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然是一个虚荣心很强的人,从很早开始,她交友就有一个标准,那就是,只交有钱朋友,她是嫌贫爱富的典范。今日的画展,她非常重视,她就是想要趁此机会表现自己,可到头来,她除了丢脸,什么都没捞到。反而是夏沫寒,突然捡了个大便宜,被一白山夕看重,甚至让一白山夕亲手为她作了一幅画,这真的让夏紫然嫉妒死了。
她特意跑上台,就是为了争取和夏沫寒一样的机会,可老天捉弄人,她不仅被一白山夕拒绝,而且被一白山夕如此贬低,这一下就让她跌入了深渊。
刷的一下。
夏紫然眼泪就流了下来,她看着她的偶像一白山夕,哽咽道:“为什么,我哪里比她差了?”
吴百岁冷漠道:“我看人不只看外表美,我更注重人的心灵美,这位蓝衣美女站在那,不争不抢,遗世独立,一尘不染,她的眼神很干净很纯粹,很适合成为人物素材。而你,争强好胜,哗众取宠,极爱表现,虚荣心太强,你这种女人,不配出现在我的画上。”
吴百岁的话,字字不留情,他把夏沫寒捧上了天,把夏紫然踩到了泥坑里,夏紫然听完,眼泪流得更凶猛了,她的心都伤透了,有种彻骨绝望的感觉。她尴尬地站在原地,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蔡鑫磊看到夏紫然受委屈,立马冲到了舞台上,对着吴百岁冷声斥道:“一白山夕,我女朋友向来仰慕你,把你当偶像,你就算不想画她,也没必要说这么重的话吧?你知不知道你的话很打击人?”
吴百岁淡漠道:“是她自己过来自取其辱。”
吴百岁的语气,非常不客气,对待夏紫然和蔡鑫磊,他真是一点情面不讲。
台下的夏子轩,火爆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他哪里能忍受自己妹妹这么受辱,立刻,他就冲上了舞台,对着吴百岁大吼道:“你狂妄个什么劲啊,你不就是画画厉害吗?你这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就是了不起,他就是画坛中的绝世天才。”一旁的窦玉树听不下去了,他朝着夏子轩沉声回了句。
“是的,就凭这幅蓝衣美人图,一白山夕完全可以跻身到我们国家画坛顶尖行列。”
“我们国家能出此等境界的画家,乃是国之荣幸,你有什么资格侮辱一白山夕大师。”
“瞧你这意思,是不是看不起我们美术界的人?”
在场的许多人,都忍不住驳斥起了夏子轩,夏子轩刚刚对一白山夕的无脑怒骂,的确是侮辱了美术界,引发了场中人的集体愤怒。
夏子轩直接被骂得灰头土脸,屁都不敢再放一个了,他现在也意识到,这个场合,自己怼一白山夕,就等于是怼了全场人,他即使再怒再怨,也只能忍下来。
蔡鑫磊也是一个才子,他当然清楚,一白山夕在美术界代表什么,以他的资历,确实不够资格跟一白山夕掰手腕,所以,他就算想为夏紫然讨回颜面,却也是无计可施。
夏紫然被打击惨了,就更没脸开口了。一白山夕再狠再绝情,也是她的偶像,是现场所有人都仰望的存在,谁又能撼动他?
在一片骂声中,三个人,灰溜溜地走下了舞台。
“一白山夕大师,我想买你的蓝衣美人图,请问需要多少钱?”外省的煤老板,已然被这一幅惊世之作深深震撼了,这种震撼,直达心灵深处,他真的是爱极了这蓝衣美人图。
一听这话,其他人也争先恐后大声囔囔了起来:“我也要买,我也要买。”
面对这一片热烈的需求,吴百岁不假思索,淡声回了句:“这画不卖。”
煤老板失望道:“啊,为什么啊,我可以出大价钱买。”相比起飞龙在天图,煤老板更喜欢蓝衣美人图,所以即使价钱再高,他也愿意买下。
吴百岁很平静地回道:“我不缺钱。”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就体现出了吴百岁的大师风范,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大师,并不为金钱而折腰。
在场的人自然是听了出来,吴百岁是决意不卖这幅蓝衣美人图了,这不免让人失望,大家神色都微微黯淡了下来,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件宝物一般。
就在大家沮丧的时候,小老头突然蹿到了舞台上,他拿着自己的飞龙在天图,对着全场的人说道:“这飞龙在天图,你们刚才不是很喜欢吗?我现在低价甩卖了啊,五千万,有没有人要?”
全场一片寂静,没人吭声。
“四千万。”小老头再次叫道。
几千万,于一幅画来说,根本不算低价。
刚才这幅飞龙在天图,之所以能炒到一亿二千万,纯粹是因为大家误以为小老头是真正的一白山夕,而在场大多数人都是一白山夕的粉丝,大家又听说这是一白山夕的封笔之作,自然是不争馒头争口气,哪怕价钱抬得再高,也要争个面子,希望能在一白山夕面前,获得一白山夕封笔之作,当作珍稀品收藏也好,送人也罢,都是身份面子体现的象征。
可是现在,小老头骗子的身份暴露了,他就是一个冒牌货,他的飞龙在天图,也是一幅赝品,这种画,在大家眼里,可谓是一文不值。
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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