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觉得自己太过一惊一乍,她问正在端早饭的五哥:“ 二哥呢?”
“去村里的民兵大队练枪了,等会儿应该就能回来,你快些过来吃早饭。”
闻言,陈弄墨不再多言,来到桌边迅速开吃。
曹秋华无奈,将冲好的奶粉端了过来,一边帮着搅拌,一边念叨:“每天吃早饭都跟打仗似的,不能早起来十分钟吗?”
“被窝太暖和了。”陈弄墨抿嘴儿笑,嘴上说着赖皮话。
但她长得好,不是单纯的五官精致,气质更绝,像是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古代贵女,瞧着就叫人欢喜。
曹秋华本就喜欢的不行,如今见她俏生生的冲着自己撒娇,立马没了立场,拿出一个空碗,两边倒着牛奶晾凉,嘴上更是道:“说的也有道理,你年纪还小,身体也弱,是得多睡睡。”
闻言,同样16岁,只大了妹妹两个多月的陈君整个人都酸了。
送走上学的孩子们,曹秋华也没闲着。
等老二回来吃了早饭后,一家三口便去了村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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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弟弟通过初检的电话,陈武闻并不意外。
不过在得知他被招兵的连长看中,还是高兴的不行,沉声叮嘱道:“越到这个时候越要稳得住,别做张狂事。”
曹留笑:“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陈武闻也跟着笑了:“也是,你从小稳重有章程,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往往这种时候,什么魑魅魍魉都能跳出来。”
当兵名额太少了,每年总会有那些个各方面优秀的人会莫名落选。
电话中不好说的太明,但曹留听明白了:“哥放心吧,有你在后头,一般人不会那么傻。”
一个县出息的也就那么几个,远近谁不知道陈武闻如今是部队里的军官?
可能大多人不清楚具体是什么级别,但不妨碍旁人在起不好的心思时,顾忌上几分。
“我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得你自己灵活些,真有问题立马找我。”通话时间有限,陈武闻与弟弟又交代了几句,便叫父母接电话。
陈宗话少,总共说不到半分钟就递给了妻子。
往常这个时候,曹秋华的话题大多是围着儿子转的,但这一次,她只念叨了两句,便乐呵呵的说起了闺女的各种好。
听得电话那头的陈武闻的表情也越来越柔和。
看样子妹妹的到来,母亲很开心。
这就好
“对了,差点忘了,聿聿那孩子收了你的压岁钱,心里过意不去,专门给你画了款式,做了一套衣服,昨个儿寄出去了。”挂电话前,曹秋华一拍脑门,说出差点忘掉的事。
“我哪里就缺衣服了?部队里都发呢,布料你们留着自己穿。”话虽这么说,但是陈武闻心里却是慰贴的不行,再看看脚上正穿着的合脚皮靴,面上已然带出了得意之色。
“家里不缺布料,给你做就好好穿,小丫头琢磨了好几天才做好的,老费眼睛了。”
陈武闻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妹妹到底比弟弟贴心。”
曹秋华骄傲:“那可不!聿聿贴心的紧,性子也通透,还给小邵那孩子做了一身,跟你那套一模一样,收到后记得给他,晓得不?”
陈武闻的嘴角瞬间拉直
时间太快。
四月中旬了。
陈弄墨只觉一转头,漫天的雪白已然被盎然的绿意取代。
猫了一整个冬季的村民随着大地一起苏醒。
犁地、播种、浇水、施肥
农忙很辛苦,但所有人晒到黝黑的脸上却全是喜悦的笑容,仿似已经瞧见了秋时丰收的景象。
陈家自然也是忙忙碌碌的其中一份子。
老师需要农忙,所以学校便给学生放了半个月的假。
陈弄墨没有下地,被家人们勒令在家里准备饭食就成。
七个人的饭食,男人们还一个比一个能吃,用土灶整治出来并不算轻松,每每拾掇好,时间也到中午了。
这日,准备好午餐,她便出了厨房,踩着木板铺设的悬架走廊,去到路口往村子的方向眺望。
没瞧见秋华妈妈他们一行人,陈弄墨便又折返回了院子里。
好容易得了闲,她也没去歇息,拿了放在鸡圈上的竹扫帚,清理院子里的落叶。
待忙完,还是等到人回来,她就蹲到了屋檐下,研究今日的月季花苞比昨日是不是更大了些。
犹记得刚到这边的时候,二哥曾说过天气暖和,院子里的果树开花好看。
好看是好看的,但雪融春来后,陈弄墨才发现,偌大的院子里不止种了果树与蔬菜,还养了好几株月季花。
花在屋檐下,秋华妈妈说等开花的时候,开着窗,随风裹进来的全是花香。
陈弄墨便将话记在了心里。
这辈子,没了被压到喘不过气来的经济压力,她变了,变得热衷于从生活中寻找浪漫。
“又看花?天天看能瞧出多少新鲜?起码要到五月初才能开呢。”曹秋华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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