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次到底是谁出的手,她猜测太后和皇后都有可能。
太监总管表情有些微妙,低着头没让她们看出来,说出了一个宫女的名字。
容萱挑挑眉,那宫女可不是皇后的钉子,而是殷治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前些天被她送给诗诗,这回出事就嫁祸到这宫女身上了。
容萱问道:“她可认罪了?”
“启禀娘娘,那宫女嘴硬得很,奴才看其中兴许有些蹊跷……”
“哦?莫非没有人证物证?”容萱不耐烦听那些,直接打断了他。
太监总管迟疑道:“有,人证物证俱全。”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绿萝,叫人动刑,就在这院子里,打断她的的腿!”容萱漫不经心地端茶来喝,好像那么毒的话不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一样,就算贤妃害人也没见过像她这么张狂的。
那宫女可是自己人,这里面绝对有栽赃陷害,再说让其他人看见给皇上办差是这样的下场,谁还尽心啊?太监总管硬着头皮劝道:“娘娘,这恐怕不大好吧,动静太大怕惊到婕妤,不如奴才将人带到皇上那去处置?”
容萱不在意地说:“诗诗从前就是宫女,对这种事见得多了,最不怕这样的动静。该说让她听听害她之人受的苦,还能让她心里更痛快呢。绿萝。”
“是,娘娘!”绿萝可不给太监总管的面子,出去就叫人行刑,还不许其他人离去,永秀宫所有伺候的人都得在现场观看。
那宫女从前在皇上跟前伺候,虽说不起眼可也没吃过挨打的苦啊,到了聂容萱身边更是舒服极了,如今被板子打在身上,还有那么多人围观,顿时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外头的喊冤声、惨叫声真的连内室都能听到,那些太医也噤若寒蝉,对德妃娘娘又有了新的认知。
诗诗听着外头打了十多下,那宫女嗓子都喊哑了,终于忍不住出声让药童扶她出去见容萱。
容萱瞧见她也没起身,只道:“你怎么不好生休息?听听,害你的人叫本宫打了,稍后还要让端康抓了她的家人斩首示众,保管将来没人再敢害你。”
诗诗脸色苍白,硬扯出笑容来,“姐姐,不知是不是有了身孕,我的心软了许多,听着她惨叫,我只觉得心惊肉跳,不安极了。如今我算是母子均安,她也挨了打,不如就将她打发去干苦活就算了,权当为小王爷积福。”
贤妃更觉得不理解了,这要是谁这样害她,她恨不得扒了对方的皮,怎么诗诗还给人求上情了?心软成这样吗?
她发现容萱一点都不惊讶,容萱只意味深长地说:“饶了她也不是不行,可今日不能杀鸡儆猴,他日……别怪本宫没提醒你,敢动手害你的人就多了。”
“本宫”这两个字硬生生将她们两人的距离拉出天堑!诗诗不明白为什么,她刚动了胎气腹部还在痛,也无法集中精神思索其中的不对,只能随口说一句,“有姐姐在,妹妹什么也不怕。”
容萱抬抬下巴,紫苏立刻出去叫绿萝停手,让总管太监将人带走了。
容萱也起身道:“既然你没什么事,本宫同贤妃姐姐就先回了,若有什么不妥本宫又不在的话,只管去找皇上。”
宠妃是个挡箭牌12
一句“找皇上”让诗诗心惊肉跳, 容萱离开很久,她还无法平静下来,一直在想容萱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对她如此疏远, 似乎很是不满的样子, 难道真是因为今日殷治来得太快,露出一些对她的在意?
她一边怨恨容萱虚伪, 平时对她再好也容不得殷治对她好一点点, 又害怕容萱发现,有点怪殷治根本没为她着想, 在她需要的时候只言片语都没有,却在此时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本是最应该休息的时候,诗诗完全没办法休息,铃兰急得不行可也不敢在这时候再去找皇上了。
容萱回去后一切如常,只不过整个永秀宫的人都谨慎起来,不得不说,看着昔日容萱跟前的二等宫女被那么毫不留情地打板子,人人心里都惊到了。
香檀听说太子一直哭闹, 试探着问容萱, “娘娘可要去看看太子?小孩子一直哭对身子不好。”
容萱摇了下头,叫人给她换上常服,随口道:“把伺候太子的人都给本宫叫来。”
没一会儿贴身伺候太子的奶娘、宫人一共十人全都来了,战战兢兢地跪地请安。他们都是殷治安排的, 虽然不知道什么内情真相, 但伺候太子两年都没怎么和容萱接触过, 自然都是以太子为主的。
最受重用的奶娘大着胆子道:“德妃娘娘,太子殿下一直是聂婕妤照顾, 殿下年幼,突然看不到聂婕妤恐有不适,且突然换了住处也……”
“这么说,聂婕妤比你们称职多了?”容萱扫他们一眼,“连个哭闹的小孩都哄不好,本宫要你们何用?福德,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领二十个宫人回来伺候。”
几人都惊了,急忙求饶,福德直接挥手叫小太监们将人拉走,那奶娘还在喊:“奴婢等人是皇上派来伺候殿下的,娘娘你不能这么换掉我们啊!”
容萱嗤笑道:“这是本宫的永秀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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