘您不能去啊,您去了说什么呢?德妃已经对您起了疑心,对您大不如前,若您此时出现,定会加深隔阂,您也要想想您腹中的小王爷啊。”
诗诗摸上肚子,停下了动作,但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恨恨地说:“我不去,谁知道太子还会遭受什么?你还要替他说话说他有苦衷吗?他不来见我、不关心我、还要打我的孩子、教我儿子孝敬别的女人,我看,他根本是骗我的,他心里最在意的一直都是德妃!”
“不是,绝对不是,娘娘您千万不能这么想啊,对,这是德妃的诡计,怪不得她要让你搬出来,她就是想让您见不到皇上,误会皇上啊。”铃兰急切地讲,“昨晚也是,皇上刚说要来,她就把皇上找去了,还让皇上教训太子。您想想,哪有这么巧?她安排了十几个人给您,其中一定有她的人,是奴婢不好,漏了消息,娘娘您要怪就怪奴婢……”
理智上就是这样,可诗诗没办法保持理智,甚至因为铃兰是殷治的人又一直帮殷治说话,让她十分烦躁,觉得身边之人无一人可信。明明从前殷治安排的人就是她的心腹,可如今,她却对他们怀疑起来,这时也只能躺回床上闭口不言。万一她说的那些怪殷治的事传到殷治耳中,谁知道殷治会不会介意呢?她不敢赌,以后,她就只能靠她自己了,她的孩子也只能靠她。
太子是诗诗一手带大的,更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是她和心爱之人的珍宝、是她得意骄傲的底气、是她荣华富贵的保证。她不可能龟缩起来看着太子受罪,她一定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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