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什么走!”胡光反抗不了章雪扬,在他手下小鸡仔一样被摁得没法动弹, 但眼睛还拼命盯着薛茵茵:“你跟那个姓陈的也胡搞, 当我傻的吗,凭什么就指责我?”
他是真喜欢薛茵茵:“当初你流产都是老子照顾的, 我有没有说过什么?这几年跟你骂也挨过打也挨过,说分手就分手,你他妈没心的吗?就你这个性格除了我谁受得了?姓陈的能低声下气哄你一天,哄得了你一辈子?他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你也是贱,一看人家离婚就又贴上去了,真以为人家离婚是为了你?”
乘着那点酒气他越叫越大声,还梗着脖子问章雪扬:“你他妈谁啊?”他不死心想再扑腾下,被章雪扬往膝弯一踹, 顺着就滑下来了:“卧槽疼!”人也是怂, 酒一下被痛醒:“哥我错了,有话好好说,我要骨折了!”
闹这样阵仗,小区安保闻讯而来:“唉怎么回事?别打架别打架。”
几人下了电瓶车跑来调解, 章雪扬还掐着胡光不肯放, 苏婷见状也连忙过去, 手搭在他臂膀上:“放了他吧,我没事的。”
好说几句, 章雪扬这才松开。
胡光脸擦伤了,腿也抖得有点站不直,被安保扶住问要不要报警时,心里是有想法的,一抬头,正好撞上章雪扬视线。
他也不撂狠话,不说弄死你什么的,只是盯着胡光,死死地盯着,那股子带着戾气的镇压感让胡光感到害怕,再联想他刚才那几下力度,好像随时能再上来揍一顿……胡光不太敢了。
嗫嚅了会,胡光看向薛茵茵:“不要闹了好不好,跟我回家,有什么我们私下说……茵茵,我是真的爱你。”
“我已经和你分手了胡光,是你不要再闹。”薛茵茵冷漠地看着他:“你如果还要搞事,先把欠我那五万块还过来,或者我跟你家里打电话,把你赌博的事告诉你爸你妈。”
胡光彻底怂了。
他走以后,薛茵茵和苏婷也上楼回到家。
“没受伤吧?”苏婷给薛茵茵倒水喝。
薛茵茵摇头:“你有没有吓到?”又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突然发疯。”本来只是下去简单说几句的,胡光要来拿他放在车里的东西,她也没想到会搞成那样。
说完,都沉默了几分钟。
薛茵茵喝口水问:“你有没有给你们老板发条信息,报个平安什么的?”
“其实我们在谈恋爱,他现在,也是我男朋友。”都到这程度就没什么好瞒的了,苏婷向她坦诚关系。
见苏婷一本正经,薛茵茵笑着摸她的脸:“我知道。”刚才章雪扬什么样子,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胡光指苏婷他一下就冲过来,是不是真的在乎一个人,看行动就可以了,尤其是下意识的行动,她不瞎。
“跟他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已经到家了。”
“好。”
苏婷走到阳台拨给章雪扬:“喂?我到家了。”她往下看,隐约看到章雪扬的车还停在那里,亮着尾灯:“你……没事吧?”苏婷想到他刚才的样子,脸臭的时候很多,那么翻涌的狠厉劲却是第一次见。
“我能有什么事。”章雪扬待在车里,视线上挑,也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早点睡,有不对的给我打电话。”
“嗯,你开车小心点。”
没讲太多话,苏婷收了线,等那辆灯开走了才回到客厅。
薛茵茵抱着麦麦在出神,见她回来:“这么快?”
苏婷点点头:“他回家了。”
薛茵茵笑笑,也没问她怎么会跟章雪扬走到一起,顿了会:“好奇我跟姓陈的吗?”她打开手机,指着通讯录里的陈司光三个字,她没加他微信,觉得没必要:“阿宁应该知道一些,但不完全。”
苏婷坐下来:“没关系啊,你想说我就听。”她把从家里带的东西拆了摆盘,还说起苏嵩怼人的事,尽自己能力缓和气氛。
“你堂弟真好。”薛茵茵思绪有点飘忽,想到自己刚离开家那会:“我记得他,他还问我是不是出去旅游,问要不要送我。”那时候也就是个高中小男生,说要借摩托车送她……苏家人都很好,有教养又热心肠,不像她们家人出了名的计较和难相处。
冲突后的夜,苏婷花了半个夜晚在听薛茵茵的故事,听她刚来广州怎么样艰难,在狭窄偪仄的城中村怎么跟不漂亮的生活周旋,又是怎么在摆地摊的时候碰到陈司光,然后跟陈司光有过一段。
只有高中学历的辍学女和海归律师,阶级差贫富差,一开始就决定了不会是什么很平等的恋爱关系,她自卑又自傲,迷恋过他的光环,从学历到品味,甚至是他喝过的每一种酒她都想找出来研究,然后努力学习,装得跟他很登对。
但普通人的窘迫会藏在每一根头发丝里,到分手她才意识到,她对他可能只有很多个瞬间的情绪价值,但瞬间是消失得很快的一种东西,根本不会持续太久,所以最后他跟初恋闪婚又再出国,她没再联系过他。
“不过男人可能就是喜欢犯贱,我不理他了他又跑回来,偷偷摸摸舔狗一样给我刷嘉年华,不要钱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