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给了她们,才转身去拿自己的衣服,顺便把从母亲手上接过来的菜刀送了回去。
曹秋华心里惦记丈夫,胡乱将围巾挂在脖子上,帽子干脆只拎在手里,就大步迎了出去。
见状,陈弄墨也随便糊弄两下,迈开腿,踩着原木色木板搭建的台阶,快步跟了上去。
其实根本不用迎出来,每次集体打猎,都会将猎物先运送到家里,然后等着老书记他们几个村干部过来分。
但打猎是有危险的,尤其在这样刺骨寒冷的冬季,家里人不可能不担心。
“把帽子戴好,别冻着了。”见到妻子小跑过来,陈宗带着疲惫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笑。
曹秋华这才想起手里的帽子,随意往脑袋上一罩,视线紧紧在丈夫跟老二身上打转,没瞧出什么不妥,才放了心:“都没受伤吧?”
曹留笑得憨厚:“没有,这次运气不错,就大根叔扭了脚,别人都好好的。”
说着,他又从后背卸下一个临时用枯藤编制的简易小篓子递给娇小的妹妹:“聿聿,拎着。”
陈弄墨接过,待看清楚里头的两只灰色小兔子时,下意识问:“做来吃会不会太小了?”
你是如何顶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面,说出这种话的?
本来特地寻了两只活兔子给妹妹养着玩儿的曹留呆愣过后,哈哈笑出声:“养大些就够吃了。”
陈弄墨恍然,原来是给她寻的宠物。
从来没养过宠物的姑娘不好意思的将怀里的藤笼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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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山顺村的村民们能过一个肥年。
当天分了肉,家家户户不止传出了欢笑声,还有浓郁的肉香。
就连村委比较低调的知青们,也拿出了口琴与手风琴弹奏起悠扬的乐章。
不得不承认,在这样一个缺衣少食、物资匮乏的年代,依山傍水的农村真的比城里人过得还自在。
当然,前提得有一批拎的清的村干部。
山顺村还没通电,为了节省煤油,家家户户晚饭吃的都比较早。
才五点钟,外头尚亮堂,陈弄墨便在家人们你一块肉我一勺汤的投喂下,吃了个肚饱圆儿。
她有理由相信,再这般吃下去,可能横向与竖向会一起发展。
就在她脑补长胖后的自己,能不能在唐朝当个美人时,屋外头响起了一道嘹亮的大嗓门:“秋华在家呐?”
曹秋华面上讶异一闪而过,忙忙起身往外走:“在,是秀梅?”
陈弄墨并不好奇这个秀梅是谁,但快要天黑了,这个时候登门会有什么事?
思及此,她转头欲要问二哥。
不想这一回头才发现,刚才还坐在旁边的几个哥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不见了。
看着桌上的几个空杯子,陈弄墨茫然的眨了眨眼,又看向喝茶消食的宗爸爸。
陈宗眼底爬上笑容,抬手收了几个杯子的同时指了指右边。
陈弄墨顺着瞧过去,果然见到活泼的三哥正在厨房那里冲着自己大力招手。
虽然依旧不清楚是什么个情况,但见哥哥们这般反应,她便顺应本能抬脚就往厨房冲。
离开时,余光浅浅瞄到秋华妈妈领着一个身形圆润的婶子走了进来。
“什么情况?”哥哥们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往外瞧,陈弄墨也被影响的生出了几分玩心,好奇的跟着探出脑袋,嘀咕这位婶子是何方神圣。
曹留抬起蒲扇般的大手按在妹妹的小脑袋上,将她往里扒拉,压着嗓子回:“秀梅婶子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媒人。”
陈弄墨与小山似的哥哥们挤在一起,显得格外娇小,她仰头,一脸恍然的看向二哥,小小声问:“是来给你介绍对象的?”
陈怀插嘴:“也有可能是大哥或者我。”
“三哥不是才17吗?”陈弄墨惊讶,这么早就相亲了?
关于这一点,曹留倒是很平静:“翻年老三也满18岁了,先相看,接触个一年半载再结婚,很正常。”
瞧瞧这话说的多理智:“所以你们是因为不好意思才躲起来的?”
看出小丫头眼底的幸灾乐祸,曹留抬手给了她一个脑瓜崩:“是因为不想找对象才躲起来的,秀梅嫂子太过热心,别说是我,若是瞧见你跟老四还有老五,也会拉着刨根究底,好过上两年给你们介绍对象。”
陈弄墨震惊的瞪大眼恐怖至极!
这时老四陈君凑近妹妹耳边泄密:“二哥躲是因为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哦豁!
二哥有喜欢对象这事,立马就吸引了陈弄墨的全部注意力。
她不好一直盯着人瞧,只用余光偷偷瞄。
曹留
再是八面玲珑,曹留也是少年人,黝黑的面皮慢慢烧上了红云,倒不是害羞,而是话题敏感。
尤其妹妹那若有似无飘过来的好奇眼神,尴尬的感觉就更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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