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一身,回到吧台,假装生气。
林听才不要配合他这种无聊的吃醋游戏,靠窗坐下,大手一挥,“服务员点单。”
菜单即刻奉上,还有她那个男朋友的冷眼。
“你跟踪我?”
“我只是想接你下班而已。”什么跟踪不跟踪的,用词不恰当。
“那怎么不现身打个招呼?”林听故意的。
沉微明耸耸肩,坐在她旁边,“快看看想吃什么,好好庆祝一下。”
林听还真没客气,豪气点了六道特色菜。沉微明一瞥,基本上都是冷的,心里偷偷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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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十二月份于林听而言,四个字便可概括,吃喝睡觉。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一时半会很难纠正。
醒了也不急着起,就赖会床。
舒适的四件套,软硬适中且可以调整高度的床垫,刚好支撑起颈椎的枕头,林听终于得空享受砸钱买来的快乐。
可惜的是,沉微明没空陪她一起赖床。
他拒绝威逼利诱,麻利洗漱出门拎回一份早餐,再去店里帮忙。
林听彻底染上了宅家的瘾,想把过往那些岁月奔波的时光一次性宅回来。
随意扎个马尾,任凭碎发飘逸,居家服在身上晃晃荡荡,bra也不穿了,尽情放飞自我。
holiday的外卖吃腻了,就琢磨精修自己的厨艺。
炒菜难度最大,先放一边,从炖菜和煲汤开始学起。
沉微明每天忙完饭点就回来,见她多半在收拾屋子或煲汤,手习惯性的从衣摆下探入,真空的松软又是一种丝滑手感。
“手拿开”,林听一脸嫌弃,推开他的手。
两个人打打闹闹,有时候会滚到床上去,再起床一起品尝林听精心熬制的浓汤。
沉微明对食物的评价一向客观,但也学会婉转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林听厨艺进步缓慢,兴趣却异常高涨。
小日子过得有板有眼,彻底当废物的感觉,好像也很不错。
只是小半个月之后,林听心底的焦虑隐隐作祟,无非是好学生的瘾又犯了,总想做点上进的事情。
不多的积蓄大概还能允许她无忧无虑造两三个月。
这几日她开始关注厦门的租房和求职信息。那边生活水准比南城略低,合适的就业机会当然也少了不少。厦门医药产业仍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她的简历投出去不愁没下文,但也很难一步到位找到心仪的工作。加上年底空出的职位少,大部分人都等着熬到拿完年终奖金再跳槽。
几次不算顺利的通话下来,干脆心一横,先安心放假,其他事过完年再说。
沉微明很少发愁。
一个从不畏惧从头开始的人早就摸清社会的生存法则。
这些日子他和周昱白没少交流今后几年的发展问题。
最乐观的估计,vacation两年能回本,那么他势必不能指望短期内拿到什么提成。
老周的意思,holiday那八千照发,就当vacation的提前分红,之后总归还要补。他和林听刚去外地,没有熟人帮衬,口袋里不多点现金流不行。
沉微明摆手拒绝,没这样的道理,再铁的关系都不能如此破例。
“你俩喝西北风?工作是说找就能找到的么?老陈那我也不好交差啊。”周昱白板着脸,看起来是真生气了。
“成年人”,沉微明叩叩桌子敲重点,“我要这点事还要你和老陈操心,白活二十多年了不是。”
“你也快三十了。”老周没忍住怼他一句。
“那也比你年轻。”
玩笑过后,很快恢复正经。
他云淡风轻,只叮嘱几句店里的事还需要老周多费心。
好在厦门南城离得不远,他没有坐享其成的心安理得,一个月往返两三次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初拉你入伙,也没想把你框在这。”
“我知道。”
生活没有想象中容易,但也不值得过分忧心忡忡。
回到家时林听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沉微明随意瞄一眼,是厦门的租房信息。
走上前,挠挠她下巴,“看到喜欢了么?”
老市区,大两室或小三室,房租六千到一万五不等,林听选择区间多集中在七八千左右和现在相当,转念一想,两个人头几个月毫无收入纯靠吃老本,忍不住又开始心慌。
第一次体会到为钱发愁的滋味,忍不住自嘲这大抵就是林永年喜闻乐见的场景。
想起他老人家幸灾乐祸的嘴脸,林听不由得嘟着嘴,生闷气。
沉微明看透她的小心思,一脸严肃,“林听,真不用担心。”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安慰还是发自真心。
“我勉强可以找到一份工作,可养不活我俩。”林听声音小小的。
努力开创人生新篇章的过程,比想象中难了那么一点,难免有点灰心丧气。
“你想什么呢!”他扬着眉,又好笑又好气。
“那你说,你能干什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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