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邵公子这是害羞了吧?”
“妈的,你个黑熊,离老子远一点”
“我不是你小媳妇吗?离远了可不行,两口子就得挨在一起”
“滚!蛋!”
“”
打打闹闹的声音逐渐远去,此刻的两人谁都不知道,几年后邵陈两家真成了亲家。
为此,陈武闻无数次欲拔刀与兄弟决一死战!
=
另一边。
远在n市的陈弄墨,完全不知道父母的去处远比她想像的要好很多。
此刻的她在警卫员小胡哥的护送下来到了火车站。
两人来的早,已经等了大半个小时了,火车还没有进站。
所有等车的旅客们,只得顶着呼呼的寒风,站在紧闭的围墙外焦急等待。
小胡一手拎着一个大箱子,在挤挤挨挨的人群中,冲着身旁的头脸全部被围巾包裹,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的小姑娘喊道:“聿聿,拽紧我的衣服,别跟任何人说话知道吗?”
n市是个大城市,火车站等车的人很多,吵吵嚷嚷的,说话几乎都靠吼,陈弄墨到不在乎形象,但被挤沙丁鱼罐头似的,已经足够辛苦,她实在喊不出来,便抓紧小胡哥的衣服下摆,大力的点了几下脑袋以示回应。
哪怕是后世,汽车站跟火车站这样的地方,都是拐卖高峰地点,更何况是这个治安还很落后七十年代,对于重获的新生,她很是珍惜,不想作死。
可,真的好挤啊,为什么有这么多人?
毫不夸张的说,这哪里像是普通的出行,人群的劲头儿,说是逃难也不为过。
思及此,陈弄墨掩在围巾下的表情顿了顿,才苦笑感慨,她现在可不就是逃难嘛?
而这些旅客当中?又有多少像自己这样的人呢?
就在陈弄墨满脑子胡思乱想,尽量缩小占地面积,还是再次被身后的人挤的踉跄时,耳边突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火车鸣笛声。
“火车来了!火车来了!”
喧闹的人群陡然安静了几秒,然后不知是谁带的头,大喊一声更往前头挤。
陈弄墨艹,脚好疼!
列车进站。
围门打开。
蜂拥而入的人流,直接将身高堪堪一米六,还在发育初期道路上的小姑娘,挤压的险些变了形。
好在虽然艰苦困难,陈弄墨还是憋着一口气,死死护着贴身的钱票,咬牙机灵的顺着大家伙儿的力道,在快要被挤断气之前,艰难的爬上了开往h省,旅程长达五天六夜的绿皮火车。
以陈德茂的级别,是能订卧铺车票的。
无奈如今情况特殊,可以说就是在逃难也不为过。
卧铺什么的不要想了,朴实不起眼的硬座才是保命良药。
换言之,五天六夜的车程,陈弄墨与小胡两人得全程坐着去h省。
好容易挤到自己的座位上,脚面都被踩肿了的小姑娘,在感受过座位的坚硬程度后,就更加窒息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挺能吃苦的,大学暑假那会儿为了多攒些钱,一天三份工都没觉得咋样。
但此刻,看着眼前严重超载的车厢内人叠着人,就连头顶行李架上都趴了几个旅客,心头沉甸甸,像是压了块石头的陈弄墨对于未来的生活更添了几许迷茫。
这才是真实的七十年代吗?
出门要证明,坐车像逃难那么,她这次的终点,h省的山顺村又是个什么模样?
“橘子!甘甜的橘子咧!一毛钱一斤!”
窗外突来的哟呵声拉回了陈弄墨发散的思绪,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往车窗外瞧去,发现不远处真的有一个中年女人正推着一辆独轮车,边走边吆喝,已经有不少人围拢了过去。
不是说这个时代不允许私下买卖吗?
“聿聿,想吃橘子吗?想吃我就去买几斤。”安顿好行李,穿着便服的小胡将两个军用水壶递给小姑娘。
陈弄墨将水壶挂在了椅背上,她不馋嘴,也不愿给人多添麻烦,但鼻息间一言难尽的气味实在上头。
再想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五六天:“吃,谢谢小胡哥。”
“跟哥客气啥?我这就去,你看好座位,别让给旁人知道吗?”
陈弄墨点头:“我知道的,小胡哥。”
“也别跟人说话。”小胡走出两步,又有些不放心回头叮嘱一句。
他跟在首长身边有六七年了,也算是看着小姑娘长大,所以对于她从前的情况很清楚,真怕没有丝毫社会经验的小丫头心软被人骗。
“好。”陈弄墨乖巧点头。
说完这话,她还当着小胡哥的面,往外面挪了挪,坐到了他空出来的位置上。
转头又将一大包吃食放到了自己靠窗的座位上占着,直接杜绝了附近人往空位置上频繁扫过来的眼神。
等做完一切,小姑娘仰起头,冲着有些惊讶的男人露出一个格外虚弱的表情。
瞧瞧,她都这么柔弱不能自理了,谁还好意思跟她抢座位?
让座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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