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几个大厂围绕着, 是这年头少见的三层楼房。
大哥与三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陈弄墨与双胞胎便坐在不远处的凳子上聊天等着。
“哎,你听说了吗?钢铁厂厂长家那事?”
因为那场车祸,对于钢铁厂这几个字尤为敏感的三兄妹下意识瞧了过去。
说话的是坐在他们不远处的两个中年男人,虽然有意压低了嗓音,却还是清清楚楚传到了陈弄墨他们几人的耳中。
“你说的是前几天他家小公子被人打了的事?”
“嘘说什么小公子,你不要命了?”
“没事,别老一惊一乍的,照你这样日子都不用过了。”
“反正小心无大错。”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你说的是姜厂长家小儿子被打的事?”
“你也知道?”
“谁不知道?有什么稀奇的?怕是得罪人了。”
“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得罪什么人?虽然没断胳膊断腿的,但也挺凄惨,听说脸都肿成猪头了。”
“嗤谁说一定是小孩得罪了人?”
“怎么说?”
“这么说吧,姜成那人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但他那媳妇就有些一言难尽了,远的咱不说,就说我家里头,在市里也算有些脸面,可是上次人瞧见我时鼻孔都要杵到天上去了,不晓得的还以为我那饭碗是搁在她家锅台上呢,那小子被打,多数就是奔着她去的,谁不知道姚红秀最惯幺子”
在后面的话,陈弄默没有再继续听,因为办好登记手续的大哥已经冲着他们招手了。
她本来没多想,只是等进了房间,大哥在床底柜门各处检查时,就听到四哥压低着嗓音,神秘兮兮问:“哥,我刚才听人说,姜洛北被打了,是不是你干的?”
闻言,陈义起身去了门口。
陈武闻低笑一声:“不错,还不算太笨。”
闻言,陈弄墨瞪大眼睛,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这件事。
被夸了,陈君得意的不行:“我本来就不笨,聪明着呢,不过你啥时候揍的人?天天见你在家里啊。”
倚着门框的陈义翻了个白眼,刚才才夸聪明的,这会儿立马打回了原型。
陈武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太多,只含糊道:“用不着我亲自出手。”
老二给他去电话的时候,顺便跟他说了差点出了车祸的事情。
当时老二已经调查清楚了姜家的人际关系,若不是担心时间仓促留了尾巴,他根本就不会寻自己出手。
陈武闻是真心觉得有必要给那小子一个教训。
不单纯是为了弟妹们出气,也是为了将来不再发生旁的悲剧。
开车不是过家家玩游戏,一不留神真的会出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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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弄墨在招待所里睡了一个小时。
缓回了精神,就去到隔壁找哥哥们。
也在这时,她才知道,大哥已经出去转悠了一圈,还带回了他的朋友。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才四点多。”陈武闻开门将妹妹让进屋,没再关门。
陈弄墨朝屋内的陌生男人礼貌的笑了笑,才摇头:“不睡了,不然晚上睡不着。”
闻言,陈武闻摸了摸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而是为两人介绍道:“这是大哥的战友卞建华,你喊建华哥就成,晚上咱们去他家里吃饭,有好东西。”
说完这话,没注意到妹妹眼底的惊疑,又看向战友,显摆道:“我妹妹,亲的。”
卞建华长了张国泰民安的方圆脸,一脸的官相。
容貌不算特别出众,穿了挺括的中山春装,瞧着有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
其实卞建华与陈武闻年龄相仿,只是他当了两年兵就选择退伍,顺着家里的人脉,进入了政府部门打拼。
七八年下来,也算有所收获。
这些年,虽然各奔前程,但两人从新兵入伍时结交的友情却没有断。
这不,知道战友回家探亲,家里老爷子刚好又得了好酒好食材,他便打电话邀请了人。
但是,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卞建华居然不知道武闻有妹妹。
昨天在电话里听说的时候,还以为这小子是开玩笑的,不想今天真带了个小姑娘来。
还是这么一个软乎乎的漂亮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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