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拍胸口,一口血猛地喷到了前面的供台上!
“咳咳、咳咳咳——”容萱剧烈地呛咳起来,在守门人惊慌推开门的时候,又吐了一小口血,念念有词地软倒在地,只不过她声音太低,没人听得清她在说什么。
守门人吓坏了,惊慌大喊:“来人!快来人!德妃娘娘吐血了!”
七八个宫人快速冲进门,全都冷汗直流,有的去禀报太后、有的去找太医、有的急忙去通知永秀宫派宫女带衣服来,总是是一团混乱,而容萱也在吵闹声中悄悄结束了咒术,闭上眼等待着。
紫苏和香檀拿着衣物不管不顾地往这边跑,叫绿萝跑去找皇上。绿萝性子急,敢吵敢闹,不管皇上在做什么肯定都能见到,豁出去也不能让容萱在太后那出事。
太后心里也打起了鼓,皇后她们都回去了,她正听人唱戏呢,离早上都没过去半个时辰,德妃就吐血了?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信,但等人把容萱抬到偏厅,她亲自过去看后就慌了。
这德妃和皇帝青梅竹马,被皇帝当成心尖尖一样,早上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皇帝还特意来护着。如今她罚人去佛堂变成了这样,皇帝还不得和她离心?
紫苏和香檀赶到时上气不接下气,有些失礼地给太后行了礼就扑到容萱窗边,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娘娘、娘娘……”
太后怒道:“把她们拖出去,什么时候还来添乱?太医呢?怎么这么慢?”
容萱握住了紫苏的手,微微睁眼,故作虚弱地说:“我不、不想死……我还……没等到离开、离开皇宫那一天呢……端康、他、他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娘娘!娘娘您一定会没事的,娘娘您别乱想,一定没事的!”紫苏泪流满面,用力攥住她的手想要给她力量。这么多年她在聂容萱身边谨言慎行,生怕做错了一点连累父母兄妹一大家子,不愿多做也不会少做,聂容萱器重诗诗,她就把跟在聂容萱身边当是一份差事罢了,从未多想。
可如今眼睁睁看着主子好像要不行了,她才惊觉,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啊,不是姐妹,却有旁人无法体会的感情,千丝万结,早就已经分不开了。她如今想到的已经不是主子死了,她会怎么样,她只希望主子平安无事。
有的人就是要在生死关头才能放心地释放感情,容萱看到了她眼中的情谊,就放心地闭上了眼。
嬷嬷上前拉了一下没拉开,太后便摆手不管紫苏了。去找太医的人把人背着跑过来,颠得太医帽子都掉了,此时也顾不上其他,急忙上前为容萱诊脉。
容萱之前用了咒术,舒服和疼痛都是加倍的,此时心跳仍旧飞快,脉搏也十分紊乱,太医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根本说不清楚容萱为何突然吐血,只能根据容萱以往病情和路上打听到的情况说道:“回禀太后娘娘,德妃娘娘的脉象很乱,像是心绪激动所致。平日里德妃娘娘的调养方式便是宽心,如今心绪波动太大,忽然之间受了刺激才会如此,情况十分危险,以微臣之见,最好请李御医诊断一番,李御医昨日才为德妃娘娘诊断过,他是最了解德妃娘娘病情的人。”
太医不敢担责,直接推了出去,太后一听心里都发堵,合着是不服她的惩罚,把自己气吐血了?整个后宫就只有德妃一个人敢忤逆她,可她再气又能如何?眼看德妃奄奄一息地躺在这里,难道还要继续惩罚?等下皇帝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发火呢。
殷治已经知道了,他同大臣议事,交代了没有重要的事不许打扰,外面太监总管等人守得好好的,绿萝跑来求见不成,当即跪到地上哭着大喊:“求求您就向皇上禀报一下吧,我家德妃娘娘吐血晕倒了,求皇上救救我们娘娘啊,吐血不是小事,哪一步耽搁了就完了,我们娘娘身子再不好也从来没吐过血啊,她吐血了——”
殷治在里面就听见她说“吐血”、“吐血”的,其他事还能不理,吐血怎么能不管?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就往外走,对大臣摆手道:“今日就议到这里。”
他眉头皱了起来,这才多久?大臣才刚到呢,离他想去的时间差了大半天,容萱居然吐血晕过去了,要说装的,以他对容萱的了解也不像啊。
他冷声呵斥,“德妃当真吐血了?若你夸大言辞,朕治你欺君之罪!”
绿萝连续磕了好个头,哭着说:“真的吐血了!吐了好大一口血,人都迷糊了!求皇上快救救我们娘娘吧!”
这下殷治不敢耽搁了,一边赶去宁安宫一边叫人将御医和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叫去。他这时候想的已经不是让容萱吃苦头了,而是想着怎么向聂久安交代。那老头子脾气又臭又硬,聂容萱在娘家就病弱,进了宫继续病着还有情可原,怪不到他头上,但要是真出事了,聂久安必定不再支持他。
早知道,他一下朝就去接容萱了,也不会发生这么棘手的事。他连太后都恼上了,他前朝后宫多少事要忙?太后好好享清福不行吗?非要找事儿给他添麻烦。他爱宠谁爱封赏哪个儿子都是他的事,太后操这么多心做什么?真是没事找事!
殷治匆忙赶到,对太后没了好脸色,直奔床前握紧容萱的手,紫苏这才退开。容萱听到殷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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