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确还没有彻底稳当下来,但比前两年好很多了,不过以防万一,你去山顺村再住上两年,你爸做事才能没有后顾之忧,聿聿,相信爸妈,最多再过两三年,咱们就能团聚了。”
这话陈弄墨信,毕竟历史也是这个走向,她又问:“那这次您陪我去山顺村吗?”
季茉眼神柔和,没有看向丈夫,只是拍了拍已然与自己一般高的闺女:“妈得陪着你爸,别问为什么,等将来啊,你嫁到可心的人就知道了。”
本来还因为妻子的话,露出笑容的陈德茂立马黑脸,回头瞪了眼闺女:“别听你妈瞎说,10年内咱们不考虑这个。”
这话一出,陈弄墨与扭头看过来的四哥对视一眼,默契装傻。
倒是季茉不干了,她嗔怒道:“瞎说什么?再过10年,你闺女都快30岁了,你瞧瞧旁人家的闺女,哪个不是20岁左右就嫁人的?”
陈德茂难得跟妻子杠:“那咋啦?管旁人做啥?旁人我又不认识,我跟你结婚的时候不也30岁了。”
季茉指了指闺女:“所以你老来得女。”
陈德茂很想说妻子也就比他小3岁,也是妥妥的晚婚。
但几次张嘴,还是没说出口,怕在孩子们面前丢脸,索性将矛头对准姑娘:“反正不能太小结婚。”
盯着父亲的黑脸几秒后,陈弄墨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爸,话也不能说的太过绝对吧,这要是真遇到合适的对象,我肯定谈啊,有好男人不抓住,当你闺女傻呢?”
陈德茂一噎,想要呵斥几句小姑娘,却到底觉得这些年亏欠她。
最后干脆专心开车,不再聊这个话题。
反倒是季茉细心,她若有所思的看着闺女姣好的侧颜,生出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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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因为下属汪军伪造证据举报,陈德茂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后来汪军不意外坐上了师长的位置。
前一阵子,汪军被清查,不止抓到了贪污受贿的证据,还从盘根错节中拔出了他陷害陈德茂的证据。
他跟陈德茂的情况不一样。
陈德茂属于被诬陷,并没找到什么实质证据。
其实很多人都清楚,陈德茂不过是上层领导政治博弈下的牺牲品,所以才能在边疆继续任职。
哪怕降职到连长,那也是清白的身份。
但汪军可是被人实打实拿到错处的。
这不,接替的师长还没过来,人就已经发配去了最艰苦的环境劳改了。
师长的位置空缺下来后,不少人就猜到陈德茂会不会回来。
然后没两天,陈德茂平反的消息就传遍了大院。
家属院大部分军属都没有变动,与两人熟悉的很,早年相处也算融洽。
所以夫妻俩回来后没有费多少功夫,就稳定了下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两口子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接孩子的原因。
车子驶进坦克师家属大院时,陈弄墨也跟四哥一起,透过窗户,好奇的打量。
发现与她记忆中没有太大的区别。
建筑、行人依旧,就连秀珍婶子家门口搭建的煤球棚子也没什么变化。
三年严格来说是两年零九个月,一切都变了,却一切都没变。
“老季?接到聿聿了?快下来撒,这都三年没瞧见人了,可想死我了。”
秀珍婶子有些熟悉的爽利嗓音传进了车子,冲走了陈弄墨心底本就不多的怅然。
她笑看着母亲:“秀珍婶子这几年寄了好几次包裹给我,对了,去年我给你跟爸寄过去的药品,也是婶子帮忙寻的。”
季茉笑着拍了拍闺女:“妈知道,都记在心里了,欠人情不怕,朋友之间都是这样,只要记得还就好。”
撂下这话,她便推门下车,陈弄墨则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
陈德茂没下车,只探身叮嘱道:“我直接去部队了,有事打电话。”
季茉摆手:“你忙你的,我们娘俩自个玩,晚上回来吃饭就行。”
“知道了。”应了妻子的要求,陈德茂又看向少年:“老四要跟我去部队转转吗?能看到坦克。”
听的这话,陈君的眼睛立马亮了,那可是坦克!
刚要说去,就又想起前几天疯玩,妹妹被人趁机叼走的事情,一时又踌躇起来。
看出他在纠结什么的陈弄墨都想翻白眼了,她还能三天两头换一个对象不成?
但这话不好直接说,只得挥手赶人:“四哥去吧,我在自己家能有什么事?”
对哦,这里又没有邵铮哥,于是转过弯来的少年“跐溜”钻回了副驾驶,兴奋看坦克去了。
一直等吉普车子行驶出去,围观的家属们才围拢了过来,簇拥着母女俩进屋:
“哎哟喂,聿聿长这么大了,才三年多不见,是越来越水灵了。”
“可不是,刚才她下车那会儿,不夸张,我眼睛都晃了晃,还寻思是谁家仙女下凡来着。”
“呸呸呸晓芹你说话就缺个把门的。”
“嘿!怕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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