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在门口,铺好被褥了,现在走吗?”
卞九香赶紧朝着丈夫伸手,很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就走。”
陈武闻笑着弯下腰,轻松将妻子抱了起来。
见状,曹秋华跟陈弄墨也一人抱起一个孩子跟上。
方萍与卫生站里处的好的医护人员则帮忙拎上包袱,场面很是浩浩荡荡。
被安置在平车上的卞九香笑着与众人道谢:“回头叫老陈给你们送红鸡蛋。”
闻言,几名医护人员也不客气,笑应:“那咱们可要沾沾喜气,双胞胎的喜糖可不多见”
其中年纪最长的文医生,也就是帮卞九香接生的中年女医生笑着摆手:“这些都不急,外头冷,快些回去吧。”
说着,便带头转身进了卫生站。
见状小护士们也嘻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挽着彼此的手,快步跟上了文医生的步伐。
“你这些同事都挺好的。”方萍将手上的行李放到床位,笑说。
卞九香躺在平车上侧头看她:“你这会儿回家属院不?”
“晚点吧,桂芬还得再住院两天,我再待一会儿,好歹能搭把手。”
想到这几天情绪都不怎么好的顾桂芬,卞九香也是暗叹了口气:“那你忙吧,桂芬嫂子那边有要帮忙的,就跟我说。”
方萍摆手:“哪用得着你?咱们这么多军属,一人半天的功夫,也能照顾好她,不差你一个。”
也是,就是那几个爱碎嘴子的,也不是什么大恶之辈,这些天没少跑来医院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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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家里头舒服。”成功躺到自家炕床上的卞九香忍不住感慨,眉目都舒展了开来。
“那肯定的,这世上啊,没有哪个地方能有自己家里头自在。”曹秋华小心的将两个孙子放在炕床里边,又稀罕的捏了捏他们的小手,满脸都是慈爱。
3天过去,孩子们脸上依旧皱皱巴巴,但比刚出生的时候好了不少,起码能瞧出两小只的五官还是很相似的。
不过具体像爸爸还是妈妈,依旧不太能瞧的出来。
“对了,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没?总不能一直老大老二的喊吧?”说到这个,曹秋华有些不满的瞪向儿子,嫌他办事磨磨唧唧。
陈武闻他们兄弟不都是根据这个排序来的?
但他不敢反驳,还得好脾气的陪着笑脸:“刚才月桂爷爷给来了电话,说大名还要再斟酌斟酌,小名取了。”
这话一出,三个女人齐齐看向他。
陈武闻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是有些不满意的,但老爷子说小家伙们生在龙抬头这样的日子,小名不易太硬,得取个软和些的压一压,道理没错,可我觉得有些太女气了。”
陈弄墨插刀:“还能有美美丽丽女气?”
陈武闻一噎,恼羞成怒的瞪向妹妹:“你闭嘴!”
曹秋华拍了儿子一记,嗔怒:“凶聿聿做什么?她难道说错了?你赶紧的,孩子们到底叫什么名字?咋这么磨磨唧唧。”
性子有些急的卞九香也皱眉:“就是,说重点。”
陈武闻
家庭地位越来越低的陈武闻摸了摸鼻子:“老大叫花月,老二叫嘶叫花朝,我的鸡皮疙瘩真不赖我啊,孩子们都是男娃,怎么能叫什么花呢?”
曹秋华将两个名字在嘴里琢磨两遍,倒是觉得挺好。
毕竟她心里也多少有些迷信,卞老说的对,孙子出生在龙抬头这样的日子里,要是再取一个特别大的名字,真怕会压不住。
不过就是一个女气一点的小名,从前还有留长发当女娃娃养大的呢。
这么一想,她立马觉得亲家老爷子有文化:“就这个,花月、花朝,挺好的。”
陈弄墨也觉得挺好,她还解释了句:“哥你想多了,花月跟花朝也不是全女气的意思,二月又叫花月,花朝代表万物复苏,咱们要看寓意,老爷子这么取也是爱孙心切,再说了,小名又不上户口本,在家里叫叫的。”
听了小姑子的解释,卞九香一锤定音:“就叫月月、朝朝。”
陈武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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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事班在农场买了一批羊。
大嫂生娃娃,邵铮不好跟前跟后帮忙,便直接订了半扇肉。
这不,下班后难得没有直奔家属院,而是先去到炊事班领肉。
胡政委也买了十斤,正拎着肉从炊事班出来,见到同样拎着麻袋的搭档,笑了:“哟,老邵,你这订了不少啊。”
“半扇。”
时下的牛羊基本吃草植,养的好的,成年羊也就百十斤。
半扇听着多,拾掇下来,纯肉也就三十斤左右。
胡政委算了算,感慨道:“你们人多,瞧着不少,也吃不了几顿。”
邵铮笑了:“这半扇来的也来之不易,跟司务长磨了半天。”
“嘿,他那人最是护食了,就算是买俩土豆子,也能念叨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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