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的脸蛋,点头迎合:“是该这样,还得天气暖和些出发。”
暑假五哥要考试,四哥则被大哥托了关系去县运输大队学开车。
这么算来,起码也得明年开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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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中旬。
知青点又来了六名知青。
从六十年代末开始,山顺村来的知青多,离开的少,累计下来,知青点已经有二十几名知青了。
但是不管来了多少人,村民们与知青之间却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欺负、不亲近。
这两年,除了那个叫董秀秀的女知青离开时,陈弄默关注了下,其余人她还真没好奇过。
但这一次不一样,自从老书记用大喇叭喊过,表示村里很快又要分过来几名知青时。
陈弄墨就一直盯着进展。
尤其这天下午,当得知二根叔已经开着拖拉机载着人回来,她就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
学了一个月左右车,难得回家一趟的陈君自觉是个体贴的哥哥。
真以为妹妹只是稀奇知青,当即就拽着人往村委会赶:“我听说老书记不想再接知青进村的,知青点都住不下了,所以今天来的几个人,可能会暂时打散到村民家里头,我可不想叫陌生人住到咱家”
说到这里,他又强调了句:“可不是哥不团结啊,大家伙儿肯定都这样想,瞧着吧,今天这事儿有的磨了。”
陈弄墨并不关心这些,老书记整日乐呵呵,却是个顶顶厉害的,自然能处理好。
她只想确定这次来的知青里面,哪一个是小说中害的小姑娘惨死的败类。
一起跟出来,总觉得聿聿不是单纯为了看知青的陈义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陈弄墨摇头:“没事,刚才踢到了块小石头。”
闻言,陈义只是定定的看着妹妹不说话,显然是不相信的。
不过聿聿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刨根究底,只是带着温和的笑容,稳稳跟在她的身边。
陈弄墨不常在村里走动。
但村里的小孩子都挺喜欢她。
理由也相当直白, 因为她口袋里经常有吃的。
不是糖果就是饼干或者花生等物,对于小孩子来说,比任何东西都得他们喜欢。
当然,大多孩子都被教育的很好, 他们并不会特意跑到家里索要。
每每巧遇得了她的糖果零嘴儿, 也会回一些小东西。
基本都是田间山脚的野菜与野果。
这天同样如此, 陈弄墨出来的时候,专门在口袋里揣了十几颗糖。
走进村子里,远远就听到了孩童们的欢呼嬉闹声。
陈弄墨好奇的眨了眨呀, 仰头看向右手边的四哥,问:“往常知青来村里, 孩子们也这么高兴?”
见天在村里撒欢的陈君哈哈一笑:“怎么可能?早上听说春梅婶子家今天打枣儿, 估计是为了这事吧。”
有谚语说,七月十五红圈, 八月十五落杆。
陈弄墨恍然,算起来,这会儿的确是吃枣的好时节。
“村里有不少人家长了枣,不过要说最甜的, 还属春梅婶子家的,每年打枣都有馋猫儿去帮忙捡, 后面每个孩子都能得一两斤枣, 可不就高兴的紧, 我跟老四上小学那会儿也来,春梅婶子家的枣树很多年了”
五哥说的挺有趣,脑中画面感都有了,
于是经过春梅婶子家的时候,陈弄墨忍不住好奇的多瞧了几眼。
本来她打算瞧瞧就走的, 不想才探出脑袋,就与追着枣儿跑的一个小女孩对上了视线。
认出来人,女孩儿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聿聿姐!”
这话一出,别说其余捡枣子的小朋友,就连正拿着竹竿敲打枣树的春梅婶子也惊讶的瞧了过来:“哎哟喂,还真是你个丫头,快进来,拿些枣回去吃,甜着咧。”
陈弄墨也没扭捏,抬腿迈进门槛,笑着喊人后,才说:“四哥说春梅婶儿家的枣最甜,我可得多吃几个。”
这话春梅爱听,她也不用小姑娘捡,直接指了指簸箕,爽朗笑说:“去那里头挑去,颜色越红的越甜。”
给孩子们分了糖果,陈弄墨才去捡了几个红的,随手擦一擦,咬了一口。
不仅甜,还特别脆。
见小姑娘被甜的弯起了眼,春梅婶子又指挥双胞胎多拿一些:“别跟婶子客气,本来你们不来,我也要给秋华送些过去的,她做的枣糕滋味儿可好了。”
最终,兄妹三人是拎着十几斤红枣离开的。
用春梅婶子的话说,等做好枣糕的时候,给她送两斤就成。
出了春梅家,兄妹三人继续往村委会走去。
陈弄墨连续吃了十几个枣,下意识伸手再去拿时,陈义避开手上的袋子:“一下子吃太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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