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的鸡飞狗跳,除去中午和林永年匆匆一瞥,她还没有和他在同一个空间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也许,她可以试试,虽然把握不大。
沉微明问需要不需要他陪同,或是他先上门拜访。
林听摇摇头,翻了个身,光滑的背部贴合着他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
“日子还长,我们不着急。”
他的手臂环在她腰间,像是织了个安全网。林听一手搭在他手背上,一手枕着头,沉沉的睡去。
两个人第二天是被闹铃闹醒的。
林听大呼不好,跳下床,光腿光脚钻到衣柜里挑衣服。t恤牛仔裤随意一套,妆也来不及画了,洗漱完不过五分钟之后就出了门,“你再睡会!我今天第一场手术,自己打车去医院。”
一番折腾,沉微明睡意全无。他打着赤膊,坐在床上醒了个盹。
放眼望去,家里的书房,客厅甚至厨房都被纸箱挤得满满当当,一个不留神,膝盖就会撞上去。
他起身快速冲了个凉。
这个点老陈应该已经起了,直接走到对门,按下门铃。
门还没开,屋内声音已经传来,“这么早?”
“吃早饭去?”
“不用送女朋友上班?”沉微明那辆牧马人一直停在楼下,让本就不宽的过道更加逼仄,很是显眼。
“起晚了,她先跑了。”沉微明难得憨厚一笑,挠了下脖子。
老陈上下打量他一眼,换了双人字拖,随手带上门。“还是肠粉?你怎么这么长情,能换个花样么?”
沉微明不置可否,“我只是怕换一家新的,结果不好吃,影响心情。”
“这是病,得治。”
老陈的腿已经痊愈,只是下楼还需要撑着扶手。沉微明想搀他,被他别过身子,“别并排,本来就窄,两个人都挨到一起去了。
沉微明拗不过,只能跟在后面。
“说吧,找我什么事。”老陈倒着酱油,吹一口,包了一大口炸两肠粉,烫的他直霍霍。
“我跟林听准备搬家。”察觉到对方的眼风有变,忙不迭补充,“这边离医院远,虽说她半年后就离职,还有半年不是么。之前住得近,早上起来还能不慌不忙。”
老陈终于把烫嘴的肠粉咽了下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家底都交代清楚了?人家姑娘下定决心好好跟你了?”
问话过于直白,沉微明没忍住笑了。
“嗯,她是夏冉在南城的好朋友。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啧啧啧,你说这世间的缘分啊,解释不清楚。”老陈一向信佛,听闻此事更是感慨颇深。“那就好,好好过日子,我和老沉才能放心。”
沉微明又三言两语把夏冉的事情简述了一遍,说到底心里总有个小石头在那压着,虽然没前几日存在感那般强烈,却实实在在杵在那里无法忽视。他想问问老陈的意见,看看局外人会不会有不一样的见地。
老陈拨弄手上那串佛珠,一勺接一勺的喝粥。
半碗粥下肚,他抬起头,“那家伙说遇见长得像小冉的女人买大麻,是老沉出事前还是出事后?”
沉微明手指点了点额头,“之后。”
老陈点点头,继续喝粥。
“你上次说李文建儿子在美国,哪个城市知道么?”
“听老李提过几次,说儿子毕业之后自由职业,全球到处跑,那段时间应该在洛杉矶。”
“你在越南见过么?”
沉微明蹙着眉认真回想,“没有印象。”
“对了,夏冉那几个月精神状态怎么样?正常么?老沉葬礼的时候见到她,眼睛肿的跟什么似的,两眼无神,带着哭腔说‘陈叔叔你来啦’,听得我都心疼。”
“一开始很低迷,后来说话没之前活泼,却也正常。”
老陈毫无重点抛出几个问题,弄得沉微明有点紧张。
只见老陈喝完粥,吃光面前的肠粉,擦完嘴;始终没有再发一言。看上去只是在认认真真安安静静的享用一顿早饭;而皱紧的眉头,聚焦的眼神说明他正在思考。
勺子和碗撞击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瓷器碰撞声。
“让队里盯着李文建儿子这条线,查下去。暂时不觉得他会和夏冉的事有任何联系,但我把她当女儿看,一丁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和沉微明的想法不谋而合,老陈的结论也让他稍微松口气。
一顿早饭换了好几个重要的话题,沉微明后背也跟着出了一层汗。老陈看他笑意渐失的模样,叫来一听冰可乐,“别多虑,别担心,也别怕”。
“大清早喝可乐,我家林医生知道肯定要骂我。”话是这么说,一口喝掉大半罐,清凉从口腔入肺,真爽。
告别老陈,他没空得闲,去店里开了门,闲暇的功夫就在网上看房子。
大一点的两居室或三居室,离医院近的,不旧的小区就那么几个,租金都不算便宜。
老周瞥了眼,“要搬家?老陈那不够你俩造的?”
沉微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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